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幾人回到家之後,又是例行數錢的環節。
“嘩啦啦”的一陣響聲過後,桌子上堆滿了銀子和銅錢。
梁舒把錢袋子抖摟幹淨,放到一邊去,然後跟着其他三人一起開始數錢。
今天一共賣出去兩隻炸雞、五十八份薯條,還有五十杯奶茶。減去坐牛車花的錢,一共到手一千四百七十七文錢,合一兩銀子并四百七十七文銅錢。
去掉之前計算的各項成本,今天總共賺了四百六十三文,比起前些天的每日二百五十文可多多了。
但今天已經把剩下的木薯澱粉都用完了,明天開始,他們就沒辦法做珍珠奶茶了,隻有等堂哥回來才能繼續做。
好在炸雞和薯條很受歡迎,即使珍珠奶茶下架一段時間,家裡也照樣能有收入,不至于斷了賺錢的路子。
梁舒想着明天多帶些土豆,雞就拿三隻,按今天的火爆程度來看,應當是可以賣完的。
晚上回了房間,梁舒無所事事地靠在言之舟的書桌旁邊,拿着紙和筆,在上面寫寫畫畫,計算這段時間自家一共賺了多少錢。
算上今天,奶茶一共賣了十天,第一天便宜賣的,後面都是十九文,加上被人買去的竹杯,算下來這些天一共賺了兩千二百八十文。
今天炸雞薯條一共賺了二百三十四文,那麼這十天的淨利潤就是兩千五百一十四文,合二兩半的銀子。
“阿舟,咱這十天的時間,已經賺了二兩半的銀子啦!”他興奮地舉着那張紙,指着最後的數字給言之舟看。
言之舟每日都會在心裡盤算一番當日賺的錢,自然是對利潤有數的。
隻是他仔細看了下梁舒拿着的那張紙,上面寫着的東西都是他不認識的,不像是字,反而像是什麼符号。
——又是梁舒的小秘密了。
言之舟沒再問什麼,他很清楚這是梁舒很難說出口的東西,等他自己想說的時候再提吧。
他轉而深深地看着梁舒的眼睛,認真說道:“舒哥兒,你真的好厲害,要是放在過去,我們家得攢上近半年才能有二兩半的銀子呢!你竟然十天就賺到了。”
這給梁舒誇的都不好意思了,“嗨!也沒什麼啦,主要還是這些吃食比較新奇,别人都不會做,不然也賺不到這些。”
還不等言之舟說話,他突然一拍手,“哎!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
接着一下子湊到言之舟面前,說道:“阿舟,咱們得給小攤兒想個名字了。不然你看,就像那個吳記茶樓一樣,已經開始有人想要仿制我們的吃食了。
——咱們必須得盡快挂個招牌,把咱家這小攤的名氣打出去,叫大家知道我們才是正宗的。到時候就算别人真的仿制出跟我們一樣的東西來,那客人也會更認可我們的!”
這話說的很在理,一直以來,他們都自覺隻是支個小攤兒,便沒有在招牌上面花過心思。但現在已經有别人在學自家的吃食了,總不能叫人家把名氣打出去,到時候可就沒有自家這小攤的生存空間了。
言之舟點點頭,“那舒哥兒,你覺得咱們叫什麼名字好呢?”
“嗯…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以後咱們若真能把生意做大,那這店名可是蠻關鍵的,不如去問問爹娘吧,看他們有沒有什麼好的主意!”
于是這大晚上的,梁舒又拉着言之舟去敲劉梅花老兩口的門。
“笃笃笃”的幾聲敲門聲後,還沒睡下的老兩口就聽見梁舒小聲問:“爹娘,你們睡了沒有?我們有事想商量一下。”
聽着梁舒刻意壓低嗓音,劉梅花不禁覺得有些好笑,這孩子,跟做賊似的!
等她和言青山過去開了門,見梁舒拉着言之舟縮在門口,更加顯得偷偷摸摸了,看着倆孩子這副傻乎乎的樣子,她都笑出了聲。
“哈哈哈,你們兩個啊!要商量事就大大方方的嘛,怎麼跟做賊似的,還縮在門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倆來偷東西的。”
梁舒剛才隻想着爹娘可能睡了,就沒敢大聲說話,卻沒反應過來自己竟然拉着言之舟縮在門口,一時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隻好讪笑了兩聲。
劉梅花自然也不介意這點小事,笑過之後就不在意了,轉而問起他們過來想商量什麼。
“爹娘,咱們這小攤兒得想個名字,做個招牌挂上去,把名氣給打出去,免得别人學了咱家的東西,反倒成了他們自己的了。”
言之舟接着這話往下說,“我倆過來就是想問問爹娘,看你們有沒有什麼想法。”
原來是為了店名啊!但言青山和劉梅花兩人自覺都不是什麼會起名字的人,就連言之舟的名字,那也是當年族老給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