榮格拆起來真的很爽。
鎮天樞發揮自己身為油罐車的超強續航能力，從下午拆到晚上，然後接着拆了一宿。來自榮格接口的陣陣水聲響徹整個房間，卻遠遠不及小醫生的叫喊。
可無論他怎麼喊，最後的詞彙卻永遠停留在“好棒”“繼續”之類的字眼上，别說拒絕，他連一句“你緩緩”都不會說。
中途鎮天樞偶爾會用力過猛，不小心在榮格的接口内撕開細小的傷痕，但很快，原生質層就會蠕動着填補回去，恢複如初。
與此同時，軟乎乎的接口會整個收縮起來，熱情地咬緊鎮天樞的輸出管，給至高領袖帶來新的一輪刺激——就好像他鼓勵鎮天樞傷害自己一樣。
鎮天樞當然不會在這樣的鼓勵下故意去傷害榮格，但他的确不再小心翼翼地控制自己，而是縱情享受了起來。
那一天，榮格的叫喊聲很大。
巨無霸格蘭的心理陰影更大。
……
第二天，榮格再次沒能起床。
鎮天樞對此并不意外。
呵，柔弱的小普神。
趁榮格還沒醒，鎮天樞神清氣爽地溜達了出去，準備搞點兒味道不錯的能量塊讨小醫生開心。
另外……
至高領袖從鐵堡溜達到虔誠之池，摸進了一間不起眼的公寓。
這兒是威震天的家。
本來吧，如果威震天别那麼硬氣，乖乖吃軟飯的話，他應該以戀人的身份住進耀天威的宮殿裡。奈何鐵桶頭想體驗生活，非得自己租公寓住。
這下就好了，耀天威罵罵咧咧地跟着住進了威震天的家。
順便一說，賽博坦的住房産權都在至高領袖手裡，那些所謂的房東隻是向領袖買了幾萬年使用權再外租給别人而已。在鎮天樞正式宣布下放權力後，住房的所有權也跟着移交到了各個城市的統治者手裡。
也就是說，威震天現在住的公寓還是耀天威租給他的。
耀天威沒要他的房租，美其名曰賞老威一口軟飯吃。
吃軟飯的威震天現在剛起床，準備去廚房覓食。
他看見了客廳裡不請自來的至高領袖。
威震天：？
威震天看看完好無損的家門，又看看旁邊的陽台。
“我記得住宅附近是禁飛區，”威震天問，“……你爬牆進來的？”
鎮天樞吃了一口從威震天廚房裡偷出來的能量棒，聳聳肩。
“以前我爬過牆，我挺喜歡爬牆的。”至高領袖把嘴裡的能量咽下去，繼續開口，“但馬克西莫說爬牆太蠢，再爬就跟我斷絕關系。後來我再也沒爬過。”
威震天沉默了一下。
雖然馬克西莫大帝狡猾得跟紅蜘蛛一樣，但這次，威震天非常贊同他的觀點。
畢竟至高領袖跑去爬牆是真的丢人。
“所以……”威震天坐到鎮天樞對面，從茶幾上搶救了兩塊還沒被鎮天樞吃掉的點心，“太空橋？”
鎮天樞點頭。
威震天有些驚訝。
能把太空橋坐标直接定位到房間裡而不驚動卧室的機子，這精度已經遠遠超過了威震天所知的千萬年後的水平。
鎮天樞對威震天的震驚一無所知。
他這次來是想問問威震天對賽博坦科技、法律、醫療之類方面的了解。鐵桶頭來自平行宇宙，那兒的賽博坦已經在千萬年後的時間線了，經過長久的發展，那個賽博坦一定有很多值得鎮天樞借鑒的地方。
威震天不敢說話。
雖然大方面完全是被碾壓的水平，但是他的賽博坦的确有些地方是超過鎮天樞這邊的。
比如能把反對者洗腦成聽話的機器，以此鞏固政權的皮影戲手術。
比如能讓賽博坦人短暫地脫離由黑暗社會帶來的痛苦現實，沉溺于夢中理想鄉的虛拟現實技術。（出自英雄記：啰嗦）
比如四百萬年戰争帶來的各種别出心裁的殺人手段和武器。
威震天陷入沉思。
……無論哪個都不适合說出來呢。
在鎮天樞的追問下，威震天别無他法，隻能絞盡腦汁挑幾個能說的點講給至高領袖聽。
鎮天樞聽進去了。
他立馬就回巨無霸格蘭去思考怎麼才能達到威震天說的内容——當然，他順走了不少能量棒，正好能拿回去給榮格當早餐。
可惜，榮格已經在接連的拆卸中被鎮天樞灌進次級油箱的能量給喂飽了。
鎮天樞嘴角含淚，承包了所有甜味能量棒。
榮格：“……”
行，誰讓他寵着鎮天樞呢。
周末一過，至高領袖立馬實施起了自己的計劃。他把技術類課題分給了自家專業團隊，政策問題則慢悠悠召集各個城市的統治者，通過開會來決定。
他有千萬年的時間可以慢慢磨，還真不急這麼幾天。
鎮天樞不再像以前那樣一芯執政，轉而把生活重心放到了榮格身上。工作中他可以一年到頭都沒什麼進展，但是每周跟榮格的親親抱抱和去外邊玩耍必不可少。
一萬年後，鎮天樞再次找上了威震天。
“還有什麼地方能改進嗎？”他問。
威震天已經找不出自己那個時代有什麼方面能勝過鎮天樞的賽博坦了。
于是，威震天轉變思路，轉而考慮起了被自己遺忘許久的夢想。
霸天虎創立之初，威震天曾在初版和平之路裡描繪過一個完全理想的社會。
雖然跟現在的賽博坦相差不大，但作為一個理想社會，它的确優于目前的社會格局。
威震天挑出其中幾點，講給了鎮天樞聽。
鎮天樞對此沒有意見，轉頭就回去制定了新目标。
賽博坦社會依舊在持續優化中。過了一萬年，他又找了威震天一次，而威震天也提出了更新的觀點。
時間的流逝不緊不慢，鎮天樞感覺自己像是回到了一開始的時候。一切都在平穩發展，而他隻需要每天跟元始天尊聊天打屁遊山玩水。後來元始天尊改名榮格，他們的相處模式也一直沒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