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實在是太累了,歇歇先。
從郊區飛回市區停機坪,再坐車到特管局定點醫院,戚左張三人終于在穿山甲老爺子的病房前彙合。
戚左二人身着備用的黑色T恤和短褲,腳上穿着D市特管局友情支援的藏藍色塑料拖鞋,步伐沉重而緩慢。
二人靈力都嚴重透支,戚飛煌一邊走一邊揉太陽穴,明顯開始頭疼,左立勇頭重腳輕,整個人暈乎乎的,感覺下一秒就能閉眼睡着。
二人硬撐着來到這裡,了解老爺子的情況。
張钊掏出一個天藍色小瓷瓶,倒出兩粒玫紅色像糖豆一樣的東西遞給二人。
“放心吧,張總給力,搖來了九色蓮,她已經在裡頭進行治療了。這是她給的補靈丸,九色蓮出品必屬精品,你倆看看要不要現在吃,個人建議如果不是透支的快嘎了,就先忍忍存着備用吧。”
左立勇同戚飛煌對視一眼,把補靈丸又遞回給張钊,道:“算了,還能忍,你先替我們收着吧。”
“好。”張钊把東西收好,又給了他倆一人2個漢堡,“先吃點墊墊,D市後勤部給買的,過會兒安排人給咱送早飯。”
看左立勇三口幹掉一個漢堡,張钊也跟他們一起坐到長條椅上,瞅着戚飛煌,眼神有點兒呆,“你們那邊什麼情況啊?都搞定了?”
戚飛煌吃的就斯文很多,他将漢堡咽下,一邊歎氣一邊搖頭。
“沒有,那居然是一把開了靈智的長劍,知道躲藏知道逃跑,但是整個劍身被邪氣包裹,怕是被侵蝕的不輕。
它居然能掙破電離網,現在紮進郊區的水庫裡了,我們封鎖了現場,D市各部門能去的人都去了,疏散群衆全面巡查,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抓到。”
左立勇有氣無力的接道:“唉,我和你說,咱在特管局這兩年,這絕對是最難搞的一個。”
越想越來氣,左立勇一下子坐直身體,連說帶比劃,“它飛的比戚隊都快!而且超級靈活,就這樣呲溜呲溜的360度的轉彎兒,這他媽怎麼搞,你讓人讓直升機怎麼追,我們折騰一頓,打了好幾發靈力團,也就硬控了它幾十分鐘,過了一會兒人家屁事沒有,跑了!還往鬧市區跑,草,差點沒把我和戚隊吓出心髒病來。”
左立勇後怕的拍了拍胸脯,“好在這玩意應該還有神志,一心隻想逃跑,不打不鬧。你是沒看着,邢隊給市領導打電話,對方來的時候吓的臉都白了,連夜安排疏散附近群衆,就怕那把劍萬一發神經把堤壩毀了。”
“靠,這麼吊的??感覺這玩意真要想打,咱們不一定打得過啊。”張钊驚訝了。
戚飛煌思索了一下,點頭,“不得不說,單打獨鬥咱們估計都不是它的對手。對了九色蓮有說什麼嗎?”
“唉”,張钊歎氣,緩緩搖頭,“沒有,來了以後跟我問了前因後果,扔給我一瓶補靈丸就進手術室了,現在還沒出來,快兩個小時了。”
張钊擡眼分别看向戚飛煌和左立勇,聲音悶悶的,“給你們彙報一下我這邊的情況,你們要淡定。”
戚飛煌挑眉看他,“說吧,再怎麼也比你淡定。”
“你們倆都走了以後,我呼叫支援,邢隊去支援你們,鐘局來和我一起把老爺子送到醫院。
我正幫張總打電話搖人呢,技術部給我們說,短暫恢複正常的磁力值又開始增強了,但是沒之前那麼誇張,然後我就和鐘局他們一起回去勘察。
我感應到一股怨氣,那股怨氣是從地底下出來的,覆蓋面積挺大,就在磁力峰值區域内,但不是特别強,不會主動攻擊,隻呆在固定的位置。”
說到這裡,張钊聲音有點不穩,“我看了,怨氣的位置就在咱們一開始用對沖機刺激老爺子,他上蹿下跳就是不出來那塊兒,所以我們判斷地下肯定有問題。
然後鐘局聯系了挖掘機和鑽土機來,幾挖鬥下去,鏟出來好些碎骨,然後發現,那應該是個萬人坑。
專家已經去了,說要等鑒定以後才能确定屍體的年代和身份,我看裡面埋了很多很多人,有大有小,密密麻麻數都數不過來,太兇殘了。”
張钊癟嘴,低下頭放輕呼吸,控制自己的情緒。
他這個人笑點高,淚點低,而且情緒起伏比較大很容易受人影響,好幾次看悲壯的電影給自己整emo後,再也不敢亂看了。憋不住眼淚,有損他偉岸的形象。
戚飛煌聽了沒說話,擡手摸了摸張钊的腦袋,半天憋出來一句,“給你算工傷,回去加獎金,請你看演唱會,嗯,前排的票。”
左立勇也跟着順了順張钊的後背,“乖,回去請你吃大餐,三頓,管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