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沒關系,就去放紙鸢吧。”金衍知道賈煖煖在顧忌他們,反正他也不覺得這窮鄉僻壤的市集有什麼好逛的。
金煊本來就對購物沒什麼興趣,對玩樂更感興趣些,附和道:“要不我們買些吃的找個風景好的地方放紙鸢順便野餐?”
賈煖煖問:“真的可以嗎?去野餐你們不會覺得無聊?”
金衍客套道:“不會,我聽阿煊說二小姐你之前帶他去看過比賽場地,我也想去看看,要不我們就去那邊,順便在那附近找地方放紙鸢野餐吧。”
賈煖煖覺得可以,既可以陪賈晴晴玩,又可以去看場地,就當做去監工,“公子這提議真好,那就這麼定了。”
賈晴晴興奮地跳起來,“好耶,去野餐去放紙鸢咯!”
賈煖煖後悔答應放紙鸢了,因為賈晴晴走着走着又是喊累又是喊曬,加上那兩兄弟幫口,搞得她隻好租了輛四人馬車還要請車夫,花的錢還不如給賈晴晴多買幾樣便宜的玩具。
“唉,這樣搞還不如在市集逛,逛累了回客棧吃飯,還不用花錢……”賈煖煖又拿出她随時攜帶的小算盤算了算租馬車的花費,多花了一筆錢她就覺得有些肉疼,但她看賈晴晴跟金煊玩紙鸢玩得那麼開心,算了,也不是很虧,“煊公子性格開朗,跟三妹玩得很好,真不錯!”
正在參觀比賽場地的金衍聽到賈煖煖的感慨,将視線移向金煊那邊,見金煊不勝其煩地幫賈晴晴放好紙鸢,他笑了笑,道:“他從小就很擅長讨人歡心,我們全家從老到小全都很喜歡他。”
金衍清楚這并不是金煊的本性,但他也知道金煊裝得太久,裝出來的性格都已經成了他的一部分了,也不是什麼壞事,至少讓他變得開朗了不少。
至少在這個遠離皇宮的地方,他的笑容是發自内心的。
這個比賽會場整體是已經搞好,現在就差把廣告牌固定在彩樓歡門上,金衍見這比賽場地不但搞得花裡花俏的到處都是彩色的布條,球場四周擺了一圈桌椅,桌椅後面還有高大的圓弧形的台階,“為什麼要做這種東西?而且還都貼着彩紙寫着數字。”
“那是座位,給買票的觀衆坐的,最前排的位置就最矮,越往後位置就越高,這樣後面的觀衆看比賽就不會被前面的人遮擋視線了。”
“買票?看比賽還要買票?”
“為什麼不用買票?我們那麼辛辛苦苦搞這場比賽有哪些是不用成本的?别說那些桌椅這些位置需要花錢,這場地要花錢租,還要交稅給官府,我們弄這弄那的,還要請人維持現場秩序,比賽過後又要清理場地打掃衛生,這些人力物力都是需要花錢的!”
金衍驚歎,“所以這些都是賣給觀衆坐的座位?”
賈煖煖說:“是啊,想要讓有座位的觀衆能有更好的觀看體驗,隻能把座位弄高些了。”
金衍難以置信地走過去,爬上第三個也就是最高的一個台階坐上去,确實雖然距離比賽場地最遠但這位置絕不會被前面的人擋住視線,“原來如此,這誰想出來的主意?”
“當然是我想出來的,這樣賣座位給人就公平多了,大家就不用搶着買前排票搞得後排沒人要了!”
“原來如此。”金衍指着最前面的紅木桌椅,“那這些桌椅是最貴的座位了?”
“是啊,這些就叫做雅座,不但座椅舒适有遮陽棚,還有丫鬟在身旁專門端茶遞水送瓜子茶水,但那些位置是限量的,要優先提供給有身份有地位的大人物還有出資金額多的贊助商,所以有錢都未必能買到的,不過要是能出得起跟這位置匹配的價格那就另當别論……”
金衍心想這樣突出的雅座,會給人一種能坐在這位置必定是權力或财力的象征,到時坐在這位置的人都會被默認是有權有錢的人,這種位置要是出售隻要稍作炒作,肯定能賣出高價,這小丫頭可真是有生意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