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快速飛身而起,腳尖點在蘆葦蕩上,身形輕盈若蝶,閃了幾個身形就看到了隐藏在裡面的浮木橋。
子都看着,咋舌:“沒想到這郭統領,功夫匪淺啊。”說完,也飛身而起。
“這次你倆去吧,我在此等着。”魏青羨說完,繼續烘烤衣服。
……
被敲暈後的沈長修,緩緩睜開眼,忽然發覺自己躺在一處陌生的地方,感覺周圍一切景物晃晃蕩蕩的,他擡起手揉着腦袋,“呃,是我的頭還在暈嘛?”
正準備挺起身,忽然,門口進來那個落水被自己救起的女子。
女子一臉内疚:“公子,你醒了?”
沈長修待看清是她,頓時怒氣質問:“姑娘,我好心救了你,你——”
“對不起!對不起!”姑娘一臉倉皇,連忙跪地磕頭,“公子,我也是沒有辦法,此處極為隐蔽,隻得出此下策帶你進來,還望公子原諒!”
沈長修見此,怒氣瞬間消退,這才拉她起來:“好了好了,你費勁帶我來,到底是為何啊?”
女子哭喪着眉心,無奈說着:“公子,我叫戴月,我見你會醫術,所以将你帶來,求你救救孩子們。”
“孩子?”沈長修揉着頭疼的腦袋,坐起來,看了看外面,這才發覺自己所處的地方竟然,“這是在船上?”
戴月點點頭:“嗯,這是我們的避風港,水寨。”随即戴月起身,做了個請的姿勢,“勞煩公子跟我走。”
沈長修跟着她走出來,謹慎打量着周圍,發覺此處是幾艘破舊漁船捆綁在一起,形成了一處不大不小的寨子,幾十人群居在一起的樣子,生活痕迹随處看見,各種生活日用物品,滴滴答答懸挂堆疊滿滿,一眼望去,像是陸地上的平民窟一般。
在周圍人一雙雙警覺又略有敵意的眼神中,沈長修繃着身體緊跟戴月走着。
戴月引着他進入一個略大的船篷内,裡面竟然齊刷刷躺了一排的大大小小的……嬰兒。
沈長修望着這場面,頓時覺得有些吃驚,一愣:“啊?這麼多孩子?”
詭異的是,這些嬰兒明明都睜着眼睛,卻沒有一絲哭聲發出,讓沈長修感覺古怪,不禁汗毛倒豎。
戴月面含悲切神色:“求公子幫忙看看他們,這些可憐的孩子。”
這時,門外湧來一群人,抻着脖子,都熱切望着沈長修,
“戴月,這就是你找來的大夫啊?”
“哎呀,老天保佑啊。”
……
沈長修顧不得疑惑,連忙俯身查看那些嬰兒狀況。
「奇怪,他們像是中毒,又不像,若中毒這麼小的嬰兒生命特征早就微弱了,不能發出聲音……看來隻是封住了聲穴!」
想完,沈長修下意識往身上摸針灸包,這才頃刻發覺:我擦!沒有!
就在這時,外面傳出了幾聲尖銳吵鬧,打鬥聲。
衆人驚慌,一人高喊:“有外人闖入了!”
一個大漢連忙跑進來,氣呼呼,将一把大刀唰地架在沈長修脖子上,逼問:“踏馬的,是不是你這小白臉帶他們進來的!”
戴月一臉詫異,呵斥:“徐九,你别胡來!放開他,不是他,她是我帶進來的大夫!”
沈長修一見如此一把鋒利大大大大刀,驚駭到咽了咽口水,忙小心翼翼安撫說:“那個,大哥,咱别激動,别手抖啊,讓、讓我出去看看,到底是誰啊,”
徐九沒打算松開沈長修,推着他走去外面,
沈長修一見被人圍着的是子都和冷寒十,面色一喜,忙不疊說,“認得認得,一起的。”
冷寒十猛然見到沈長修被人刀架脖子上,頓時心口一提,火冒三丈,他怒目厲聲:“放開他!你若敢傷他一寸,我便拆了你這寨子!”
他那份氣勢洶洶護妻的威武架勢,讓沈長修好一陣得意,不過他也顧不得沉淪愛意,忙對冷寒十說:“我沒事!”
子都挑挑眉稍:“我說沈……哦,泰…日天!你這刀都被架在脖子上了還說沒事?”
沈長修這才對旁邊人說:“大哥,這都是誤會,誤會!我想你們請我來,隻是為了給孩子看病對不對,咱們先看病行嗎?”
随即對那邊兩人說,“你倆也先别打了,咱們都冷靜下。”
冷寒十聽聞沈長修如此說,即刻收了刀,乖巧應着:“好。”
戴月見此也順勢勸說:“對,先看病,徐九快放下刀。”
徐九卻依舊一副咬牙切齒不肯就此松手,哼聲道:“誰知道的他們是不是楊家堡的人!”
冷寒十一聽:楊家堡…
随即會意,揚聲,“你們手裡這位就是當街砍了楊家堡大靠山,姚百川兒子的人!這次也是被楊家人追殺才落入水中。”
衆人一聽,頓時嘩然。
“啊?是他?”
“那是一路人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