楹玉眼睫一顫:“沈……你就是當街殺了姚慎羽的沈長修?”
沈長修嘴角一抽,語氣落得柔膩:“不錯,就是我!”随即他矯揉造作,湊到魏青羨跟前貼了貼身子,旋即仰起臉,做出一副眼神在他身上黏答答流轉的挑逗姿态。
猛然見他如此盯着自己,魏青羨頭皮發麻,雙眸一登,有些呆呆,但想到沈長修提前說要配合他,也便生生忍下了。
這一瞬,沈長修才突然注意到:嘿,别說,這魏青羨長得還挺标緻呢!
雖然比不上冷寒十,但是這外貌也是上等水平!都怪他平時挂着一副面癱臉,對他光有讨厭了,倒忽視顔值了……
見沈長修如此直勾勾盯着魏青羨看了半晌,一旁的冷寒十有些扛不住了,忍不住清咳一聲,“keng~”
收到提醒的沈長修這才連忙收回目光,然後沖楹玉扔了個傲嬌眼色。
楹玉忽地面色一沉,陰測測詢問:“你想賭希音閣閣主令?”
沈長修捕捉到了他眼神裡的酸澀,嘴角一抽,音調愈發陰陽怪氣:“對!不過,楹玉老闆就是開賭場的,自然熟悉各種賭桌技巧,我呢,則是第一次上賭台,不如今日這如何賭……楹玉老闆就大度一些,咱們換一換花樣,規則就交由我來定。”
楹玉看了一眼魏青羨,似乎有些不想被比下去的架勢,直接傲嬌道:“好啊。”
沈長修眉梢一挑,起身環看四周,找尋了半晌,忽然指着旁邊一株盛開的花樹:“不如你我各摘一朵,就賭對方是手裡花朵的瓣數,是單數還是雙數!”
圍觀的人一聽,紛紛議論起來:
“嘿,這倒是有意思。”
“猜花朵瓣數,這可比擲色子風雅多了。”
……
沈長修托着掌心的珍珠,眉眼一彎,慢悠悠道:“楹玉,這珍珠可是從魏公子身上摘得哦,他随身帶了許久,我其實有些不舍得給你的,”
沈長修這番帶有挑釁意味攻心的話,果然讓楹玉有些扛不住,他語氣明顯夾了煩怒的情緒:“廢話少說,我接了這賭約!”
随即兩人起身,走去旁邊花束前,
剛站定的沈長修,忽然一扭頭,沖身後一臉怔怔地魏青羨毫無征兆的就響起千嬌百媚的聲音,“魏郎~~來嘛,來幫我摘一朵吧,人家這細皮嫩肉的,哪裡能碰帶刺的花花呢。”
“……”守在一旁的冷寒十猝不及防,陡然立起了一排的雞皮疙瘩,内心狂嚎:哎!這個長修,戲過了吧!
魏青羨也是當即愣了愣,感覺臉頰滾燙狂跳,不得已硬着頭皮,走過去随手摘了一朵,看都不看一眼,遞給沈長修:“喏,小心……刺!”
楹玉賭氣一般也随手摘了一朵,他慘叫一聲“啊!”果然被刺紮到了。
聞聲……魏青羨忍不住擡頭望去,目光裡都是關切的眼神。
那還是沈長修第一次在這個面癱臉上,發現如此溫柔似水的眼神,禁不住哀歎:果然,愛是盔甲,愛也踏馬是人的軟肋啊!
他想完,忽然察覺到人群中一道深刻的目光,不經意對上,冷寒十那道熱烈濃郁滿是愛意的注視……
他嘴角一抽,愈發意氣風發:但,我的愛卻如此遒勁!
兩人将花捂在手裡,并肩走着,像是走秀的鬥雞一般,昂揚不羁,回到賭桌前。
沈長修不等他回過神,先下手為強:“那我先來,我猜楹玉老闆手裡的花瓣是單數!”
楹玉掃了一眼對面的魏青羨,随即看着沈長修,眸光堅定:“好,那我就猜公子手裡的為雙數。”
沈長修嘴角一抽,“好,亮出吧。”
兩人将花朵拿出來,豔姬一瓣瓣數着。
圍觀的衆人,猜測不已……
半晌,豔姬數完:
“楹玉手裡的是十一瓣,單數。”
“這邊公子的花朵是十三瓣,也是單數!”
沈長修挑挑眉梢,雙手順勢抱胸,氣勢磅礴:“哇!我赢了!”
楹玉臉頰輕顫:“算你運氣好!”随即對旁邊的豔姬,“來人,取希音閣閣主令。”
豔姬有些猶豫:“楹玉公子……”
楹玉擲地有聲:“願賭服輸,别壞了咱們逍遙閣的規矩!”
豔姬:“是。”
沒一會,閣主令送到了沈長修手裡。
沈長修搖着牌子悠悠道:“多謝楹玉公子了。”随即将手裡的珍珠推過去,“那這…不如就送你留個紀念吧。”
楹玉一下接住那珍珠,眼眸忽然一暗:這珍珠……是我送他的,他還一直帶着……
……
沈長修拿到希音閣閣主令牌,正欲遞給魏青羨,忽然一下子縮回手,他詭谲一笑:“這閣主令是不是誰拿到就是閣主?”
魏青羨一臉炸裂:“幹嘛?你這野猴子難道還想當我們希音閣閣主不成?!”
沈長修笑了笑:“啊,我想啊,成了希音閣閣主,那以後我豈不是可以号令你,不用看你臭臉了?!小魏子,去給我打洗腳水,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