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寒十望着廖項賢離去的背影,喃喃:“正常?正常嘛?”
“寺廟裡燒燒紙,上柱香……”
剛剛廖項賢玩鬧的話,倒是提醒了冷寒十,“參憂。”
直到他自己開始意識到已深陷泥潭,這才想着選擇求救。
無奈之下,他當即騎馬跑去郊外寒光寺,見參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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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光寺。
來到山下下馬,一掀衣擺,匆匆奔上台階,邁入寺門,直沖伽藍殿。
隻是剛從寺院旁邊拐過,臨近殿外,忽然掃到一個熟悉的人影,正從伽藍殿裡出來,冷寒十目光追随看去:那人……好像念憂館的老闆。
這寒光寺是皇家寺院,尋常人可以随便進去上香拜佛,但這伽藍殿裡的參憂,那可不是什麼随便人都能見到的!
參憂是連皇帝都要颔首的佛修高僧大能!尋常人根本見不得,冷寒十也是靠着爺爺的緣故,才能被送來跟随他清修幾年。
所以,見子都竟然從他那裡走出來,冷寒十有些怔怔。
直到伽藍殿出來一位小和尚,對着他颔首:“冷施主是要見方丈?”
冷寒十這才反應過來:“哦,勞煩小師傅通禀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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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憂須眉皆白,卻面色紅潤,正端坐蒲團之上,手撚佛珠:“哦,小寒十啊,許久不見啊。”
冷寒十磕頭參拜:“晚輩拜見師傅。”
參憂悠悠一笑:“呵呵,小寒十,你也算我半個徒兒了,不必行此大禮了。”
冷寒十落座後,也不多寒暄,直接将自己最近的煩心事說了一遍:“所以,晚輩特意前來求教師傅。”
參憂從蒲團上走下來,眯眯眼忽然睜開,劃過一絲光芒:“哦?那,夢蓮花……”
“花已開!”冷寒十忙不疊将這個消息告訴參憂。
參憂轉眸盯着他,一副意味深長的神色,片刻,語氣忽然落得狡黠了些:“嘿嘿,花開如何?”
冷寒十冷不丁被他問的有些尴尬:“花開……芬芳怡人?”
參憂意味深長地開懷一笑,接着踱步:“嗯,這就對了!當年你修完不淨觀走前,我送你一顆夢蓮種,也是有深意的。”
冷寒十眸光一斂透着疑惑:“哦?師傅是何意?”
“算是對你修行的一種考驗,那時你還小,像那種子一般沒成熟,呵呵。”參憂邊走邊說,“待它成熟即将開放之前,就開始釋放一種氣息,那氣味有擾亂人心魄的作用,以此來測試你的定力,看來你是否禁得住考驗咯……”
聽聞這話,冷寒十一臉驚駭起身:“啊,原來一切,這一切竟然是這夢蓮花開的緣故!”
參憂呵呵笑着:“它送了你好一場好大夢吧。”
冷寒十如釋重負般喘了口氣:“哦~原來真的隻是一場夢境……”
說完,冷寒十卻又悄悄摸上了自己脖子上的鍊子,神色踟蹰,
「隻是……自己這脖頸之上的鍊子,又是從何而來呢?」
參憂提醒:“寒十啊,若你熬不過那夜夜夢魇,不如就将夢蓮挪出房外便是!”
冷寒十擡頭怔怔望着他,一時間啞然,
「抱歉師傅,那夢魇已經被我……破了。」
冷寒十終歸沒好意思說出口,隻道了一個軟綿的字:“好…”
說完夢魇之事,同師傅閑聊幾句,冷寒十還是禁不住問:“大師,我進來之前,那出去的人是……”
參憂眼眸一閃,語氣輕佻:“哦,跟你一樣,過來尋求破解的。”
一個曲藝館的老闆,竟然能直接過來尋求參憂點播,可見這個子都,他身份并不簡單啊……冷寒十暗暗揣測着,但見參憂沒有想要言明的意思,他也不便再多問。
……
從寒光寺離開,總算是解開了這段時間困擾自己的一個夢魇了,冷寒十感覺一陣輕松。
“竟然是那朵小小的夢蓮作怪?呵呵,”冷寒十慶幸自己并未破那不淨觀修為……畢竟他背負着冷家的使命,不想讓爺爺失望。
“駕~”疾馳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