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莓的分數從10分,跌到了9.4分,是所有人中最低的分數。
豆大的汗珠在額頭上密密麻麻的浸出,滑落至眼角,掀起一層酸澀。
汗珠在眼角破開,籠在她水靈靈的眼外,模糊了畫面。
她來不及擦拭,直勾勾地盯着小熊娃娃。
而屬于女兒的記分牌上方,一盞紅燈,悄然亮起。
看到紅燈亮起,如一滴水滴,砸入了滾燙的觀衆席,炸起瘋狂的漩渦。
戴着面具的人狂熱起來,揮舞着手中的酒杯,濺出的香槟噴灑一地,那盞紅燈到底意味着什麼?
李小莓的頭更疼了。
就在此刻,似乎有什麼吸引到了觀衆,紛紛把目光投向了窗外,露台上隻有一個人,是扮演寵物狗的it男。
他本來一直在雜物堆中翻滾打轉,卻一不小心撞倒了桌子,上面放着的花瓶掉了下來,清晰的碎裂聲尤其明顯。
更怪異的事發生了,it男損壞了花瓶,自己的記分牌分數沒有減少,反而漲了0.1。
他臉上顯露出驚喜,幹脆一頭撞翻了另一張桌子,可這次卻沒有加分。
正當他百思不得其解時,不小心踩到了花瓶的碎片,登時将他的腳掌割出一個傷口。
猩紅的血液噴湧而出,也就在這一瞬間,他的分數直線上升,變成了10.5。
而他的記分牌上方,一盞綠燈,綻放出刺眼光芒,十分醒目。
李小莓撐不住身子,歪歪扭扭的倒在了沙發上。
白思雨雙目陰鸷,嘴角彎起一抹邪笑,推開露台的窗戶,朝着it男走了過去。
他蹲下身子,右手放在了it男頭上,不停的撫摸着。
背後的手臂,盤在腰間,袖口處露出一絲寒芒。
李小莓心口一震,突然覺得哪裡不對,強撐着坐了起來。
沒等她喊出口,白思雨撫摸it男的手突然用力,鉗制住他的下巴,左手擡起,寒光刀尖從袖口落了出來,牢牢鎖在虎口處。
順着it男的脖子直插了進去,霎時間鮮血淋漓,噴了白思雨一臉。
他的身子抽搐,一把将白思雨推了出去,痛苦的張着嘴,發不出音節。
白思雨站了起來,用手背擦了擦臉上的鮮血,放入口中品嘗了起來。
随着他的動作,觀衆席一片歡呼,而的他的記分牌飛速翻動,僅僅幾秒就來到了55.1的分數。
“呵,原來是這樣。”
李小莓坐起來的身子綿軟倒下,頭皮發緊,腦海一片空白。
周遭混亂了起來,大家眼見着白思雨靠屠殺獲得了高分,也行動了起來,有人拿拐杖狠狠砸在另一個人頭上,或者拿雨傘狠戳進人眼中。
這間屋子中彌漫着膩人的腥氣,被一層又一層的粉刷上了血污,伴随着觀衆席的狂熱歡呼,血色帷幕拉起,呈現了一場血雨澆灌的色彩盛宴。
肉與血交織,碎肉迸發;黃與黑閃爍,肢體殘骸扭曲。
舞台上虐殺的越狠,分數越高。
惡魔般的世界。
再熱鬧的舞台也有落幕的時刻,聚光燈打在李小莓身上,直射進她眼底,最後隻剩下了她和白思雨兩個人。
而白思雨的分數,也到達了98分之高。
到決賽了。
李小莓頭痛欲裂,身子不住的顫抖。
白思雨脫下了外套,白T已經被鮮血染成墨黑色,提着菜刀,鮮血像開了關的水龍頭,從他手腕處滴落。
他想,就算他不親手殺了李小莓,這局遊戲,他也已經是赢家了,現在就等最後的帷幕落下。
有幾名身着黑衣,看不清臉的大漢從側邊走向觀衆席,在一名華服男子身邊,側着身子恭敬聽訓,聽罷擡頭看了眼舞台,向華服男子點頭示意,從右側方離開。
李小莓并不怕死,隻是擔憂她要是死了,這個時空的顧德瑞會永遠找不到她。
不知人死活,就不能輕易的自殺,在未知的領域内,無盡的等待下去。
幾十名黑衣男子走上了舞台,架起李小莓,用一根長棍穿過她肩膀的衣服,吊在舞台中央。
四周暗了下來,隻有一道聚光燈打在她身上。
同時在頭頂又響起了詭異的金屬童謠。
“最後一幕,媽媽啊是個劊子手,親手剝了女兒的皮。”
白思雨手中的菜刀已經換成了一把極其鋒利的剔骨刀,吹彈可破,他将手指輕放在刀尖上,不肖用力,一道很深的口子立即出現。
他的表情有些詫異,又有些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