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乖滿臉無辜,甜甜的聲音或許是因為醉酒有些沙啞:“好冷,姐姐可以抱抱我嘛?”
“好冷,求求你,姐姐…”
秦朝暮無力地癱在浴缸壁上,閉上眼睛,長長舒了口氣。
這女人,怎麼喝醉了這麼瘋?
冰冷的水溫凍得沈乖原本粉白的皮膚更加泛紅,她嬌俏的臉蛋兒上挂着迷離的欲求。
秦朝暮從沈乖那雙似水的眸子裡,看到了自己的臉。
秦朝暮舔舔唇角,忙不疊從浴缸旁邊的桌子上拽了高腳杯掐住,裡面是早就醒好的紅酒。
秦朝暮常常失眠,喝紅酒,是她的睡前習慣。但現在,秦朝暮想喝紅酒,不是因為失眠,而是她,實在是太渴了。
不料,剛到嘴邊的高腳杯卻被沈乖奪下。未及秦朝暮反應過來,沈乖已經喝下一口。
“不是你還喝…你!”
沈乖沒喝,她堵住了秦朝暮的唇,含在嘴裡的紅酒被悉數送進秦朝暮的口中。
“姐姐不喜歡我喝酒嘛?”
沈乖的目光落在秦朝暮嘴角殘存的紅酒漬上面,她再度迎上去,舔了舔秦朝暮的唇。
“我隻要這一點兒。”
酸澀的紅酒還在秦朝暮的舌尖打轉,秦朝暮艱難地咽下去,她有種無力招架感。
“姐姐,冷。”
沈乖的唇貼着秦朝暮的,說起話來,兩人的嘴唇若有若無地摩擦着。
很癢,癢的不是唇,是秦朝暮的心。
秦朝暮努力勸說自己保持冷靜,越是到這個節骨眼,越是不能被沖昏頭腦。
可面對沈乖一輪接一輪的攻勢,秦朝暮竟然不知道此題何解,隻能任由沈乖胡來。
她隻是醉了,或許折騰累了就睡了。
秦朝暮的面色越來越紅,她開始默背剛剛摘抄的《心經》。
大抵是六根不淨的人不會被渡,秦朝暮越背《心經》,腦海裡亂七八糟的東西就越多。
歸根到底,都是因為沈乖身上散發的,該死的甜美味道。哪怕秦朝暮閉上眼睛,也無法規避直白的感官沖擊。
再度睜開眼睛時,沈乖的腦袋瓜兒已經耷拉在秦朝暮的肩膀上,沉沉睡下了。
“佛祖保佑。”
秦朝暮整個身子軟下來,她摸摸沈乖垂下來的長發,确認沈乖真睡着了後,心裡像卸下了千層擔子。
女孩兒均勻的呼吸帶着小聲的呓語,秦朝暮聽聞心動,她半撐着坐起來,又拿了條新浴巾,裹在沈乖身上,把她從浴缸裡抱出來。
秦朝暮扯了個椅子坐在床邊,小心地幫沈乖擦拭身上的水漬,一路擦到頭發。
沈乖的雙眼皮很大,卻不深,長相毫無攻擊性,和她的性格截然相反。
“會感冒吧?”
秦朝暮蹙眉,掖好沈乖周圍的被子,一個人走到陽台,疲倦地倚在透明玻璃門上。
她沒有抽電子煙,而是在陽台坐落的小桌子上拿出了一根細支香煙。
打火機的火花倒映在秦朝暮的臉上,煙霧緩緩吐出來。
秦朝暮點了點自己的雙唇,眉頭皺的更深。
一根香煙抽完,秦朝暮又點燃了一根,接連抽了三根煙,秦朝暮才作罷。
呆呆地眺望窗外的夜景,秦朝暮嘟嘴歎氣,“秦朝暮,你剛剛就不該假裝矜持的,現在怎麼辦?”
“不行不行,秦朝暮,你要是真就這麼睡了她,你還是個人了嘛?”
秦朝暮拍拍自己的腦袋,擡起長腿踹了下牆面,戴上藍牙耳機,又聽起了《大悲咒》。
一首歌放完,秦朝暮好受很多。
她剛準備拉開玻璃門,突然想起沈乖,不喜歡聞見煙味。
于是秦朝暮又拿了一份她為主封面的雜志,站在冷風中,對着自己扇了半小時。
直到聞不見身上的煙味了,秦朝暮才輕手輕腳地走進房間,在沈乖身邊躺下。
沈乖身上的味道另秦朝暮着迷,秦朝暮側身對着沈乖的後背,想伸手攬住沈乖,想想還是作罷,最後把兩隻手壓在枕頭下。
秦朝暮的頭埋在沈乖的後頸窩裡,聞了聞,熟悉的甜美味道又讓秦朝暮上頭。
秦朝暮閉上眼睛,在沈乖的發絲上親了一下。
蓦地睜開眼,沈乖的眉慢慢皺起,她的嘴角向下撇,目光裡充滿了失落。
直到身後人很久不再有動作,沈乖才翻過身,面對秦朝暮,默默注視秦朝暮姣好的睡顔。
秦朝暮的唇型很漂亮,柔軟性.感,看起來就很好親。
沈乖探頭,想親秦朝暮,懸在半空又停止了。
沈乖歎了口氣,也學着秦朝暮的樣子,把手掖在枕頭下面,額頭抵在秦朝暮的額頭上,這回終于閉上了眼睛。
“啪——”
秦朝暮的清晨,是被清脆的耳光問候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