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發現她走光,第一時間幫她把衣服拉了上去,并沒有做什麼。
是自己太大驚小怪了。
許燃低頭扣上紐扣,小聲道:“你不要說話了。”
沈夏深沒再繼續這個話題,瞥見倒扣在茶幾上的書,伸手拿起來:“你剛在看書?”
許燃扣好扣子轉過身來,輕輕“嗯”了聲:“想找點靈感設計新系列。”
“找到了沒?”
兩人坐在沙發上說了一會話。
樓下忽然傳來汽車軋過路面的輕響,許燃警覺地豎起耳朵,随後聽見庭院大門打開的聲音。
“我爸回來了。”她一下子從沈夏深懷裡退出來。
“怕什麼?”沈夏深跟沒事人似的,翻過一頁書,“我們又沒做什麼。”
許燃想想也是,不過大晚上的沈夏深出現在她房間,雖然他倆現在是男女朋友,但要是就這樣讓許盛知道,總歸有點不太好。
她看了眼手機上顯示的時間:“你差不多該回去了。”
“嗯,明天得去做一次詳細的全身檢查。”沈夏深随口說起明天的安排,合起書,放回茶幾上。
聽見這話,許燃問:“你哪裡不舒服嗎,怎麼又要做檢查?”
“沒有哪裡不舒服。”沈夏深說,“是徐女士說再做一次詳細的檢查,她比較安心。”
話落,許燃聽到樓梯上傳來腳步聲,她将食指豎在嘴唇前,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見她如此小心翼翼,生怕被發現,沈夏深突然起了壞心思,将她推倒,壓到沙發上。
“讓我不說話的方法隻有一個。”
他的聲音壓得很低,最後一個音節伴随着溫熱的觸感落下。
許燃瞪大了眼睛,像是不敢相信。
唇齒分開間,沈夏深的舌尖探入,熱烈而洶湧地進攻,唇舌交纏,卷着她不斷往下陷。
許燃敏銳地聽到腳步聲越來越聽,想要推開他,手卻被握住,按到沙發上,他的手指滑進她的指縫,變成一個十指交扣的姿勢。
她的後腦勺靠在沙發上,沒辦法後退,越是掙紮,陷得越深。她又不敢發出任何聲音,生怕被外面的人聽到。
最後幹脆閉上眼睛,選擇沉淪。
眼睛一閉上,世界仿佛在漸漸遠去,敏感的神經在交纏中逐漸松懈,緊繃的身體一點點在他身下融化。
外面的腳步聲似乎遠去,随着門關上的聲音,完全消失不見。
周遭重新落入安靜之中,隻剩下心跳聲和偶爾逸出唇間的喘息。
在許燃快要呼吸不過來的時候,沈夏深總算停下來,擡手蹭了蹭她唇邊的水漬,對她笑了下:“怎麼樣?”
許燃不住喘氣。
沈夏深攬着她的腰坐起來,得了便宜還賣乖:“我是不是很安靜?”
許燃氣呼呼地捶了下他胸口,沒好氣地說:“差點就被發現了。”
沈夏深絲毫不以為意:“反正我們遲早要公開的。”
“那也不能這樣公開。”
“知道了。”沈夏深揉了揉她的頭發,“下不為例。”
“沒有下次了,”許燃說,“以後不讓你來我房間了。”
“那去我房間,我不怕。”
“也不去你房間。”
沈夏深看她鬧别扭,坦白道:“其實你爸知道我們的事。”
許燃詫異:“他怎麼知道的?”
“你以為你的司機和保镖不會告訴他?”
許燃沒想過這個事情,聽他這麼一說,覺得他們告訴許盛的可能性不是沒有。
“向泱的案子,他跟江局打過招呼,現在已經定性了,容留他人吸毒加上非法持有毒品,起碼得判個三年。”沈夏深猜許燃應該不知道,“我想,他并非不關心你。”
許燃說不上來,抿了抿唇。
要說許盛不關心她,好像也不是,隻是他的關心很有限,給她一種,因為她是他女兒,不得不關心一下的感覺。
不是出于愛或者在乎,僅僅隻是出于責任。
她不是沒有感受過愛,小時候,爺爺奶奶很愛她,陳媽也很愛她,露姨很喜歡她,她被很多人喜歡過,愛過,所以,她能分辨許盛是不是真的關心她。
而沈夏深說這些,估計是想幫她改善這形同陌路的父女關系。
見她若有所思,沈夏深摸了下她的臉,又親了下她的額頭:“我回去了,你早點休息。”
許燃沒說話,忽地伸手抱住他的腰,将腦袋埋到他脖頸間,帶着深深的眷戀。
“怎麼了?”沈夏深能感覺到她的鼻尖輕蹭過他的頸窩,緊緊地貼着,雙手抱他抱得很緊。
他回抱她,笑着問:“不想讓我走?”
許燃的聲音很輕,很軟。
“就,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