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申潤一腳踹開伊甸酒吧原本就搖搖欲墜的大門。
他攥着西裝男長度适中的頭發,邊哼着歌邊把人拖入酒吧,在地上留下一道長長的血迹。
他拖着人走過卡座區,徑直向吧台走去,那幾個雇傭兵打扮的年輕男人跟在他身後。
店裡來喝酒的客人本來就不多,看見申潤拖着個“血人”進來,全都放下手中的酒杯匆忙離開伊甸。
“老闆,客人都讓你吓跑了。”潔德面露不滿。
“上次盧修斯把一個磕//嗨//了的露//陰//癖打到半死,連着一周沒有一個客人敢來伊甸喝酒。”
跟在申潤身後的寸頭青年木讷的看向她,“抱歉,下次一定注意。”
“我們又不是靠這個掙錢的。”
申潤松開手,血肉模糊的男人倒在地闆上,發出“咚”的一聲巨響。
“這特麼是個什麼玩意兒?”
潔德看着地闆上躺着的那具“不可名狀之物”,原本就擰着的眉毛更加緊蹙,滿臉寫着嫌棄。
“這是我在地上撿的。”
潔德有些不悅地“啧”了一聲,“為了撿一些莫名其妙的垃圾回來,就這樣弄髒了我剛拖過的地闆?”
“啊啊,那我向你道歉,麻煩再打掃一遍吧。”
潔德翻了個白眼,拿起一個杯子開始擦拭。
“把他弄醒。”
“好。”
盧修斯得到申潤的指示,抓着男人的衣領,毫不客氣地甩了他兩個巴掌。
倒在地上的男人從昏迷中清醒過來,他蜷縮着身體,滿臉痛苦,發出“嗬嗬”的聲音。
“醒了?”
申潤坐在吧台前的高腳凳上,居高臨下的瞥了那人一眼。
“先說好,是你先拔刀的,我隻是正當防衛。”
申潤彎下腰,戴着黑色手套的右手從男人手中拿走那柄沾滿鮮血的短刀。
他握着這柄刀刃呈彎曲形狀的短刀,拿在手中仔細觀察,很快确認了男人的身份。
“狗.腿.刀,神經毒素,你是毒刺幫的人。”
一旁的潔德像是被觸發了某個關鍵詞的機器人。
“毒刺幫,活躍于斯塔市,以走私違禁藥品為主要業務,每個成員都佩有塗滿真菌毒素的瓦倫特彎刀。”
“這種毒素會迅速破壞人的神經系統,讓人再也無法漫遊網絡。”
“真狠啊...”申潤感歎一句。
他擡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有人為了這東西願意花八位數雇傭我,你們卻想要毀了它。”
“你...你們怎麼知道的....?”男人吐着血水,斷斷續續問着。
“功課做得不夠啊,朋友。”潔德在一旁替申潤回答。
“你知道‘袖劍’的名号,卻不知道他是海姆達爾的頭兒,外地佬,該說你蠢呢還是蠢呢?”
她的話逗笑了酒吧裡的其他人,連常年面無表情的盧修斯都做了個不屑的表情。
翡翠灣有點人脈的都知道,聖格蘭奇的陰影中存在一個名叫“海姆達爾”的情報組織,他們是監控着聖格蘭奇的眼、鼻、耳,城市中任何的風吹草動,都會完完整整寫進海姆達爾的每周工作彙報。
而在“海姆達爾”這幾個字附近,永遠跟着“袖劍”這個名字。
申潤摩挲着刀背,面露不解,“斯塔市離這裡有五六百公裡吧,不好好在自己的地盤呆着,跑别人家裡做什麼?”
男人不說話,隻是怒視着申潤。
申潤俯下身,用沾滿毒素的刀刃拍了拍男人的臉,臉上挂着燦爛的笑容,“想試試嗎?被自己的刀割傷的感覺。”
男人滿是鮮血的身軀開始扭動掙紮,嘴裡咕哝着含糊不清的話語。
申潤努力去分辨男人所說的每一個詞語,大概明白這人是在說“毒刺幫不會放過你,你等着下地獄吧,雜碎”之類的話。
“毒刺幫能不能把我怎麼樣還不好說,不過你現在應該擔心一下自己的處境,因為......”
他用彎刀抵住男人的脖子,鋒利的刀刃在濕潤的皮膚上留下一條血線。
“我好像沒打算放過你。”
男人睜大眼睛,又吐出一連串含糊不清的咒罵聲。
“怕死?”申潤臉上的笑意更甚,“那就說說吧,讓你不遠千裡來到這裡的理由。”
男人發出兩聲痛苦的低吟後,閉上雙眼,再次失去意識,陷入昏迷之中。
“申哥,這家夥不行了。”盧修斯在一旁提醒。
“這就不行了,得打起精神來啊,朋友。”
申潤從盧修斯那裡接過一支腎上腺素,就要紮進這家夥的脖子。
門外響起皮鞋的聲音。
幾秒後,一個西裝革履的金發男人走了進來,身後還跟着一群荷槍實彈的黑衣人。
他進門的那一刻,潔德周身的氣壓更低了一些,冷冷道,“你老闆來了。”
盧修斯和剩下的幾人紛紛停止手中的動作,對來人行了一個标準的亞蘭海軍軍禮。
“啧。”
來的真是時候。
申潤小聲嘟囔了一句,他站起身,将手裡的短刀和注射器扔給潔德,收獲了她嫌棄的白眼。
“别讓他死了,帶去涅槃,明天開完會接着審。”
盧修斯點了點頭,指揮兩名手下拖着那倒黴蛋從後門離開。
金發男人走近申潤身邊,看着滿地狼藉,饒有興趣地挑了挑眉,“很熱鬧嘛。”
男人穿着一身米色西裝,脖頸上露出若隐若現的不死鳥圖騰。
“啊,一個外地來的小醜,拿着刀說讓我跳槽。”
申潤摘下沾血的手套,看向金發男人,表情冷冰冰的,“少爺。”
來人正是申潤的雇主,掌控着翡翠灣區的軍閥薩姆的兒子,不死鳥軍隊的太子爺,情報組織“海姆達爾”幕後的掌權人,約蘇亞·菲尼克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