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冷寒十擡起手打斷,“太刻意了反而不好,畢竟這衙門裡,還有不少東廠的眼線呢!”
廖項賢看了看周圍,壓低聲:“嗯,也是,那就先觀察觀察再說。不過,就我們倆突然來這新兵訓練營,隻怕就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了。”
冷寒十嘴角上揚:“所以破格引入沈長修的事,都交代了候壽去做,沒透露是我倆的主意。”
廖項賢挑挑眉:“嗯,放心,我懂!寒十,既然來了練武場,總歸要有個好由頭做幌子啊,不如,比比箭法?”
“不然我找你來作甚!”冷寒十冷笑一聲,前面快速走着,“隻是委屈你又要被虐了。”
廖項賢一副不甘心的架勢:“唉,等等!找虐?!誰虐誰那可不一定,我可是有好好練習的,說不定你這個箭神的名号某人該讓位咯。”
冷寒十笑了笑。
……
牛管事見他們走去射箭場,自個念叨起來:“原來指揮使和同知是來比試箭法的,嘿,我說怎麼突然就來了。”
訓練了半天,沈長修雖然偷奸耍滑,但依舊吃不消,胳膊都擡不起來,蹙眉念叨:“果然,這繡春刀真是不好拿的啊。”
牛管事走下瞭望台,高聲招呼大家:“好啦!大家現在休息半個小時,一個月後要進行考核,不合格的還要重新再練,都努力點,入了錦衣衛就要有錦衣衛的樣子!”
……
一身疲憊的沈長修在演武場邊上躺着,心想袁尚書的事:自己預知這世間的一切,豈不是神一般的存在!
「超神的能力、早已洞悉一切的優勢,天啊,我就是神啊!」
沈長修越想越激動,舒服到翹起二郎腿,直到牛管事過來猛踢他一腳,雙目圓睜兇猛喝到:“要睡回家睡去!來錦衣衛作甚!”
獅子吼的聲音,将沈長修吓到身上一哆嗦,連忙詐屍般挺起身:“是!”
經過這一番恫吓,沈長修也瞬間清醒,認清現實,蹙着眉頭小聲嘟囔:“得,成神之前,我踏馬還是先做個人吧!”
“喂!新來的!”一個男子,長了一對讓人忍不住要擰一下的招風耳,踱到沈長修身前威脅,“你偷懶我可是看到了啊,過來叫聲朱哥,不然我向牛管事告發你!”
“被威脅了?”沈長修擡起眼皮,不屑道:“你告發我?有證據嘛,又沒有攝像頭,我也可以反向告發你誣賴欸!”
随即沈長修擡高聲音看着大家:“然後我們倆互相告發,牛管事也不知道真假,到時候的結果就是——全體挨罰!你想這樣嗎?你想這樣嗎?”
他目光銳利一個個詢問。
周圍人一聽,見這事可能會禍及自己,忙過來勸說:“好了好了,都是一個隊伍的,得和睦,朱岩你少沒事找事了!”
那招風耳朱岩本想欺負下新人,沒成想一下被對方拿捏了七寸!盡管他很是不服氣,但也不想成為公敵,白眼犯上天,嗤了一聲就走開了。
那朱岩前腳剛走,旁邊就緊跟着湊過來一個眉眼笑眯眯的男子:“我叫薛潘。你小子可以啊!偷懶都偷的名正言順!”
沈長修攤攤手,慘淡一笑:“實屬無奈啊,我不像你們走正門應招進來的,皆是體格棒棒的武脈,我可是從儀鸾司調過來的,可真沒有一點功夫底子,弱不禁風!你說,如此高強度訓練這不是難為我嘛!”
薛潘吃了一驚,高聲炸呼:“啊?!你就是儀鸾司那個破了袁尚書貪贓案的新人?”
沈長修點點頭:“嗯,是我!”
周圍的人一聽都被吸引了過來:
“原來是你小子啊!厲害啊,快跟我們說說具體情況。”
“你可是侯百戶親自要過來的人啊!”
“我們都還好奇是什麼三頭六臂的神人呢!”
……
“具體情況啊,就是珠寶亮瞎了我的狗眼……”沈長修一通繪聲繪色描繪,讓旁邊聽衆大開眼界,
“哎呀,從一個雞窩處發現玄機,沈長修你小子可以啊!”
“眼明心亮,有譜!”
“一個字,牛!”
……
待一通賣力白活完,沈長修唇角勾了勾,謙遜道:“嗨,小事小事。”
自從知道了沈長修的事迹,大家都對他崇拜有加!
結果就是以後他偷懶,都有人幫他打照面,再也沒被牛管事發現過。
因為大家都心知肚明,将來與這樣聰明的人一起辦案,那可是極有好處的,破了大案能升職加薪!所以都擠破腦袋想跟他扯關系!
“沈長修,這個水果新鮮的很!給你嘗嘗鮮!”
“這是我家裡給寄的肉幹,你來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