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河宛若指揮家般頤指氣使,笑嘻嘻地走出房間。
“秦朝暮,你放水是不是?”沈乖不悅,“你就那麼喜歡陳清河?”
“你在胡說什麼?”秦朝暮捋了捋發絲,整個身子半躺在床上,長腿擡起來,輕踹沈乖的後腰。
“放水的明明是你,怎麼,看陳清河輸錢會心疼啊?”
“我放什麼水啊,明明是你一直不出牌。”沈乖氣得拿枕頭砸秦朝暮的小腿。
“我不出牌?”秦朝暮冷笑一聲,“她是地主,我一出牌,你就要拿牌管我,我怎麼出?”
“我隻是想把手裡的牌打出去,這也不行麼?”沈乖捧起臉蛋兒,聲音弱下來,眼神流露一絲困惑。
“大小姐,腦子不好就别出來追女孩兒。”秦朝暮跪坐起來,把抱枕丢回沈乖的身上,“丢人現眼。”
“秦朝暮!你敢打我!”沈乖氣呼呼地爬起來,要找秦朝暮算賬,一個不留神,反而自己給自己絆了一跤,直愣愣地摔進秦朝暮的懷裡。
“呃……”沈乖櫻唇微張,擡頭不好意思地看秦朝暮。
被細細瞧着的女人美得過分,沈乖擡起眉梢,抿了抿櫻唇,沉默半晌開口:“你再打我一下試試呢?”
“啊——”
沈乖話音剛落,額頭上就收獲一記暴扣。
“秦朝暮!你個賤人!”
沈乖被氣到發昏,這秦朝暮,還真的敢打自己?
秦朝暮冷笑一聲,掐住沈乖的脖頸,而後稍一用力,就把沈乖撲倒。
“你知道賤人最喜歡做什麼事嗎?”
秦朝暮撫摸着沈乖的耳根上殘留的,破了皮的咬痕,眼尾上揚的眸子裡,欲.望和惱怒慢慢地壓抑不住。
“你别告訴我賤人喜歡做.愛。”沈乖的雙手搭在秦朝暮的鎖骨上,不經意間窺視到秦朝暮若隐若現的旖旎。
秦朝暮顯然沒想到沈乖會這樣回答,她愣了下,但表情迅速回歸,挂上那該死的假笑。
“說對了一半,賤人,最喜歡強迫别人,做.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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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酒店二樓,2011房間。
房間門虛掩,三個男人帶着一個女人踹開房間門,硬生生闖進去。
2011房間中間,站着個黑色襯衫西褲的女人,女人頭戴一頂黑色鴨舌帽,遮住上半張臉。
“你們來晚了,阿KEN不在這。”
女人聲音恹恹的,她很瘦,風一吹就散了那種瘦。
“媽的!哪來的野女人!”
闖進房間的四個人從腰間抽.出匕首,不由分說就朝女人刺過去。
黑衣女人身手極好,隻稍微轉身,就避開了幾人的進攻,她從雙肩包裡拽出一根棒球棍,在手心掄了一圈,而後身子一躍,側飛踢,把其中一個男人踹翻在地。
接着一個回旋,腰身下垂,棒球棍直劈另一個男人的命門。
兩人慘叫跌倒。
黑衣女人壓低帽檐,嘴角揚起弧度,棒球棍在手心掂了掂,然後迅速閃到四人組的女人身後,擡腳一踹,那四人組的女人傾刻撲到在最後剩下的男人懷裡。
動作一氣呵成。
“她娘的!這女人真她媽邪門了!”
房間門被帶上,宋詞低頭,匆匆向酒店出口趕,卻和另一個女人迎面撞了個滿懷。
“不好意思啊。”
陳清河蹲下身子,替宋詞撿起鴨舌帽,擡頭看女人時,陳清河愣住了。
那是張極其清冷的臉,就像高奢大牌的秀場模特般,美得如神祇降世。
陳清河局促地捏着黑色鴨舌帽,心想,這女孩兒這麼好看,自己怎麼從未見過她?
這女孩兒看上去也就二十歲出頭,難道是剛出道的小模特?
“給我。”宋詞面無表情。
“哦哦哦。”陳清河悄悄咽了口唾沫,心裡驚呼,丫的,這女孩兒長得也太好看了吧?
見陳清河呆愣在原地,宋詞直接搶過鴨舌帽,而後一句話沒說,便匆匆離開了。
“好看是好看,就是挺沒禮貌的。”陳清河嘟囔一句,突然想起自己還要買零食,歎了口氣,也走了。
宋詞一路走出酒店,轉了幾個彎,最後轉到一輛老式加長林肯裡。
“許夫人,阿KEN跑了。現在,已經陸續有人行動,想殺了他。”
宋詞摘下鴨舌帽,坐到許夫人旁邊。
作為許夫人的高級打手,宋詞有着其他保镖沒有的待遇,比如,和許夫人同坐。
許夫人揉揉太陽穴,“他還能活多久?”
宋詞沉吟片刻,沉聲道:“最多三天。”
許夏點頭,“三天之内,我要見到阿KEN,活着的。”
“是,夫人。”宋詞縱身一躍,下了林肯車,消失在夜色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