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楊奕點了點頭,抱着小恒星回房間了。
它的精力一直都很旺盛,最近似乎牙齒也開始癢癢了,總是需要跟它拉扯磨牙的胡蘿蔔玩具,中間穿插着日常的訓練,不知不覺已然到了黑夜。
中途,侯默也過來了,就像當初預想的,侯默她真的很适合養一隻小動物,無論是耐心還是責任心。
特别是一次次指導小恒星握手,或者叫的時候,那副專注的神情,是個人都會移不開是先吧。
她把小恒星照顧的很好,既帶着幼犬的活潑,又不會過于調皮,是自己曾經都達不到的對狗狗的呵護。
也許是當時撿回來,抱着些許無聊生活中樂趣的想法,沒少當那些喜歡捉弄狗狗的熊孩子,明明已經十幾歲了,卻還喜歡裝作什麼都不懂,去從晴陽身上獲得一點生活中見不到的樂子。
而侯默她,是真的把小恒星當作家人在照顧。
夜深了,天空的星星點點忽隐忽現,令人充滿無限遐想。
突然響起的電話鈴聲,打破了這甯靜的平和。
很少見黃二淼這種事件打來電話,她把仍在懷中沒了侯默陪玩就拱來拱去的狗子推到一邊,心中已然有了計量,能讓他晚上還打來電話的原因似乎隻有今天的突發事件。
“老大,今天是不是有很多人站在門口拍視頻了?”
對于今天發生的事,黃一泉和黃二淼已經在許楊奕昏迷的時候了解的差不多了,又怕這件事牽扯到許楊奕,就放心思關注了些,卻沒想到,醫院發生的事居然還會出現在互聯網上。
許楊奕翻找着那正在不斷往上爬的熱搜,雖然站不上前幾位,但以現在侯默的地位,能在這麼前面顯然是不對勁的。
當看完一遍時才發現,這視頻經過人的惡意剪輯,可這裡住的病患似乎都跟侯默沒有仇,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這視頻不全,有人故意的。”
“引導風向太過明顯,現在網上對侯默的風評很不好,幾乎都是說侯默不孝,不贍養父親的謾罵,老大,這裡面好像沒幾個人提到你,我們還要管麼。“
黃二淼的話證實了許楊奕的猜測,眉頭驟然頂起,手上扔球的動作也放慢了不少,理不清思緒的許楊奕面上帶着淡淡煩躁,她将球遞給黃一泉,站起身來走遠一些,“經濟公司那邊有做出什麼回應麼?”
“沒有,一點動靜都沒有,好像是要放棄侯默,冷處理了。”
許楊奕摸索了一下手腕的橡膠帶,裡面隐隐的刺痛令她清醒了些,“我知道了,你準備一下去找蘇流州,算了,我去找他吧,你準備一下跟那邊經濟公司解除合作關系的違約條款,我一會再聯系你。”
對于不同圈子裡的規則,許楊奕不清楚,就算是這段時間惡補,也仍舊沒法在短時間理清門路,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去找一個圈内人解決。
這個人最好是已經退出圈子了,或者是曾在這爾虞我詐裡失望而歸,蘇流州,就很符合這一點,他似乎到現在還沒有回歸,看來當時走的時候,就被傷的很深,對于許楊奕來說,也就越好激發他内心的不甘。
而許楊奕最看重的一點就是,他接過的藝人裡,不管男女,都是omega,他本身,也是個omega,隻有那曾讓他退圈前接手長達5年的人,是唯一的beta,所以這裡面的緣由,似乎很好猜測。
“知道了,傷還沒好,記得帶着一泉一起去。”
許楊奕笑笑,“知道,辛苦了。”
最開始,她是不習慣這兩個人親近的表現的,後來被撞破了僞裝,就好像有什麼把柄被兩兄弟捏在手上一般難堪。
一段時間的緊張後,什麼都沒發生,那兩人還如以前一般與自己相處,要說不同的話,就是多了些唠唠叨叨。
許楊奕知道,那些話的起源都還是關心,可還是忍不住會自動回避所有的關心,也不想那兩人在這一段短暫的合作夥伴關系中付出更多,也害怕自己會讓他們失望。
就像是心思被猜透一般,他們找了心裡醫生,卻沒再跟自己說些什麼這方面的話題,這種無負罪感的輕松,也讓自己不知不覺間能夠接受。
挂斷電話後,一拉開門就被小恒星砸中,許楊奕看着身後喘着粗氣的黃一泉一下就明了這小家夥一定又捉弄人了,看來聽話也隻限于侯默在的時候,便摸了摸它的腦袋,“小恒星,去睡覺吧,一泉,把它抱給侯默,我們出去一趟。”
黃一泉扔下那已經被撕爛的麻制球,一臉輕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