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利塞斯好不容易才把被喻獨活迷惑的神志收回來,掙紮着說道,“這不關是不是婚約者的問題。”
“不,殿下,在我這裡就是有關。”
喻獨活笑着搖頭,他早就清楚尤利塞斯不會同意這個“荒謬”的方案。
系統既然讓他來卡達格阿星,就說明阿諾德的真實身份絕對會在這裡被揭露。
他不知道原本的劇情會讓Omega男主哈珀和阿諾德産生多少交集。
但他隻要從源頭遏制,讓哈珀離他們遠點兒,哈珀惹得麻煩總會少一些。
雖然他不是個好人,但也不至于跟阿諾德之前一樣直接整死哈珀。
向尤利塞斯提出這個要求,也隻是故意為難他們,讓他們自己離開隊伍少惹事而已。
“我不會答應你。”
尤利塞斯海藍寶石般的眸底蒙了層不明顯的霧氣,他深深地看了喻獨活一眼。
“那你們就離開。”
喻獨活聲音悲切,像真的般混了濃重的哭腔跟鼻音,“反正我是個殘疾Omega,你不願意再當我的婚約者也是理所當然的。我不想再看見你們,跟哈珀一起離開我!”
“我不走。”
哈珀到底還是Omega男主,比他的Alpha傻弟弟聰明些,到這時候也看明白了喻獨活是在唱哪出,“我不走,我要繼續留在隊伍裡。”
哈珀當然不想走,他還要留在這裡等着要走阿諾德,怎麼可能主動離開?
“帝國的小王子,你這就做的不對了。”
自由聯邦人歐文,完全不在乎會不會得罪尤利塞斯,他動作麻利地給自己處理着傷口,“哥哥也哄着,未婚夫也不願意放。嘿,别太貪了,天下哪有這種好事兒?全讓你得着了?”
小王子尤利塞斯從來都是被捧着,哪兒有人敢這麼跟他說話?
他的臉被歐文直白的話怼得紅一陣白一陣的,不管哈珀的抵抗,強制将他帶走了。
喻獨活看着他們遠去的身影,心裡舒暢了不少。
“喻獨活,我們接下來去哪裡找予珩哥和予知姐?”
尤利塞斯走了,弗裡德終于松了口氣。他望向喻獨活後頸受損的腺體,眉頭緊皺,“要不先找地方治療吧,看看有沒有修複艙,那裡受傷不能拖着。”
“不用去找。”喻獨活揚眉,笑得肆意,“等就行了。”
至于弗裡德後半截關心他的話被他完全無視,在他的觀念裡,可沒必要把精力浪費到交流無用的事情上面。
“等什麼?”
弗裡德聽不懂喻獨活隻說了半截的話,他有些不明所以地問道。
而喻獨活此時正因為解決一個大麻煩心情愉悅,他又重新撿起對阿諾德的耐心,跟招呼小狗一樣沖面無表情的異種Alpha嘬了嘬。
小狗Alpha很聽話地貼在了他的身邊,把脖子上拴着的鍊條解開交給了這個壞心眼的Omega。
“你問我們等什麼?”
喻獨活拽了拽鍊條,如願看到阿諾德脖子上暴起的青筋。
随着他的話音落下,巨大的響聲轟鳴,他們眼前的地面突然凹陷變形,扭曲地如山崩地裂。
那地面像是被撕裂開,一道巨大又黑暗深邃的裂縫在地面蔓延開來,仿佛要将整個世界都吞噬進去。
周圍的空氣仿佛也被這股恐怖的力量所扭曲,殘餘的建築、植被在這股力量下顫抖着,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
到處都彌漫着一種難以名狀的恐懼感,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要逃離。
鋪天蓋地的風暴和亂石中,裂縫口出現了兩個人影。
弗裡德和歐文半眯着眼,用手臂擋在臉前。
喻獨活迎着風和崩塌中的亂石沙礫,在他們的注視下,笑着咬上了阿諾德的腺體。
他的聲音迷醉又勾人。
“還用問嗎?當然是等我家壞狗偷偷藏着的秘密自己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