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默聲,隻有玄烈一直盯着炳燦後背看。
“怎麼啦?”炳燦還以為自己背後被人惡作劇貼了什麼小紙條。
“你的傷好點了嗎?”玄烈問。
炳燦一臉傲嬌背過身來。因為後背傷勢嚴重,尺寸之長,程度之深均令他不得不整個上半身都纏滿了紗布繃帶,一層一層的。
但他卻沒來得及換一身完好的衣服,後背上還存留着一條大大的口子。
他倒是還挺得意,因為傷也是光榮的負傷!
玄烈就這麼直勾勾看着炳燦背後衣服破口處若隐若現用紗布打的結,一言不發。
“玄烈,你看我幹嘛?”炳燦被玄烈看得發毛。
“繃帶,沒有系緊。”
“啊!”炳燦使勁轉着脖子想回頭看一眼自己後背,可他畢竟不是貓頭鷹來的,扭了半天也沒看到什麼。
玄烈自然而然就上手了。
炳燦隻覺背後一松一緊,傷口被扯得隐約針紮一樣刺撓。
“好了。”玄烈退到一邊去。
“這就好啦?”
炳燦并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可其他人看向炳燦的眼神突然變得奇怪。
随後,伴着阿盼一聲爆笑,在場人均深深淺淺笑了起來,連吐得神志不清的向繁森都笑得像個剛呱呱墜地的早産兒。除了程煉那個老古闆。
“什麼?怎麼了?”炳燦一腦門子問号。
他伸手往後一摸,背後變得奇奇怪怪的,原本沒餘那麼多的紗布現竟長長垂着,還被揪到衣服外面了,中心一個明顯的結兩邊,還有幾圈紗布呈橢圓形态傲然挺立着。
炳燦一摸就明白了。
這是個蝴蝶結!
剛才在舜真那裡受的制,玄烈現下全都以惡作劇的形式施展在炳燦身上了!
“玄烈,你!”
炳燦剛要聲讨,玄烈便像沒事人一樣轉過頭去,看都不看他一眼。
也管不上背後一二三四多大多深的傷口了,炳燦“嗷”地叫了一聲就向玄烈撲去。
“你個玄烈!搞趁機報複是吧!”
小插曲以玄烈趁炳燦行動不便,将炳燦背後的蝴蝶結解開,又大刀闊斧地将其系成了一大朵牡丹告終。
炳燦氣不過,奈何身體實在跟不上,才不得不罷休。
“玄烈!你等着!等我傷好了一定不會饒了你!”炳燦憤憤然。
“還有你!”炳燦指着呲着個牙不亦樂乎的阿盼,“還笑!我也不會饒了你!”
“好了好啦!”舜真擺擺手站出來主持大局,“該說正事了。”
舜真手這麼一揚,幾個數字組合就随意地出現在她身後的屏幕上。
“這場小戰争我們損失并不算大,多虧了大家,潼氏沒能打穿我們的防線,也沒能入侵到居民區去。至于那些闖進島内的,我們依然會設法追蹤……倒是可惜派往哉徉島的部分人員沒能歸來……”
衆人皆歎惋,玄烈卻覺得不太對勁。
“所有的參賽者都留在那了嗎?”
舜真卻做出了出人意料的回答。
“……那倒沒有。”
“不是所有參賽者必須參加第三場比賽的嗎?”阿盼吃驚地問。
一時間,舜真臉上表情複雜起來,“确實是這樣。但一些在賽前身體出問題或因事實在無法參加的情況也是存在的。”
潛台詞是,一些需要被保護、利用價值較高的人被留下來了。
原來不是全軍覆沒嗎?!
仔細回想起來,當初登島的人數的确是準确無差的,玄烈想着。難道一部分人使用了替身?
所以舜氏那麼快潰不成軍并不是因為韶賦修的進攻太猛烈,而隻是因為許多人真正的實力被藏在了永璃島,不能也不需要反抗。替身犧牲就犧牲了。
既然可以使用替身,那為什麼還要以身試險讓我們缺少防備貿然前往呢?
不真實感環繞在玄烈周圍,他看向身旁紀凜燭凝重的神情,仿佛這種感覺也籠罩在她身上。
“話說回來,”舜真接着開口,“接下來的七天是至關重要的時間段。一方面,我們要在這七天内找到第三碎片的下落。另一方面,以防不測,我們得做好準備迎接七天後潼氏再次發起的進攻。”
“我就知道,”炳燦表情冷冷地說,“他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接下來我來宣布分工。”舜真不知從哪拽出來一張密密麻麻寫着字的紙。
大概是為這場仗和下場仗做的準備,畢竟高位者必須把凡事想得面面俱到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