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魏朗,讓魏青羨徹底繃不住,他心口猛地一抽,往昔的畫面又浮在腦海……
那清冷傲慢的眼眸也頃刻變得柔軟至極,他嘴角嚅嗫着:“楹玉…”接着情不自禁将楹玉擁入懷裡。
楹玉靠在他肩膀上,面色憂傷又幸福。
旁人見此,微微側身别過,也不忍打擾……
……
冷寒十面色陰沉,想到當時的賭注……楹玉探出手摘花露出的傷痕,他看到了,想必那沈長修也一定看得到,于是笃定道:“我想,沈長修也是察覺到了你身上的傷,所以一石二鳥臨時做出這樣的決定,也是為了救你出火海,以身犯險。”
楹玉聽聞這話,一臉呆滞,一想到之前故意引導趙貞對沈長修感興趣,愈發内疚,忙不疊抽身道歉:“我,對不起他,對不起各位。”
魏青羨再次望着面前的人,那個自己曾經深愛的人,半晌忽然露出一種陌生疏離的神色,沉寂片刻,轉身負手緩緩開口:“往事已逝,既然已經脫離了這裡,天高任鳥飛,你走吧。”
楹玉一聽,頓時震驚,但他卻也不鬧,片刻升起滿臉踟蹰:“魏郎,其實我對你——”
魏青羨似乎下定了決心,順勢擡起手壓了壓:“算了,我心意已決,楹玉,你走吧。”
楹玉也是個聰慧之人,即便曾經彼此深愛過,可是……所有想說的話硬生生都咽進肚子裡,他緩了緩憂郁且孤獨的面色,聲音平淡如水:“好~若是見到沈長修,幫我跟他說一聲,謝謝!”
說完,楹玉轉身離開……那背影孤單影隻,落寞又悲絕。
冷寒十見明明深愛的人卻堪堪落得如此境地,不免有些悲憤,于是對魏青羨高聲質問:“你這又是何必呢?沈長修就是為了成全你們才将自己置于險境的!”
微風拂過魏青羨的發絲,他面上升起一絲寒涼之色,靜谧半晌,才苦笑着:“呵呵,不怕你們笑話,我已經吃夠了愛情的苦……”
旁邊的子都哀歎一聲。
……
待楹玉的身影再也看不見,魏青羨轉身望着逍遙城,深深吸了一口氣,接着升起滿臉的意氣風發,中氣十足:“現在,咱們可以心無挂礙營救野猴子了吧!”
子都挑挑眉,戳破他:“哎,看來你還是愛的啊,才不忍心那楹玉跟着咱們一起冒險吧。”
魏青羨慘淡笑了笑:“隻能說,愛……過!”
冷寒十也恍然明白他的用意,嘴角一抽,雙手抱胸:“别急,再等等,若真有事,長修會給我們發消息的。”
“哦?一向緊張這野猴子的郭統領,這次倒是淡定了不少。”子都一副狐疑神色看着冷寒十。
冷寒十見他如此盯着自己,忙擡起手撓了撓感覺刺撓的胡須,随即直接蹲下去,露出一臉憂愁之色:“哦~這不是這局面着實太難啊,無奈之舉,無奈之舉。”
結果另外兩人也跟着蹲下去,三人并排蹲蹲,像是在望着逍遙城,拉粑粑一般。
半晌,魏青羨忽然蹙眉,聲音虛浮:“不行不行,來感覺了,估計要拉一坨大的。”
随即慌不擇路,跳進旁邊的草叢裡,“噗!”一瀉千裡。
“yue~”
頃刻,子都,冷寒十怨聲載道:“哎呀,臭死了,你這是憋了多久啊!”
~
獨獨留下的沈長修被安排在了芙蓉殿,侍者在為他梳洗打扮,準備晚上的侍寝。
待梳洗完畢,沈長修将侍者都攆出去:“好了好了,我自己一個人就可以了!”
待人都撤走,終于有機會給自己這背後倆大佬,末巒和丘遊,暗搓搓分别發信息求助啦。
他拿出末巒交給他的一撮頭發,在紙上畫出走之前他教給自己的陣法圖,将發絲燃盡成灰,灑在陣法上面,然後将寫了内容的紙燃盡一并撒在陣法上……
不巧,之前,丘遊也給了他自己的一撮頭發,一樣的路數。
沈長修調侃着:“哎,别告訴我,你倆師出同門啊。”
兩處陣法擺完,丘遊的陣上先一步浮出回來的消息:“恭喜小九,以你的心智成逍遙王妃,不難。”
“呃?!”看到這内容,沈長修一臉炸裂,随即苦笑不已:“呵呵呵,王妃?!!!我可謝謝你,老狐狸。”
……
收到消息的末巒忍不住憤聲:“這小子得罪誰不好,非去招惹趙貞那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