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間津液頻滾:我擦,這不會要來真的吧,可那狐妖還在啊,這不是讓她直接觀戰了嘛,不行不行,
随即嚅嗫着:“寒十,咱們——”
結果話還沒說完,
沈長修就感覺一陣驟冷,下一秒,冷寒十抱着他,兩人一頭紮進旁邊的一口水缸裡!
冰涼的水浸透肌膚,寒涼入體,冷寒十的呼吸漸漸平穩下來,不消片刻,冷寒十恢複神智。
泡在水裡,隻露了個腦袋的沈長修有些懵。
直到冷寒十轉頭問:“長修,剛剛我、我沒有對你做什麼過分的事吧?”
沈長修有些無奈,挑眉壞笑着:“呃……差一點點。”
冷寒十忙說:“對不起。”
沈長修有些哭笑不得:“寒十,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這迷幻陣咱們如何破呢?”
冷寒十歎了口氣:“這小把戲,不難破,關鍵,有神武皇的遺诏,我不能傷她,麻煩在這裡!”
沈長修忽然想到了什麼:“廖同知!你說他,他不會已經獻身了吧。”
冷寒十:……
冷寒十這才想起廖項賢,連忙跳出水缸,扔下一句:“你在這裡等我!”
結果,一出去迷霧中,冷寒十感覺那反應比剛剛更加的強烈,讓他四肢發軟,緩緩跌落地上。
沈長修連忙爬出水缸,撲過去:“寒十,寒十!”
忽然,穿透白霧,有一隻無形的手一下将沈長修拉過去,拉到了水池邊。
白潤澤一臉疑惑沖他打量片刻:“沈長修,你到底是什麼人?我自認媚術無敵,管你什麼修為,還得拜倒在我腳下,可為什麼我的媚術和迷陣對你…都不起作用?”
沈長修雙手插胸,倨傲邪魅:“我不會武功,也沒有任何修為,就一個心無雜念的普通人!”
白潤澤皮笑肉不笑:“哈哈,好一個心無雜念!”
随即準備對他再次出手,隻是,她忽然感覺有些不對勁!
越靠近她,沈長修也感覺體内有異樣,他連忙站定觀内景,那貼着妖丹标簽的藥櫃子竟然在隐隐抽|動,
半晌,一下子拉開,
“啊~”沈長修忽然聽聞白潤澤一聲慘叫,
他連忙睜開眼,見此時那白潤澤在荷葉上打滾,慘叫,
下一秒一顆圓形泛着瑩瑩光澤的圓珠,從她體内掙脫出來,竟然緩緩朝自己這裡飛來,像是被吸了過來。
最後落入藥櫃子裡,鬥子頃刻關了起來,貼着合成标簽的的那個櫃子,忽然自動彈開,沈長修連忙撲過去查看,鬥子裡竟然出現一枚——麒麟鎖。
“一把鎖!”
正滿腹狐疑的沈長修剛準備拿起來查看,就聽耳邊炸開白潤澤一聲凄慘哭訴:“我的妖丹!你竟然收了我的妖丹?!你、你到底是誰!”
隻是哀嚎的音調漸漸消退,白狐一點點褪去人型,最後化成一條白狐狸!
趴在荷葉上嗚咽不已……
沈長修都來不及反應,“啊?”
忽然沈長修聽聞周圍有動靜,還有笛音傳來,驚慌中瞥見了池邊暈倒的廖項賢,沈長修為了不被發現自己的異常,連忙假裝暈倒在地。
一曲笛聲傳來,周圍的霧氣漸漸消散。
“大衍笛!參憂大師……”恢複體力的冷寒十快速打量着周圍,這個隻有參憂大師才能吹奏的笛曲讓他十分心安。
待站起身,才發現身上衣衫上淩亂,臉色蒼白,看起來着實狼狽。
不遠處,一身覆潔白衣袈裟的和尚,若一尊雕塑,一手執佛掌,一手握玉笛,立在那裡。
月光下尤為聖潔,仿佛自帶光暈。
冷寒十眼力果然好,躺在地上微微眯着眼的沈長修都沒看清,他就笃定道:“你不是參憂大師,你是?”
對方聲音清冷的很:“在下是參憂大師的嫡傳弟子,香怡。冷師弟,許久不見。”
沈長修眼眸一動:「香怡?脂粉味十足啊。」
冷寒十一陣意外:“原來是香怡師傅,我離開寺裡已久,你如今都成年了,還得了師傅真傳!”
香怡聲音持重悶響:“聽聞家妹出事,特來尋至此!不巧碰到冷師兄。”
冷寒十:“多謝師兄解圍,”
香怡:“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