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四點半,秦朝暮又抽光了半包煙。
她盯住手機屏幕的聊天框,空蕩蕩的聊天框,隻有秦朝暮十多條未接通的微信電話記錄。
聊天框最上層,備注是:老婆。
秦朝暮點燃一根細支香煙,指尖毫無節奏,快速地敲擊木質桌面,許久,秦朝暮拿起手機,删掉“老婆”備注,改成了沈乖。
淩晨五點十八分。
微信界面響動,秦朝暮用指尖撚滅香煙,趕緊拿起電話,點擊接聽鍵。
“秦朝暮!你TM有病吧?你自己養小白臉,往我身上潑髒水?”
聽到熟悉的罵聲,秦朝暮不怒反笑,聲音魅惑,悠悠然說:“沈乖,你可真會玩兒啊。”
“我會玩兒?我玩你妹啊?秦朝暮,你TM是不是人?!你這樣造謠诽謗我,可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哦?”
秦朝暮勾唇淺笑,柔聲問:“你有證據麼?”
“你給我等着!媽的!@##*&…”
沈乖對着電話整整罵了秦朝暮二十幾分鐘,最後罵到嗓子啞了挂掉電話。
秦朝暮抿唇,頗為得意地躺在沙發上,她似乎想起什麼,起身,走到辦公室裡的淋浴間,洗了個澡。
而後舒舒服服地躺在沙發上,睡着了。
秦朝暮醒來已經是下午四點,一切如她所料進行,熱搜壓了一整天,沈乖卻遲遲未做回應。
秦朝暮的微博,在Annie的操控下,于四小時前發了條聲明。
大意就是,相信沈乖不會做出那樣的事,兩個人現在感情很好之類的話。
下午六點,劇組場地外。
秦朝暮搖下車窗,粉色墨鏡下的臉小巧迷人,M型的朱唇隻是稍微動一下,就讓人萌生出想接吻的欲望。
沈乖一眼就看到了秦朝暮,确切地說,是看到了秦朝暮的唇。
沈乖白了眼秦朝暮,罵道:“你個賤人,來我面前炫耀戰績的嗎?”
“上車。”
秦朝暮摘下墨鏡,酒窩淺淺,臉上挂着好看的笑。
“你憑什麼命令我?良心被狗吃了的壞女人!”沈乖跑到白色五菱宏光面前,用小拳頭砸了兩下車窗。
秦朝暮重新戴上墨鏡,轉回頭,一字一句道:“我說,滾上車。”
沈乖嘴裡嘟囔着,罵罵咧咧地打開車門,然後重重地關上車門,系好安全帶後,沈乖不滿道:“有了小白臉就是不一樣,之前給我坐的是兩千萬的車,現在我隻配坐兩萬的車了。”
秦朝暮唇角勾起一絲弧度,聲音卻很冷,“你什麼時候才能去看看獸醫,把你的豬腦子和狗嘴治好?”
“視頻是不是你傳的?”引擎發動,沈乖掃了眼破舊的五菱宏光,心裡很不是滋味。
她當然知道秦朝暮賣車,是為了賠償藝峰三百萬,好把她從警察局保釋出來。
“是又怎樣?”
秦朝暮單手握方向盤,另一隻手掐住沈乖的後脖頸,手指用力,問:“那你有沒有去酒店開房,睡别的女人呢?”
“你放屁,我有沒有和别的女人睡過你不知道麼?我喝醉那晚,你不是睡了我麼?”
沈乖反問。
秦朝暮一愣,她想起沈乖醉酒,脫衣服投懷送抱的那個晚上,她騙沈乖她倆睡了,實際上根本沒睡。
眼看要露餡,秦朝暮松開手,輕笑說:“我知道啊,酒店記錄,也是我僞造的。”
“秦朝暮!你他媽的!你毀我名譽,不怕我報警抓你麼?”
沈乖揉揉疼痛的脖頸,臉蛋兒氣得紅撲撲。
“呵。”
秦朝暮冷笑,“蠢貨,對你有好處嗎?”
在沈乖愣神間,她又問,“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摩托車騎得那麼好?”
沈乖沉默,心中想着怎麼圓謊。
“我調查過你。你父親叫沈意,母親叫白桦,家裡是農村的,十八歲那年,以全省第一的成績考入電影學院。寒門出身,哪來的錢騎摩托車?”
秦朝暮踩下刹車,饒有興緻地看着身旁的女孩兒。
“你懂什麼,山村裡沒有汽車,我們都是騎摩托車的,我八歲就會騎摩托車了。”沈乖舔舔嘴角。
她的動作,很快被秦朝暮捕捉,秦朝暮隻是點頭,笑道:“這樣啊。”
車窗被緩緩搖下,沈乖清晰看到車子,停在了一個小酒店門口。
而另一側,秦朝暮的眼睛如野獸般死盯沈乖的嘴唇。
“沈乖,你知道自己錯哪了麼?”秦朝暮解開安全帶,一隻手握住沈乖的下巴,強行掰到自己面前。
沈乖心裡咯噔一聲。
秦朝暮笑容更深,她的唇湊近沈乖的耳畔,用隻有她們兩個聽得清的音量說:“你不該舔嘴唇。”
“你每次說謊,都會舔嘴唇。”
“最重要的是,你不該伸出你該死的舌頭,勾.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