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寒十回到府衙,正焦急等候的廖項賢忙迎上來:“寒十你終于回來了,送去了?解決了?”
冷寒十快速“嗯”了一聲,随即走進房間,一甩下擺落座正椅。
廖項賢連連拍着胸脯,瞬間一副如釋重負:“哎呀,可緊張死我了!”
廖項賢說着大口灌下一口茶,半晌,他擦着嘴角,緩緩露出一絲疑惑,“不過,奇怪,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又是誰送來的玉佩啊?”
冷寒十隻緩緩搖搖頭,顯然他并不想說出剛剛門口遇到的那人。
廖項賢眼眸快速眨了眨,扭頭盯着冷寒十,縮了縮脖子悶聲反問:“不過,寒十,若是今晚沒有人送來這玉佩,你當如何?真打算去跳舞?”
冷寒十沒說話,而是不急不慌從腰間摸出了一個錦囊包裹的物件,直直放在桌上。
“什麼啊?”廖項賢一臉不解拿起,待掏出錦囊裡的物件,瞬間瞠目結舌,“三魚環佩?!你、你怎麼沒給皇上?!”
冷寒十擡起手掃了掃眉梢,正襟跪坐,铿锵道:“給了!”
廖項賢再次打量了手裡的玉佩,随即露出一副大聰明:“哦,難道這是假的?你連夜讓人仿制一件,以防不時之需,對不對?”
冷寒十慢條斯理一振袖子,端起茶盞,撇撇嘴:“這可是冷山寒玉!仿制都找不到原材料吧。”
廖項賢摸着那手裡玉佩的冰涼觸感,一臉懵逼:“啊,這是真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冷寒十禁不住輕笑一聲:“呵呵,還得感謝這盜賊啊,皇宮裡那麼多寶物就非偷這一件!”
廖項賢皺眉愈發懵逼:“這一件…怎麼了?”
冷寒十将茶盞放下:“冷山寒玉是當年我爺爺找到的,獻給神武皇,神武皇命工匠做了這三魚環佩,旁人不知道的是,當年可是一前一後做了兩件!兩件一模一樣,一件神武皇自己留下,一件他賜給了我爺爺,就放在冷家祠堂下面供奉呢!”
廖項賢聽聞,猛一拍大腿,恍然大悟:“哦哦,哈哈哈,怪不得你小子,如此有恃無恐!”
冷寒十一時間有些尴尬:“那個…這我是從祠堂偷來的,本想皇上的玉佩暫時找不回來就用這個代替,回頭再慢慢找……看來用不上了,這會還得偷偷還回去!”
廖項賢雞賊笑着,滿是欣慰:“你呀你呀,總是有備無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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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想着剛剛在錦衣衛門口見到的人,冷寒十心情有些冗雜……
冷寒十坐在書案前,手裡捏着脖子上的挂墜,忍不住撿起那張背影圖,繼續想象那張臉,忽然不知為何,竟然一閃而過自己摘下溫熱九面具那一瞬……
“呃?!”待反應過來,他一臉倉惶,連忙起身搖頭:“不,怎麼會是他!”
回想夢境中,撫摸對方臉,那光滑肌膚,“而且,蟬郎他臉上并無疤痕!非他,非他!”冷寒十忙不疊糾正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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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青羨醒來,揉着腦袋,感覺頭暈暈:“呃…自己酒量差也沒這麼差啊,我睡了多久?今日是初幾啊?”
大慶咔嚓咔嚓啃着蘋果:“初六!”
魏青羨嗷嗷叫了一聲:“啊!神馬?!初六?!那我豈不是錯過看冷寒十跳舞了?!”
大慶白眼翻上天:“你睡了兩天兩夜的覺,殊不知那玉佩已經找到了!”
“什麼?!找到了,誰找到的?!”魏青羨連忙擡起手堵上自己的唇,眼珠子一滾,有些不好的感覺:不會是自己說漏嘴了吧!
自己知道那麼多秘密,所以可不能輕易喝酒,就怕萬一說秃噜嘴。
于是他就用了陰陽壺,給對方的是酒,自己的是水,可昨前天自己竟然大意了,讓那溫熱九給自己倒了一杯!
想到此,魏青羨舌頭瞬間都打結,眼神緊張,“那那那可有什麼沖突?!”
大慶攤攤手:“相安無事!奇怪吧。”
魏青羨神色迷離,尋思半晌,随即疾步找來倚闌珊,怒目質問沈長修:“那日跟我喝酒,我可說了什麼?”
沈長修一臉天真無邪:“沒啊,說什麼?哦哦,我想起來了,是說了點什麼!”
魏青羨一臉緊繃,死死盯着他追問:“是什麼!”
沈長修憋着笑,裝模做樣:“說你是天下第一……面癱臉?!”
魏青羨一臉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