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淵昏迷,老楊死,葉钗珞活。
縣衙内,所有人都守在門外,焦急地等待着屋内大夫搶救秦淵的情況,洛封刀帶秦淵回到縣衙時,秦淵已經奄奄一息,那出血量,簡直大的吓人。
“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唐師爺臉色慘白,他也算呆在清豐縣衙十幾年的老人了,從沒見過縣令大人受這麼嚴重的傷的。
葉钗珞同樣疲憊不堪,經過一夜糾纏,她眼下多了一片青黑,頭發淩亂不堪,衣服上還沾着野草。
她将昨夜發生的事大緻說了一遍,說到洪宇幫助她打暈老楊時,葉钗珞想起了什麼,問洛封刀:“洛大俠,那位洪公子現在還在縣衙嗎?”
洛封刀一心惦記秦淵的安危,對葉钗珞的話根本不在意。
範龍道:“你說那男人?他說你們遇到危險以後就走了。”
“他去哪兒了?”
“這,我們也不知道啊。人家是良民,又沒做壞事,我們總不能攔人家,不讓人家走吧。”
範龍說到最後,竟然還帶着點兒委屈。葉钗珞啞然,洪宇要走,那他們确實沒有理由阻攔,可是……她已經從秦淵那裡得知捕快們和老楊提供的線索,如果錢繼業的命案與村長有關系,那洪宇作為村長的義子,甚至是能在大半夜為村長燒紙守靈的關系,怎麼不可能殺人報仇呢?
并非她恩将仇報,而是她現在必須把一切嫌疑人都排查一遍,否則秦淵就真的要沒命了。
這是個活生生的人,不僅有家人,還有未婚妻。若是他死了,他那未婚妻可怎麼辦?
就在一群人守在門口各自焦慮的時候,門外有仆人前來禀報:“大人,師爺,錢大老爺求見!”
“錢大老爺?他和錢老爺是什麼關系?”葉钗珞問。
唐師爺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錢大老爺是錢老爺的同胞兄弟,兩人幾乎長的一模一樣,原本他在外地采風作畫,這回應該是他聽說弟弟遇害,趕緊從外地趕回來了。”
“長的一模一樣的雙胞胎?”葉钗珞心中警鈴大作,追問道:“唐師爺,你見過他們兩人?”
“當然了。”唐師爺洋洋得意道:“去年我就同時見過他們,你别說,要是不了解他們性情的人,第一眼根本分不清誰是誰。”
雙胞胎……雙胞胎,葉钗珞心中猛地冒出一個想法,眼看唐師爺要去招待錢大老爺,她提着布裙快步走下台階,攔下唐師爺:“師爺,等等。我去招待錢大老爺吧,您這麼辛苦,該休息休息。”
“不辛苦不辛苦。”唐師爺還求之不得呢,畢竟錢家家财萬貫,要是能從中獲利,他簡直要樂的做夢都要笑醒了,所以他怎麼能把這麼好的機會讓給葉钗珞呢?
葉钗珞自然也知道唐師爺的愛财本色,眼見第一招不好使,而且完全攔不住唐師爺,葉钗珞焦急之間,看到了緊閉的房門,她想到了辦法,再度攔住了唐師爺:“師爺,我還是得跟你一起去。”
“葉仵作,你不是一直不想工作嗎?作為縣衙唯一的女子,你好好守着秦大人,等他醒了照顧好他就行了。”
葉钗珞道:“我确實不想幹活,可是這是秦大人交給我的任務,大人昏迷前說,我可以代他斷案,師爺,莫非你連大人的話都不聽了?”
唐師爺沒料到葉钗珞直接把秦淵搬出來了,他有些狐疑:大人真說過這句話,我怎麼沒聽洛大俠說過?”
葉钗珞早就找好了說辭:“因為大人是在洛大俠來之前告訴我的,如果師爺不信,可以等大人醒了以後親自問他。”
這謊話被她說的臉不紅心不跳,連葉钗珞都佩服自己。
唐師爺的表情終于有所松動,葉钗珞以為自己即将成功的時候,唐師爺卻嗤笑一聲:“得了吧,我才不信呢,你會破案,我比你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