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被激活之後會形成精神領域,在領域内的敵人會說出自己的名字,同時精神也會被禦守中的精神打下烙印,失去抵抗。
褐色的禦守在半空中放出了耀眼的光芒,照亮了吞噬一切的黑暗。
在黑暗上空是數不清的虛影,這些都是制作禦守的煉金大師,曾把自己的精神封印在裡面。
虛影們咆哮着沖向那個入侵者。而赫爾佐格借助那轉瞬即逝的光芒,終于看清黑暗中究竟發生了什麼。
他的影舞者們并沒有消失,而是恭敬地跪在入侵者腳下,他們謙卑的如同九品芝麻官面見當今天子。
而那個入侵者,是生了一張希臘式面孔的英俊男人,他的五官如同米開朗琪羅的雕塑那般完美,帶着神性的威嚴。
精神沖擊終于讓他提起了興趣,毫不畏懼地擡頭對視,同樣是赤金的顔色,隻不過那是火山爆發時的地動山搖!
赫爾佐格再次失手了。
一聲低低的咆哮震碎了所有虛影,那是來自靈魂的沖擊,仿佛有十萬八千根繡花針一起捅你的耳膜,根本不是人類可以發出的。
赫爾佐格被震得耳蝸流血,恨不得結束自己的生命,他太痛苦了,聽到那個聲音,他不覺地想要跪拜。
“鱗片、雙翼……哈哈哈!我見到了!我見到了!原來你們真的存在!”赫爾佐格癫狂地笑着,終于明白了入侵者所說的那個“我們”,是什麼意思。
面對精神沖擊,入侵者終于宣告了他的身份。
密集的鱗片像是用精鐵鑄成,套在身上簡直就是無懈可擊的铠甲,與死侍那種被煉金武器能輕松斬開的根本不一樣。
龍!
純血龍類!
赫爾佐格怎麼都不會想到,他花費一輩子的時間用來進化成這個種族,最終為自己送葬的也是這個種族。
他用盡全力睜開眼,對上了那雙給他帶來巨大壓力的瞳孔。
這是赫爾佐格最大的勇氣,他要親眼見證自己的死亡!
隻不過想象中的死亡沒有到來,赫爾佐格像一條狗那樣趴在地面上,不得不移開目光,否則他就要失明了。
“不殺我嗎?”
“為什麼要殺你?”龍類冷冷地說。
赫爾佐格怔住了,語氣滿是錯愕,“你來這裡不是為了殺我?”
地下實驗室已經被龍類的咆哮摧殘得不成樣子,仿佛飓風過境,很難想象造成這種效果的隻是某個生物的咆哮。放在古代,這是所有人都會跪拜的神迹。
“如果我要殺你,舉手投足就能讓這個公園灰飛煙滅,何必搭乘電梯下來?”
赫爾佐格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錯誤。
他雖然追求這個種族的力量,但對于龍類的力量究竟如何始終不得而知。這種攻勢對于他來說的确是緻命一擊,可在對方眼裡,可能不過是揮揮手就能造成的效果。
“那你的目的是什麼?”
“幫你。”
赫爾佐格仿佛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高高在上的神明,視人類為奴仆、食物的龍類,會來幫助人?
開什麼玩笑?
龍類似乎從他的表情上得到了答案,淡淡地說,“雖然你對我族的了解遠超那些蝼蟻,用你們人類的話來說,你是個科學家,不是一個社會學家。”
赫爾佐格的世界觀又被刷新了。他的确是一個瘋狂的科學家,一切目的就是為了追求力量。對于那些早已失落的龍族習俗、生活方式,他了解的并不多。
“如果你把我們想象成不懂得智慧的生物,那就大錯特錯了。神不是沒有智慧,隻是不屑思考,但對于能夠威脅我們的目标,從來都是不留餘力的清除。”
赫爾佐格忽然想到一百多前秘黨險些覆滅的“夏之哀悼”事件。
龍類颠覆了當時混血種的想象,采用僞裝的手段混進卡塞爾莊園,初代獅心會除昂熱之外全滅,秘黨元氣大傷。
龍類從來都不是沒有腦子的莽夫。
“那你們為什麼要幫我?這次的目标是誰?”赫爾佐格又問。
龍類從外衣口袋中掏出一張照片,那是拍攝在紐約布魯克林街區的街道上,一個人踩着汽車的頂部,在堵塞的馬路上跳躍。雖然是高速移動,但拍攝出的照片沒有絲毫失幀,是一位無比英俊的年輕人。
“陸離?”赫爾佐用怨毒的目光看着照片,咬牙切齒地說。
“是他,一個原本不該存在的異類。”龍類說。
“你們為什麼不自己動手?”赫爾佐格心中閃過了一個荒唐的念頭——難道連純血龍類都解決不了這位年輕的教師?
“因為他很棘手,他的實力本身就很強,在吾王沒有複蘇的情況下,還有另一位連吾王都不知道的存在在保護他,我們無法把他殺死。”
“他們究竟是什麼東西?和你們一樣嗎?”赫爾佐格不相信,兩個普通的混血種,連純血的次代種都拿他沒辦法。
龍類搖搖頭,“你不需要知道,交易的内容很簡單,我們幫助你成為新的白王,由你殺掉陸離和海琳娜。”
他緩緩遞過去一份文件,上面記載了在眼下的情況如何成為白王。
“同意嗎?”龍類問。
赫爾佐格鬼使神差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