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宇道:“你把他叫來,我再勸勸他。”
葉钗珞是無辜的,他不想傷害無辜的人,大哥是縣令,更不能平添罪孽。
秦淵沒動,而是反問洪宇:“你覺得你能勸動他嗎?”
洪宇沒說話,沉默片刻後他才開口:“我人在大牢,除了勸我還能做什麼?”
“當然可以做别的,你還可以離開。”
秦淵說着,手掌搭在欄杆上,他的大拇指與食指間,夾着一枚鑰匙。
洪宇看見了那把鑰匙,他看向秦淵,眉頭微皺。
随即他舉起手,秦淵看到他的手裡,也有一枚同樣的鑰匙。
……
洪縣令坐在房間裡看書,說是在看書,其實他現在心亂如麻。
他與弟弟失散多年,父母去世後好不容易兄弟團聚,弟弟卻因為殺人而被逮捕,他有心想救,卻救不得。
不是他舍不得頭頂的烏紗帽,而是因為洪宇不願意跟他離開。
無奈之下,他隻能把鑰匙留下,并告訴洪宇,如果他想開了,就來找自己。
可到現在,洪宇還是沒有動靜,他真能眼睜睜地瞧着血脈至親死在自己面前嗎?
這書徹底看不下去了,洪縣令把書扔到桌面上,煩躁地站起來,四處踱步。
就在此時,窗戶突然被敲了三下,洪縣令擡起頭,就見洪宇從外面把窗戶打開了。
“洪宇!”
“大哥。”
洪宇四下看了幾眼,随後問洪縣令:“我反悔了,我不想死,你能帶我離開嗎?”
洪縣令等的就是這句話,他立刻把洪宇拽進屋子裡,随後果斷關了窗戶,他的手搭在洪宇的肩上,手指還在微微震顫:“洪宇,我不是在做夢吧?”
洪宇道:“大哥,我們是兄弟。”
這句話讓洪縣令徹底失去了判斷力,他欣喜若狂,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好,太好了,洪宇,你等等大哥,大哥這就帶你離開這裡。”
他試圖收拾衣服,想了想還是算了,随後将所有銀票和錢都塞進懷裡,拿起令牌,一邊抓着洪宇的手。
“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