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這也算是一種家族傳統的延續，]彼得告訴自己不要把原身的記憶當成自己的，可還是忍不住回憶。

為了打斷自己的胡思亂想，他湊到電腦旁邊，打算幫傑西卡分擔一點工作。

……

傑西卡，你在幹什麼，傑西卡……

……

彼得看着屏幕上關于打倒灰狼幫之計劃一二三，陷入了頭疼之中。

倒不是計劃不好，而是計劃太好、太詳細了，不僅有針對灰狼幫頭目的性格弱點分析，還有應對假面會社诘問的後備計劃，甚至連如何安置金發女郎們都想好了。

“計劃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傑西卡眼巴巴地望着彼得。

“不，它很完美，”彼得把她從椅子上抱起來，放到自己懷裡，“但是，你為什麼想要灰狼幫呢？”

“珍妮，”傑西卡說了一個名字，“我總覺得珍妮不想過着那樣的生活。”

彼得那時候意識太過模糊，不記得珍妮是誰，但他猜到了，“你想幫幫她？”

“嗯，”傑西卡認真地回答，她一直記得那晚珍妮小小的憐憫和反抗，所以在站穩腳跟後就開始搜集灰狼幫衆人的信息，希望能做些什麼。

“那可是一個大工程，”彼得知道哥譚的德性，太多像珍妮這樣的底層人物被裹挾進黑暗之中，“要幫助珍妮，你就不能隻幫助珍妮。”

已經在哥譚生活半年的傑西卡聽懂了阿爸的暗示，“所以我想先從灰狼幫下手，慢慢幫大家找到合适的正經營生。”

“那很難。”

“我不怕。”

“好孩子，你可以想得更長遠一點，比如……”

彼得看過蝙蝠電腦裡的大部分秘密記錄，雖然有些已經過時了，但用來占領東區一個小小的街區不成問題。

一個月後，灰狼幫易主。

原頭目布萊克被送進了黑門，剩下的幫衆裡，一部分不好管教的被彼得帶走了，具體情況和後續安排傑西卡沒細問，剩下一部分被留下來經營酒吧（正經版）、蛋糕店和直播帶貨。

珍妮烘焙手藝很好，蛋糕店就是根據她的特長量身打造，負責直播帶貨的是另一個漂亮大姐姐——安妮。

在灰狼幫的時候，安妮的能說會道給傑西卡留下了深刻印象，在征求本人意願後，傑西卡·老二次元·陶德安排幾人拍攝數段“九尾少年名場面神還原”短視頻，聚集了一定熱度，安排安妮每晚開播推銷自家工廠生産的周邊。

這個世界的直播和周邊都處在新興階段，在傑西卡看來已經有些審美疲勞的套路卻正合路人粉的心意，安妮的粉絲數量飛速上漲，很快開始盈利，連酒吧和蛋糕店都因為出了幾款聯名産品而迎來了營業額的增長。

↑哥譚也是有二次元的，甚至數量還不少，其中相當一部分還是購買能力很強的成年人，畢竟現實已經夠辛苦了，沒有二次元的安慰，牛馬們怎麼打起精神面對沒有盡頭的工作。

大把大把鈔票進賬後，原先隻單純屈服于傑西卡武力值的衆人開始真情實意地奉她為大姐頭，領導是個五頭身怎麼了？能賺錢就行。

哥譚人就是這麼務實。

傑西卡不是土生土長的哥譚人，但她也非常務實，兢兢業業處理完所有當日工作，才愉快地坐到蛋糕店裡開始享受美味的抹茶慕斯。

不過慕斯剛吃到一半，店裡就來了一個倒人胃口的家夥，他帶着奇奇怪怪的面具，一進門就吓跑了排隊的顧客，還沒有半點自覺地坐到了傑西卡身邊，“小小姐，BOSS有請。”

“不要，”傑西卡幹脆利落地拒絕，“阿爸讓我離喜歡S|M的奇怪家夥遠一點。”

來人被噎住了，但他顯然已經提前了解過女孩，知道她的武力值，因此沒有像炮灰一樣大喊大叫要給她一點顔色看看，反而繼續邀請，“我不是S|M|俱樂部的，我的BOSS黑面具對您的能力很感興趣。”

珍妮擔心地看過來，傑西卡眨眨眼睛示意她不要怕，轉頭對面具人說：“可以，不過得等我吃完慕斯，浪費糧食可恥。”

面具人沒反駁，安靜等她吃完慕斯，才帶她坐上了一輛一點兒都不低調奢華有内涵的勞斯萊斯。

此舉本是為了彰顯假面會社的财力，無聲給女孩一個下馬威，奈何傑西卡從不關心這些，假面會社的媚眼抛給了瞎子看。

面具人不知道傑西卡的無知，看女孩泰然自若地坐在後排，對她的評價不禁又高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