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修眸光無比堅定:那還用說啊,自然是你是你是你!不管跟誰比,都是你,冷寒十!!
面對冷寒十灼灼的眸光,沈長修咬緊牙關:但此時不能心軟啊,不然冷寒十會對溫熱九……
旁邊觀察了許久的白雲纓一擡手,有些不屑道:“行了,不需要你回答了,沒有意義!就你倆這暗含秋波的,這一看就是情人啊,我必輸!”
冷寒十:……
沈長修:……
沈長修忙不疊為自己找補:“唉,白蘿蔔纓,不是,你啥眼神啊,這麼暗!看錯了吧。”
白雲纓一臉無語至極,半晌,悠悠念叨:“不過有句話你說的不錯,我的美貌豈是希音閣能排名的!”
冷寒十:……
白雲纓意滿離,大步走去。
一時間獨留冷寒十和沈長修,場面瞬間落得尴尬無比。
沈長修灰溜溜一副急于逃走的架勢:“我……我先走了。”
冷寒十跟上去:“哎,一起。”
……
兩人并肩走在明暗交織人頭湧動的街頭,各自心裡都藏着無盡的話語。
沈長修微微一笑,蹙眉邊走邊想:如果是之前的沈長修給了我這個世界的軀體,那麼冷寒十給了這一世的心跳!
冷寒十滿臉春風拂面,感慨萬千:大越用了十幾年讓冷寒十變成感情的傀儡,那沈長修隻用了一個夢,讓他變成一個有感情的男人!
再沒有比今日更特别的了,白日光芒豐盛,夜晚人潮洶湧,有人不停回頭,有人大步直走……獨他二人漫步月影下,影重重,心事也重重……
回來倚闌珊門口。
冷寒十留步,正打算來一波溫情脈脈:“溫老闆——”
“再見!”不等他說完,沈長修滋溜一下逃進去裡面。
冷寒十愣了愣,随即搖頭哂笑:“這個長修……”
一進去裡面,沈長修瞬間松了一口氣:“呼!我才不會給你向溫熱九告白的機會呢!”
老齊将小汪的畫遞過來:“老闆,你看。”
沈長修看着畫:“這就是魏青羨幫忙讨票的人?竟然是個女人!”
老齊附和:“嗯,而且十分的珠光寶氣,透着富貴!她身上挂着的玉佩一看就是價值連城,我估摸着非富即貴,一定是非比尋常身份。”
小範收拾完,打着哈欠走來:“啊~你們看什麼呢!”随即湊過來,一看那玉佩,“這不是粉色金桂玉嘛,多年前大蛇國進貢的寶貝!”
沈長修一愣:“進貢……啊?她是宮裡人?”
小範嘿嘿一笑:“我在國寶庫裡見到過,聽聞後來賜給了……長公主!”
沈長修不由自主同老齊對視一眼。
老齊駭然:“那今晚上那位是……長公主?”
小範一聽:“啊,長公主都來捧場,老闆你真牛。”
沈長修卻在思忖:魏青羨一江湖人,怎麼會跟長公主又有聯系,難到希音閣背後人也是長公主?
沈長修詢問的語氣響起:“這個長公主……”
小範連忙會意,忙解釋說:“哦,這個長公主年紀不詳,叫趙情柔,未婚,是皇上的姐姐……”
在小範的滔滔不絕中,沈長修愈發感覺這個大越的上京城,并沒有表面看起來的那樣祥和安甯,似乎各種暗藏勢力交織,密密麻麻卻又看不見絲毫……
~
今日錦衣衛休沐。
沈長修從府裡出來,轉了一圈戴上面具去往倚闌珊,結果走到紅樓附近,撞見子都跟人說什麼。
沈長修見他一臉憂愁,禁不住疾步向前詢問:“子都兄,許久未見,你這是怎麼了?”
子都哀歎一聲,快速道:“溫兄,我這館裡的姑娘莫名少了幾個,正為此時着急呢。”
“少了幾個?是什麼意思?”沈長修微微蹙眉,感覺到一絲不好。
子都皺着眉頭:“就是不見了,消失了。”
沈長修啊了一聲:“大活人丢了?可有找過?”
子都點點頭:“嗯,找了沒找到!”
沈長修看出子都的擔憂:“子都兄别急,我也會幫你一起找的。”
子都望着他,抿嘴點頭:“多謝溫兄。”
寒暄幾句,沈長修回到倚闌珊,想到紅樓丢了的姑娘,他刻意提醒西櫻最近不要出門。
這才躺在倚闌珊三樓,喝了點小酒,微風一吹,好不惬意。頃刻間,沈長修便沉沉睡去。
不消片刻,沈長修恍恍惚惚仿若沉入一場夢裡,面前綻開一層又一層的薄霧,他迫不及待拂袖掃過,随着霧氣一點點消退,周圍景色漸漸浮現,忽然,沈長修發覺前面竟然站着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