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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拜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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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因為逃了一下午的學,被罰去跪佛堂誦經,從早到晚,除開睡覺的時候,一刻都不能停,要整整念上七日方可離開。

寶殿之中,佛堂幽靜,數十排藥燭被堂外的微風一打,火光跳躍,忽濃忽淡的陣陣香氣能助人清除雜念,靜心定神。

金鑄的彌勒佛笑口常開,肚腹滾圓,盤腿上坐,看着台下的頑童。

珍珠已經跪了三日了,此時正将頭栽在蒲團上睡得正香。

靜院中的另一邊。

鶴古将手中的話本放下,他擡手摁了摁眼角,心中有些煩躁和不安。

青鴉在一旁看得心驚膽戰,聲音越來越輕。

昨日夜裡院子中又來了幾個人,三流的水準,使着上不了台面的三腳貓功夫,一看便是被人雇傭前來,應當與兩個月前被珍珠殺光的那些是一夥的。

他們此次隻是為了傳個信,順便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有機會傷到鶴古。

現在這幾人已被青鴉控制了起來,“拷問”了一整晚,他們被折磨了個半死,隻有出的氣,沒有入的氣。

但看此時的氣氛,青鴉怎麼敢多嘴自己私自将人差點玩死,前幾日妄歸和孰離回到宮中二話沒說去領了十戒尺,兩隻手心被打得血肉模糊,沒個十天半月好不了。

偏這戒尺不僅帶着倒鈎,還被塗上了藥,接觸之後鑽心的癢,卻礙着傷處不能去撓,是昭未央宮中最難熬的刑罰了,比鞭子抽在身上還可怕。

青鴉不知道他倆犯了怎樣的錯,竟然被公子親自罰了,越想越後怕,隻是戰戰兢兢地将那張信紙交了出去。

鶴古接過來看了一眼,上面寫着:

帶上血引,三月之内,琳琅樓前來交換風水地契。

他斜眼一瞧,看青鴉的表情就知道他肯定沒忍住将那幾人先料理了,青鴉做事素來最令鶴古放心,實力強、有腦子、膽子大、心也狠。

隻是他有時不太會看眼色,也總喜歡将場面折騰得十分惡心,不過這次沒折騰到鶴古的眼前,他也就沒再多說什麼,将這紙随手扔去了一邊,開口吩咐:

“剁碎了扔遠點。”

青鴉得令,興高采烈地消失了,他最喜歡将人的骨肉剁成一坨了,這下又有得玩了。

鶴古将話本重新拿起來,看了沒有兩行字,便又跑神了。

珍珠已經三日午時沒有前來用膳了,她去哪吃了?

這山寺靜院的飯堂換廚子了?做出來的飯菜比他屋中的還要好吃?

且她日日半夜才來,來了之後同自己話還沒說幾句,倒頭便睡。

是他變醜了嗎,他再也不能讓珍珠提起興趣了嗎?

鶴古坐直了身子,他百思不得其解,腦中突然靈光一現,想到前幾日的那個傍晚。

難道那日在樹下許的願望真的靈驗了?

真的有神佛,她們還将自己那日随口胡驺的話當真了?

或許是神佛可能也覺得要想讓珍珠不偷吃零嘴實在是太難了,幹脆一勞永逸,給珍珠找了個新的去處,讓她再也不用來自己房中跟自己搶吃的了。

可是那隻是他想招惹招惹珍珠,為了逗趣才說的。

都是作不得數的。

鶴古越來越坐不住,他急急忙忙地放下話本,向外走去,走到了那挂着千家布條的巨樹下,雙手合十,雙眼緊閉,口中念念有詞:

“神佛在上,鶴古所言,皆為诳言,還懇請諸位收了神通……”

“鶴古,你在這做什麼呢?”

珍珠疑惑地湊在他的身邊,心中大為不解,都已經過去許多日,這時候再來求已經來不及了。

他是不是這幾天突然想到了要求之事,可是現在來許願晚了呀。

鶴古睜開了眼睛,見到的便是珍珠那張湊近的臉。

他一瞬間恍惚,原來這座寺廟中真的有神佛,竟然還有求必應,立刻便将珍珠送到他的身邊。

鶴古心頭瞬間湧上一股劫後餘生之感。

像是溺水之人被撈起,渾身濕淋淋地,狼狽又慶幸。

幸好她還願意來。

此時正午,陽光穿過樹葉的縫隙落在珍珠的青絲上,斑駁闌珊,她自己編成的長辮有些不利索,不知去哪折騰了一天,頭頂翹着幾根碎發,毛毛躁躁。

珍珠的眼睛一直都水汪汪的,此時幹幹淨淨,什麼陰謀詭計,什麼鬼蜮盤算都沒有。

她的一顆心應該也是一樣的單純,跳得鮮活有力,對這個世界的期盼在她心中日日不息。

鶴古想了想,他們兩人所看到的景色應當從來都是全然不同的,他雖然早就習慣了則無趣無望的一生,可是此刻這樣被她一瞧,自己竟也想要去看看她眼中的世界。

鶴古眼瞳輕輕顫抖了一下,當即有了判斷。

或許自己是心悅于她。

他其實也不知道心悅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那些話本成日裡寫心悅心悅,主人公為了這份心悅成日裡要死要活,赴湯蹈火的。

鶴古并不知道他是不是願意為了珍珠涉險,甚至去死。

但自己一見到她便心中愉悅,這不是心悅是什麼?

他不想珍珠去吃飯堂的飯菜,不想看她對自己不聞不問,不想看她離開。

鶴古逐漸明白了一切,困擾多日的難題就這樣找到了答案,他茅塞頓開,又開心了起來,沒忍住擡起一隻手,将她頭頂上翹起的發絲壓了下去,她的發絲幹淨柔軟,讓人心裡癢癢,鶴古将手放在珍珠的頭上沒有再動。

珍珠猛地一把将他的手拽了下來,面上嚴肅:

“不行,摸頭頂長不高。”

她一邊說着一邊前後左右地躲,在他懷裡鑽來鑽去,鶴古嘴角揚起,用另一隻手将她虛虛攔抱過來,阻止她的橫沖直撞。

他簡直是個戀愛天才。

兩人吵吵鬧鬧地往回走,屋内的午膳早就已經擺好了。

珍珠吃飽喝足,她打量了一下一旁站着的墨玉衛,這位應當就是上次鶴古說的那位“青鴉”。

與“妄歸”不同,他并沒有将臉遮起來,看着歲數不大,臉上還有些稚氣,同樣的裝束,卻透着一股子活潑的少年氣息,不像是個死士。

她将手上的油漬擦在帕子上,視線下移,看着面前桌上的卷軸不解發問:

“這是何物?”

鶴古正想回答,青鴉卻十分沒有眼力見,搶先恭敬開口:

“琳琅樓此次的開樓賣品。”

鶴古看了看他,面色不善。

青鴉不知道自己哪裡說錯了,被鶴古這一眼看得渾身發冷,汗如雨下。

方才他一來便見有一女子坐在桌邊吃鴨腿吃得正香,他那位金尊玉貴的公子笑得瘆人,正熟練地給手中的果子削着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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