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申潤仰起頭,感覺自己的脖子上一定被咬出了兩個血淋淋的洞,“你是屬狗的嗎,為什麼要用這麼大的力氣?......你放開我......你先放開我!”
申澤沒有任何動搖,他一邊啃咬着申潤的鎖骨和脖子,一邊扯下被雨水淋濕的襯衫,白皙精瘦的肌肉徹底暴露在空氣中。
申潤的心涼了半截,不祥的預感在胸腔之中翻滾升騰。
“申澤,你給我停下!”他的聲音壓抑着愠怒,“别讓我說第四遍,松開!”
“申潤。”
伏在他頸窩處的青年突然叫了他的名字。
“我好像是對你太過寬容了。”
申澤嗓音低沉沙啞,透露着危險的氣息。
申潤聽的滿頭霧水,心中騰起一團怒火,“你在說什麼,我哪裡惹你了?”
親吻如雨點般落下,申澤沉悶的聲音混合着心跳聲一同傳來,“你口口聲聲說我是你最重要的人,但是你都做了什麼?嗯?”
他擡起頭,與申潤對視,臉上沒有表情,唯獨雙眼中滿是深不見底的寒意,“瞞着我,不告訴我你究竟在做什麼工作......”
申潤打斷他,“這些我都和你解釋過了!”
“是,你解釋了,因為當時我年紀小,不适合知道,你解釋得很好,我也能理解你。”
灼熱的氣息打在申潤腰間,留下一個個鮮紅的咬痕。
“所以我一直裝傻,裝作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哪怕你因為這份破工作死在異國他鄉,留我一個人痛苦地活在這個世界上,我也從來沒有怨過你,我隻想找到你,就算變成靠着抑制劑活着的怪物,隻要能重新找到你,我什麼都願意做。”
他一邊說着,一邊鉗住申潤的腰,将他翻了個面,背對着自己。
他一邊說着,一邊鉗住申潤的腰,将他翻了個面,背對着自己,另一隻手用力按向光潔的腰椎,強迫他塌下腰,這樣的姿勢下,申潤的背部勾勒出漂亮的弧度。
申澤用手在哥哥的腹肌上一頓亂摸,接着解開他西褲的紐扣,開始入侵某個除了自己外從未被任何人碰過的地方。
莫大的羞恥在申潤心中騰起,他啞着嗓子,低聲呵斥,“申澤,不要這樣!”
申澤像聾子一樣,手上用力的同時,口中的話也并未停下,“那天你答應我,讓我可以留在你身邊和你一起生活,你知道那個時候我有多開心嗎?啊,我的哥哥終于回來了,隔了這麼多年,他終于又回到我的身邊,我又有家了。”
他的話像幾根針紮在申潤心口,一時間忘記了掙紮。
“但你呢,那時候你又在想什麼?為什麼一天還沒到就改變主意,要送我走,要重新離開我。”
申潤被他壓得喘不過氣,這小子的動作一點都不溫柔,帶給他的隻有疼痛和不适。
他緊咬着牙,“……我當時又不知道你就是天狼星!”
“後來我不是問你了,如果我能解決這一切,你還會讓我離開嗎,你又是怎麼回答我的?”
“我......”
細碎的輕吻落在申潤的背上,沿着他的脊柱一路向下,他猛地打了個激靈,再也無法開口,辯解的話都堵在喉嚨中間。
申澤低下頭,從牆面金屬的反光中看見哥哥燒紅的眼尾,看見他眼角與山根之間的小痣。
那抹紅褐色像一點滾燙的朱砂,烙印在眼中,幾乎要将他的靈魂燙穿。
他用力吮吸着申潤後背上被他咬出來的傷口,聲音中帶着恨意,“這些天我一直安慰自己,你不知道我是城市遊俠,不知道我就是天狼星,你是擔心我才要送我走,那天在停車場,你以為我差點死在那個人手上,我第一次在你臉上看到那樣的表情,所以我那麼輕易就原諒了你。”
原諒嗎?
申潤感覺有些荒謬,“你騙了我......現在反倒是你來原諒我?”
話音剛落,黑色的發絲垂落在眼前,肩膀處傳來刺痛,申澤與他緊緊貼在一起,“沒錯,是我原諒你,你欠我太多了,真的。”
“七年時間,杳無音訊,你明明沒有死,卻連一通電話都沒有,你說你不能聯系我,你有苦衷,我明白,所以就連這個我都能原諒。”
“但是現在你告訴我,在這七年裡,有人清清楚楚的知道你還活着,而作為你口中最親近最重要的人,我卻不知道!”
“申潤,你究竟把我當什麼?你什麼都不告訴我,讓我在失去你的煎熬和痛苦中過了整整七年!”
申澤的低吼像拳頭一樣一聲一聲捶打着申潤的心口,喉間泛起酸澀的滋味,他不知道該怎麼為自己辯解,也不想再說什麼,隻能垂下頭,緊閉雙眼。
“啊,七年,這七年裡,我每次閉上眼都會看見你,聽見你叫我的名字,好像你一直在我身邊從來沒有離開過,我告訴自己你沒有死,但心裡總是忍不住去想,如果是真的呢?如果你是真的死了呢?一想到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你,我的心就像是被放在火上烤着,你知道那是什麼感受嗎?”
“我們在一起生活了十四年,我和你,我們的血肉都已經長在一起,早就分不開了,但你怎麼能狠心到這種程度,怎麼能就這樣抛下我,讓我獨自承受失去你的痛苦!”
他咬着牙,聲音幾乎是從牙縫之中擠出,“申潤,我來告訴你那是什麼樣的感受,那是一種折磨,就像用刀刨開我的身體,一塊一塊,割肉,剜骨。”
“你說我瘋了,沒錯,我确實瘋了,我一邊堅信你沒有死,堅信你隻是在某個地方藏了起來,可種種證據都讓我沒辦法不去想,你是不是真的死了,這兩種想法在我腦子裡反複糾纏,晝夜不息地折磨了我七年!我一個人在沒有你的世界裡煎熬了兩千多個日日夜夜!”
“申潤,你說,我還能接着原諒你嗎?”
申潤低着頭,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感到額頭和胸口處傳來一陣陣刺痛。
冰涼的金屬手掌勾住他的下巴,強迫他擡起頭,牆上挂着用來放置槍械的置物闆,從金屬的反光中,申潤看見自己滿是潮紅的臉,看見與自己緊貼在一起的俊美青年,他鮮紅的嘴唇上下開合,輕輕吐出一句魔咒般的低語。
“這一切都是你欠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