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修偷着笑,随即撇嘴反駁:“什麼我!你别拿我做擋箭牌,你剛剛嘴裡明明叫着什麼,楹玉,楹玉的!”
一聽這倆字,魏青羨雙眸登時睜大,面紅耳赤,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巴巴看着他。
旁邊瞅了許久熱鬧的子都,一副佛家口吻道:“既然都成了夢魇,何不直接面對,以此解開心結。”
魏青羨轉眸看去子都,一時無語,半晌哼聲道:“你果然是個出家人!”
子都莫名中槍:……
半晌,魏青羨偷偷瞥着旁邊的兩人……不知道為什麼,雖然沈長修賤兮兮的,但魏青羨不得不承認,面對他們幾個,有說不出的輕松感,那好像就是朋友的感覺……
片刻,魏青羨垂下雙眸,歎了一口氣:“哎,那時還是太年輕……”
沈長修忍不住吐槽:“别拿年輕當借口,你現在也不老啊!”
魏青羨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逍遙城有一座逍遙閣,是遠近聞名的賭場,我就是在那裡,輸掉了希音閣總閣主令!才被降為分閣主!”
沈長修一揮手豪邁脫口而出:“這有什麼!在哪裡跌倒哪裡爬起來,不如這次我們幫你讨回來!一雪前恥!”
魏青羨一臉愣怔望着他:……
見他剛要露出譏笑的神色,沈長修連忙擡起手打住,“哎,先别急着譏諷我,我就問你想不想拿回來吧!”
忽然被這樣詢問,魏青羨唇角嚅動半晌,卻忽然卡殼。
沈長修嘴快道:“那就是想咯!放心,作為朋友,我必須幫你讨回來!”
「朋友……」
聽到這兩個字的瞬間,魏青羨眼神瞬間柔軟下來。
畢竟曾經連愛的人都欺騙過自己,朋友……靠譜嘛?
曾幾何時,魏青羨已經忘記了真心笑容,忘記了什麼是情意,他眼中隻有任務,交換!
魏青羨深深歎了一口氣,語氣難得輕柔了下去:“逍遙閣有逍遙王背書,什麼都可以下賭,隻要你出的起賭注。當年我年少輕狂,被逍遙閣裡面的叫楹玉的俊俏哥兒給蠱惑,竟然将閣主令拿出賭……”
「哥兒……」沈長修心虛下意識眨眨眼。
子都會意:“所以,你其實害怕見的…是那逍遙閣裡的楹玉?”
魏青羨轉去窗外,嘴吧依舊很硬,但語氣卻少了力度:“我才不怕他!”
沈長修嘴角一抽,爽朗豪邁道:“那咱們就逍遙城去逍遙一圈!”
冷寒十聽聞内人的指示,即刻飛起馬鞭,高喝一聲“駕”,“天就要黑了,得加快了!”
……
直到天色漸漸暗下來,依然沒有見到能落腳的村落。
馬兒也略顯疲憊,不時噴着粗重的鼻息。
冷寒十“籲”了一聲,收住馬:“隻能在附近找地過夜了。”
魏青羨探頭出去哀歎道:“難道今晚得露宿這荒郊野外?”說完,瞬間抖了一激靈。
沈長修縮着脖子,聽聞可憐巴巴說:“不是吧,我好像都聽到狼叫了……”
“野猴子,你是不是男人,狼你就怕了?”魏青羨永遠都不忘見縫插針譏諷他。
沈長修也都習以為常了。
冷寒十下馬跑去附近轉了轉,回頭叫道:“看輪廓前面好像有間屋舍,我們去瞧瞧。”
沈長修沒有坐過這麼長時間的馬車,隻覺得屁股都已經被颠到麻木了,肩膀也酸酸的難受,聽了冷寒十這一聲,終于歡騰起來,連忙跳下馬車,飛奔過去。
不一會,他們幾個就來到了那屋舍前面。
冷寒十點了火把,在火光照耀下幾人這才看清,原來是一間破敗的土地廟,一角的屋檐都已經坍塌,屋前荒草叢生。
魏青羨抽出佩劍,左右砍着,不一會就劈開一條道,嘴裡還念叨着:“土地爺爺,我們來給你燒柱香,還望你老人家好好留宿我們一晚。”
來到門前,魏青羨随手一推門,誰知那門年久失修,一推就倒,瞬間帶起一陣嗆人的塵土。
“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