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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三十 蒙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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頃刻之間局勢扭轉,蒙八郎也始料未及,還不待反應,虎贲軍已一擁而上,将三人就地綁縛。

蒙八郎死死盯着秦灼的臉,說:“你戴了面具。”

秦灼不答。

蒙八郎眯眼細看,“是重光的手筆。”

他眼中光芒一現,呵呵笑道:“你是秦灼。”

秦灼說:“你認識他。”

蒙八郎道:“但凡在名在冊的影子,就沒有一個不經我手的。”

“大人物。”秦灼語意含笑,“屈尊親自下降柳州,說明影子内部出了極大的問題。”

蒙八郎不說話。

秦灼從他面前半跪下,面對面靜靜看他,執起他一隻胳膊,猛地往外一擰。蒙八郎吃痛,當即慘叫一聲。

“你并不通武藝。”秦灼直起身,扭了扭手腕俯視他,“我會親自審訊你,想想,在我手下能活多久。”

秦灼有些事模棱兩可,但這件事一定說到做到。後來陳子元見過蕭恒的刑訊,隻覺他們一樣又不一樣。

蕭恒的方式簡單有效,一把匕首足夠,甚至可以赤手捏碎人骨。他雖有一套工具,但基本作恐吓之用,從來不動。但秦灼審問人,有的是細碎功夫,但總能吊人一口氣,才是真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蒙八郎在獄中吊了一下午,秦灼依舊沒有出牢門,連飯都沒吃一口。

陳子元心道不妙,匆匆趕去瞧情況,一腳跨進牢門,便聽見秦灼冷聲道:“我的耐心有限。解藥在哪裡,我不想說第二遍。”

蒙八郎不答,秦灼也沒有立刻再問。陳子元隻聽撲哧一聲,獄中當即響起一陣哀嚎。

陳子元頭皮發麻,快步走進去。獄裡隻燃一點火光,秦灼本面白如雪,映照下面紅如血。他手執一柄三寸長的柳葉小刀,冷然睨向蒙八郎,道:“我不介意這把刀再鈍一點。”

“沒有……解藥。”蒙八郎大喘口氣,“解藥……一年一丸,今年已經……”

“但你會制藥。”

蒙八郎低垂着頭,卻擡眼看他,眼白看上去十分駭人,“你……想救他。”

秦灼不答,隻說:“這是你唯一的機會。”

蒙八郎低低笑起來,“你敢讓我配藥……那成啊!隻要你敢,我怕什麼!”

秦灼用刀面貼上他側臉,手指一動,鮮血滲落。他聲音依舊毫無波動:“别和我耍花樣,有任何錯處,我會讓你筋骨寸斷而死。”

“你不會。”蒙八郎咯咯笑道,“我死了,他就活不了了……一命,抵一命啊。”

刀鋒壓上他嘴唇,秦灼噓了一聲,“千萬,别拿他的命威脅我。”

蒙八郎死死注視他,哈哈笑道:“都說人間自是有情癡,我今日才算見識了,自己……咳、自己都死到臨頭,滿心裡還是旁人的舊賬……你們兩個……誰也甭離了誰,一塊兒地底下見吧!”

陳子元敲了敲栅欄,叫道:“殿下。”

秦灼聞聲轉頭,目中寒光一斂,拿張帕子擦幹淨手,走出來關上了門。

陳子元問:“怎麼樣?”

秦灼道:“是他。”

陳子元吸一口氣:“今兒倒是撞了大運,要不是這一對青泥觀音手發作,還真不好辦。”

秦灼道:“不是碰巧,是被人下了藥。”

“藥?”

“蕭恒同我講過,他在二娘子酒肆中險些喪命,正是中了一種催發觀音手蠱毒的藥。據他所說,大抵是一種香料,尚未出味已麻木嗅覺,是以青泥自己也無法察覺。”

陳子元皺眉道:“不對啊,蒙八郎又不是青泥,他專門和這玩意打交道,還能沒有半點提防?”

秦灼道:“這是個用毒的老手,少不了拿自己試藥。我剛剛試過,隻怕他的鼻子已經壞了。”

五感對煉毒之人至關重要,蒙八郎嗅覺已毀,居然還能繼續制藥。其本事之高超可以相見。

陳子元啧聲道:“那咱們給他下毒,他怎麼識破的?”

秦灼道:“估計是靠眼看。”

“看?”陳子元一愣,“那麼一杯沒顔色的酒水,他看一眼就知道有問題?”

秦灼點頭,“術業有專攻。”

陳子元震驚一會,又問:“隻是這倆影子怎麼倒的?誰見義勇為給他倆下的藥?催動觀音手的蠱毒咱也沒有啊。”

他頓了頓,然後試探問:“能藥倒影子,那肯定對他們極為熟悉。殿下覺得,會不會是……潮州那位?”

秦灼沒說話,隻道:“叫人看牢蒙八郎,不用善待,但也别弄殘了。”

陳子元聽出不對,“你要留他?”

“先留着。”

“但柳州上下聽聞咱們拿着了撺掇獻女的罪魁,就等着官府把他繩之以法千刀萬剮!你若留他,難免叫人覺得你在護他!”

“留他,還有那五百畝罂粟,也去掐芽,錢我們自己出。”

陳子元大驚失色,“殿下你清醒一點,你還真指望他煉解藥?解藥煉出來姓蕭的活沒活着都兩說呢!再說你前腳頒布了禁止罂粟買賣的律令,後腳自己就把地全收下來,你叫旁人怎麼想?他們不得覺得你是兩面三刀以公謀私牟取暴利啊!”

“這一茬的芽沒了,果子結不成,阿芙蓉也制不了了。”秦灼說,“這是一舉兩得之事。”

陳子元心中一緊。若與南秦利益沖突,秦灼絕對會頭也不轉地抛棄蕭恒。但秦人若無涉其中,秦灼必定要做拉他的那隻手。

陳子元恨得牙癢,叫道:“你管這叫一舉兩得?錢不是你的,幹系不是你擔着?你得什麼了?殿下,是姓蕭的說要斷,咱不欠他什麼了!”

秦灼目光沉沉地看他。少頃,終于道:“他觀音手如此發作,是在白龍山凍出的寒症所緻。這是我欠他的,我素來不愛欠人情。”

陳子元吞咽一下。果然,這事成了秦灼心裡的疙瘩。

他後退一步,秦灼轉身離去。

還沒出獄門,一陣急促的跑踏聲傳來,褚玉照還沒喘勻氣,神色十分焦灼,“哨衛來報,南關發現大批人馬,看形制是南秦軍隊。”

秦善的人來了。

怎麼正在今日?

陳子元在身後道:“他剛剛不還說我們死到臨頭嗎?隻怕這蒙八郎聽聞我們駐紮柳州,早就有所忌憚。寫密信也好有線人也罷,就岔了秦善出兵的時機,等着趁亂割這茬罂粟苗哪!”

秦灼眉頭一沉,問:“多少人?”

“咱們的兩倍不止。”

“誰是主帥?”

褚玉照沉默一會,說:“褚山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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