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飛煌人還沒醒,馬甲就已經掉了,還被自家發小挖了個底兒掉。
張钊看來是憋久了,飯都吃完了人還沒走,留在這兒繼續輸出。
“我跟你說,他真的太菜了,就你之前突然不搭理他了,給他愁的那樣兒,最後你猜找誰給支的招?”
賀非真聽的是一愣一愣的,在她不知道的背後,戚飛煌還挺能折騰啊。
“找誰?除了你和老吳,難道還有其他人知道?”
“啊,怎麼說,除了小峰和老郭,大家都知道他喜歡你。”
“???what?搞半天你們就合着夥瞞我一個人啊。”賀非真有種自己被排除在集體外的感覺,怎麼有點不爽。
“倒也不是,張總和勇子是自己看出來的,看破不說破,秦哥是為了讓他别給你介紹對象主動透露的。”
“哦~~我想起來了,很久之前秦哥說要讓他女朋友給我看看有沒有合适的,搞半天是你們搞的鬼,壞我姻緣,哼,可不是得賠個給我。”
“賠賠賠,賠他一個大活人給你。你快猜猜他找誰當外援咨詢的?”
賀非真懶得刷碗,把碗筷泡進水裡倒上洗潔精,打算等明天再說。
“總不可能找老吳或者秦哥,估計得找個妹子來支招,秦哥他女朋友?”
“我就說你聰明!對的,找的方陶,可給老大說的茅塞頓開,本來今天約你吃那個霸王餐,就是他要找你表白!”
我擦!賀非真拿着碗的手一滑,差點報廢她一個面碗,“??進展這麼快的嗎?你們這三個臭皮匠,最後就得出來直接表白的結論?”
張钊吃人的手短,主動把碗從賀非真手裡拿走,把她趕到一邊去,自己開始刷碗。
“對,打直球最适合他這個腦子了,而且其實也挺适合你的,隻要你倆說開了,那不是分分鐘就成了。我就覺得你對老大也有意思。”
“啥?我很明顯嗎???”賀非真還自以為自己藏得很好,她平時也沒有經常偷看人家吧?
“沒有,我的直覺,而且你能接受他私下的單獨約,多少也是有點意思的。唉,我好奇,你後來不搭理他了是為啥啊?方陶說是因為沒有安全感,是這樣不?”
賀非真圍觀張钊刷碗,心裡感慨wuli钊钊可真乖巧,然後說道:“是的,非常的沒有安全感,你走在路上突然天上掉餡餅,還是金餡餅,你敢信?這能沒貓膩?”
張钊不服,洗碗巾在他手裡捏成了球,“唉不是,怎麼你們都覺得他特别好,還金餡餅,就他這。。。”
張钊突然反應過來自己是來給他家老大助攻的,可不能在這個時候扯後腿,等他倆感情穩定後再找賀非真一起吐槽。
于是他腦子比嘴快了一回,強行把話頭扭了回來,“就他這樣的鋼筋直男,你多擔待,他很靠譜的,放心他絕對不會出去亂搞,能找到你是八輩子他修來的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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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钊吹完彩虹屁就趕緊回宿舍洗洗睡了,賀非真稍微收拾一下,趙哥就來接她去機場換班了。
左立勇和郭勤去局裡吃過飯,一個回去倒頭就睡,一個趕緊收拾明天去港城的行李。郭勤到底沒忘記大家的委托,他把借來的運動相機裝好,準備到時候給大家直播噴糞。
秦學兵跟方陶說自己要出緊急臨時任務,歸期不定;張總放心不下,今晚他在醫院陪護,李酉峰回去睡覺,第二天早晨跟張總換班。
醫院裡住滿了嗜血蟲中毒的各機關人員,留觀室亦人滿為患,王一這種傷的輕的,睡醒後正在幫其他前來看病的市民推輪椅、搬東西。醫護人員們腳下生風,穿梭于各科室之間。
二十七局以簽證問題為由,将賀非真感覺有問題的那個老外暫時扣留,整棟樓徹夜燈火通明,無數人不眠不休在緊急搜尋證據。
月泉山的旅客通道因“設施老舊需要檢修”而暫時關閉,聯邦警衛隊和警察正在搜山,排查是否還有漏網之蟲。
月泉山附近的小區早已解除警戒,大家在網上與鄰裡之間吐槽那個“坑爹的酒駕司機”。
這個周六,C市看起來仍然是一片繁榮與祥和。背後,無數的小螺絲釘們正在努力,守護着萬家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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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市,公寓式酒店裡,梅津幸一的兩個下屬正在發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