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惜芊破口大罵:“我看你們才放肆,敢欺負到老娘頭上了!”
姚慎羽捂住火辣辣的臉龐,愣怔了半晌,才陰笑着:“呵呵,哈哈,這麼辣的姐姐,老子還真是許久沒碰到了,”随即抓住她水蛇細腰一攏,柳惜芊的身子瞬間進了自己的懷裡,上下嗅着她身上的芳心,猙獰道,“啊,好好聞。好想咬一口。”
柳惜芊又委屈又惡心到了極緻:“哪裡來的兔崽子,老娘可是禮部侍郎的二夫人!”
沈長修見狀,心想雖是利用了二娘,但也不能真的對她造成傷害啊,忙向前解圍道:“姚大少,這位的确是沈侍郎的夫人!”
姚慎羽一怔,這才松開手:“沈勁風,早就聽聞沈侍郎娶了位上京城最美的女子做二房,沒想到今日一見果然不凡!姐姐韻味十足啊,便宜了那老頭子了!”
“你,你竟敢辱罵我家老爺!”柳惜芊氣到發抖。
姚慎羽根本就瞧不上那沈勁風,哼聲道:“辱罵又如何?!他禮部侍郎是你的老爺,可在我家老爺面前屁都不是!”
沈長修連忙附和:“是是,姚大少,咱們犯不着跟她計較,來,繼續聽曲喝茶啊,”随即眼神示意柳惜芊離開。
柳惜芊知道對方是自己惹不起的人,含着委屈準備離開。
“慢着!”那姚慎羽受了一巴掌哪裡肯就此罷休。
沈長修一時間有些發憷,怕事态不可收拾,畢竟他也沒想到,自己這個禮部侍郎爹,他他他根本壓不住這姚大少啊!
子都聽聞倚闌珊出了新曲,還是玉面公子親自登台,特意前來捧場,結果就在旁邊見到了這一幕,心想:這溫兄開門做生意也是不容易,竟然碰到了這小閻王了!
于是對旁邊的侍女耳語。
不消片刻,甲字号的長公主的貼身丫頭過來,直直遞過玉牌:“姚公子,這位是我家主子的客人,希望你别過分了。”
姚慎羽一瞧是長公主的玉牌,連忙軟了下來,喃喃:“這長公主都來了?”随即快速揮了揮手,示意柳惜芊離開。
柳惜芊哀婉的看了沈長修一眼,匆匆扭頭離開。
姚慎羽拍了他的肩膀,在沈長修耳邊道了句:“厲害啊,你這小店,長公主都能來!”随即帶着人讪讪離開。
沈長修俯身作揖,待起身,無奈搖了搖頭:“唉~”
這時,旁邊走來一身白衣的男子:“溫兄,作新曲也不通知一聲。”
沈長修扭頭一看,竟是子都,連忙拱拱手:“子都兄何時來的,快來進來說話。”
待坐下,子都感慨道:“這開店做生意不容易,什麼人都得應對。”
“是啊,”沈長修心頭微微一頓,對眼前的人雖然不甚了解,但對方話語總能仿若知己一般,安撫心底崎岖,說的話也都很貼心。
沈長修幫他倒了一杯茶:“子都,請。”
片刻蹙眉略顯無奈:“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是姚大少,我們這種小場子特别不能得罪這種人。”
子都溫和道:“嗯,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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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甲字号,柳惜芊的臉色愈發難看,本來身份就尴尬,剛剛即便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也沒打算沖這邊勳貴們抱怨,免得愈發讓她們瞧不起。
隻是見此番見在座的人神色都帶着怪異而嘲笑的意味,一時間,這柳惜芊愈發灰頭土臉,局促不安。
長公主直接道:“那小兔歹子,竟然欺負到妹妹頭上了,若不是我不方便讓人知道我來這裡,我定然過去教訓教訓他,色膽包天!”
柳惜芊連忙起身跪地,一副卑微至極:“多謝長公主解圍,隻是在下并未什麼損失,長公主不必動怒的,畢竟是——”
長公主搶聲不屑道:“元首的兒子又如何!你讓沈侍郎上奏告訴皇弟一樣拿辦他!”
“嗯…”柳惜芊忍着屈辱,陪着他們吃喝完畢,一時間心裡都皺成丘陵了。
臨别時,柳惜月在她耳邊陰陽怪氣:“姐姐記得讓侍郎姐夫給你出頭哦,呵呵。”
柳惜芊望着她欠揍的背影,恨不得眼珠子都瞪出來,
不過……美人發怒也是如此好看啊。
遠處瞧着的沈長修心道:處理這孽畜這事就指望你了,二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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