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獨活的思維被奧莉薇亞這句話迅速拉回之前他們還在星艦上時,那時候他已經察覺到了歐文和奧莉薇亞沒有将全部信息交代給他。
于是他隻問了兩個問題,一個是為什麼實驗室會發生暴動,另一個是為什麼他們兩個可以全身而退。
而奧莉薇亞當時說的是她也不清楚。
果然這話也是她的謊言。
“是阿諾德救了我們,我們的隊長阿諾德自願讓這個異種寄生,條件是救我們的命。”
奧莉薇亞像是承受不住一樣,扯着近乎嘶啞的嗓子,怨恨的眼神向毒蛇般鎖住阿諾德。
她話音落下的那一瞬間,系統的聲音在喻獨活耳畔響起。
【恭喜宿主,必選支線任務——調查Alpha男主的身份任務已完成。】
原來是這樣。
喻獨活垂下眼睫,緩緩遮住一池清明的冰面。
怪不得系統的有些任務那麼奇怪,怪不得Omega男主對阿諾德沒有什麼影響,怪不得劇情線脫離了原本的方向走到了這裡。
原來Alpha男主和阿諾德是不同的,阿諾德是阿諾德,他的軀體是Alpha男主,所以任務才不互通。
“絕命任務”,果然名不虛傳。
“乖寶!”
最先反應過來的,不是奧莉薇亞,不是歐文,而是聽得迷迷糊糊暈頭轉向的喻予珩。
他什麼也聽不太懂,他隻聽懂了他新聘用的那個Alpha管家,是個異種。
而且還待在他Omega弟弟的身邊。
“予珩哥?”
喻獨活還沉浸在思索中,突然被喻予珩拽住了胳膊。
他扭過頭望去,發現喻予珩被他正心有餘悸地渾身發抖,手持武器和阿諾德對峙。
“放開乖寶……乖寶你的腺體?”
喻予珩本來死死盯住阿諾德,在警惕中觀察喻獨活安危時,發現了他後頸血淋淋的腺體。
這裡太暗了,他直到拉近距離,旁邊又有熒熒藍光照着,這才發現喻獨活的腺體受傷很嚴重。
這也是為什麼他最開始會以為喻獨活是敵人而進行攻擊,因為Omega的腺體無法繼續逸散他熟悉的那個信息素。
喻予珩幾乎要發狂,他無法控制地洩出Alpha信息素,極具壓迫感地逼向阿諾德。
喻獨活一看就知道喻予珩是理解錯了,他輕咳幾聲開口說道,“予珩哥,停下吧。不是阿諾德傷的我,是剛剛戰鬥時的意外。”
“原來是這樣,好吧,都聽乖寶的。”
喻予珩臉上的神色放得稍稍輕松了,可在喻獨活感受不到的地方,他的Alpha信息素更加猛烈地向阿諾德襲去。
“阿諾德不會傷害我的。”
喻獨活眼角微微上揚,拽出一抹濃稠豔色,他被阿諾德死死圈住腰身,摟進臂彎,卻毫不見受制于人的氣質。
“但你不能繼續跟他待在一起了,太危險了。”
喻予珩的信息素攻擊沒對阿諾德産生半分影響,他像一拳打進了棉花。
要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他是S級Alpha,如果阿諾德真的如他應聘管家時所說那樣隻是個C級的Alpha,那阿諾德現在應該已經被信息素攻擊地沒幾口氣了。
他可一點兒沒有手下留情,他會拼死保護喻獨活,絕對不會把喻獨活的安危把握在一個異種手上。
“你不相信。”
阿諾德當着喻予珩的面,将骨節分明的手指緩慢而強勢地插.入懷中Omega的指縫,緊緊握住。
喻予珩剛要發怒,就看見這個異種Alpha往喻獨活手中塞了一把激光刀,刀尖直直地比向他自己的心髒。
“他是我的新娘,是唯一可以殺死我的人。”
“如果按你們人類的說法,我永遠不會傷害他,直到萬物湮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