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尼德霍格?你也配?”陸離一刀刺進他的心髒,手腕扭轉,旋即又讓路明非救活這個家夥,“現在清醒了沒有?我讓你做了一場夢。哦,這個夢境真實到對你來說是現實,現在夢醒了,認清一切吧。”
赫爾佐格雙膝跪地,臉上又哭又笑,他怎麼能接受這個事實?他用了五年的時間統治這個世界,一切都曆曆在目,怎麼會是假的呢?
“求你了,就算是一場夢,不要讓我醒來!”他不斷地磕頭,竟然在平軟的草地上把額頭磕得頭破血流。乞丐要是有他的本事,收入估計還會翻上一翻。
陸離一腳将其踢開,聲音冷漠又無情,“我呢,不是一個小氣的人,你死了兩次,也算是讓我出了一口在心中和書中的惡氣。我就勉為其難的原諒你吧。”
赫爾佐格神情癫狂,他在統治世界時有多高傲,在這裡就有多卑微,連是哪一本書都不過問,一個勁地磕頭道謝。
“但是……”陸離的笑容倏然轉冷,“你傷害了琳娜,害的我們要很久很久不能相見,你說,我要怎樣懲罰你才好呢?”
赫爾佐格正在磕頭的身影一頓,然後磕的更起勁了,口中不停的求饒。
“你真正該道歉的對象不是我,而是内三家,還有那些被你傷害的人,你看他們原不原諒你吧。”
“你試圖進化成白王,世界上任何想要進化成龍族的人,下場隻有一個——死!”
昂熱代表卡塞爾學院宣布他的審判,言靈·時間零開啟,赫爾佐格這次是友軍,他能感到時光變慢了。但是淩厲的刀光在放慢的時間下作用到他的身上,處刑時間被放慢五十倍,他親眼見證自己被千刀萬剮。
“芬格爾!”昂熱說。他很少采用這種冷酷的手段,赫爾佐格身體的肉全被切除,但是在‘不要死’的加持下,他仍有一口氣,“拍下來,公布到混血種社會的網站上。告訴所有想要進化成龍族的人,這就是他們的下場!”
這是一次警示,卡塞爾學院對所有野心家的警示,不怕死的話,盡管進化成龍族吧,反正這就是下場。
“得令!”狗仔之王芬格爾不斷地拍攝。
幾分鐘後,赫爾佐格身上的血肉再度複原。源稚生雙手手持童子切與蜘蛛切,緩步來到氣息微弱的赫爾佐格面前,“你的影舞者橘政宗,曾經讓我把他當成真正的父親,我也希望他是我的父親。”
冷漠的話語下是極限的王權,赫爾佐格的肌肉與骨骼發生肉眼可見的形變,因為劇痛帶來的哀嚎反而令源稚生愉悅。他看着那灘血泥,對橘政宗有多尊敬,對赫爾佐格就有多麼痛恨。
路明非顫顫巍巍地看着源稚生,這個看起來有些娘炮的家夥竟然能想出這麼殘忍的手段,象龜真是個狠人。
不過赫爾佐格也是倒黴催的,碰上自己的言靈與陸老師的煉金術,死一次都不夠。呼吸漸漸微弱,那根本不是人了,而是一堆骨血混合物,就算被泥頭車撞了不至于如此。
但是在‘不要死’的幫助下,赫爾佐格再度複原。
“要殺要剮來個痛快!你們這麼折磨我算什麼好漢?”
微笑的源稚女來到哥哥的身邊,慢慢蹲下,明明是稚子,可臉上卻帶着風間琉璃那種癫狂,“你想死?我和哥哥的悲劇全是你一手催發的,你不該贖罪嗎?你知不知道,對于風間琉璃來說,殺死你甚至比殺死哥哥還重要?”
他開始用長刀掘土,轉眼間挖出一個大坑,把赫爾佐格埋了進去,“聽說過‘剝皮’的酷刑嗎?對于你這種喜歡變換身份的人,把你的臉與皮剝下來,挂在源氏重工的招牌上,絕對是最好的一幕。”
源稚女開始往坑裡填土,到最後塵土淹沒赫爾佐格的脖頸,隻剩一顆頭。
他用刀口在頭頂割了一個十字,将頭皮拉開,把水銀灌了下去。
“痛!該死!放我出去!”
水銀比血要重,會把肌膚跟血肉拉扯下來,可赫爾佐格被埋在土裡,肌腱早已被挑斷根本無法動彈,隻能扭來扭去卻無法掙脫。
“原來傳說是真的啊。”源稚女的笑容令人不寒而栗,一張嶄新的人皮留在了土裡。
“我靠,現實版畫皮,源稚女不去拍《聊齋志異》真是可惜了。”路明非倒退一步。
等到源稚女後退,上杉越從土中把光秃秃的赫爾佐格挖出來,率先一刀,腰斬。
“你讓我的兒子、女兒受了這麼多苦,死上一百次也不足惜。”
赫爾佐格的身軀斷成兩截,路明非看着仍舊未死的赫爾佐格,恰時提醒,“他的生命已經消耗殆盡,就算是‘不要死’,也無法再度讓他複原了。”
上杉越冷漠的點頭,“那就讓我送上終末的一刀吧。”
黑日的火線重現,他揮刀成圓,明亮的火光中帶着極高的溫度,随着數次揮刀,将殘軀一截截砍下來。
在一聲聲哀嚎中,殘軀成熟、發黑、變成焦炭,最終骨灰被揚在空氣中。
路明非數了數,赫爾佐格接受的懲罰包括不限于淩遲、精神崩潰、腰斬、剝皮、車裂、俱五刑、烹煮……
正常人受到一種刑罰就死翹翹了,可赫爾佐格由于精神被陸老師控制,哪怕□□毀滅,精神仍舊承受相應的痛苦。
陸離最後将逸散的精神再度收集,他拿着一個玻璃瓶子,上面刻滿了煉金術式,全部是折磨靈魂的。
“聽說過十八層地獄嗎?”他微笑着說,“放心,隻要我死了,這個陣法就會被解除。你這樣的人應該永生永世接受懲罰,既然不能再折磨你的□□,那就折磨你的靈魂吧,也算是為琳娜報仇了,記住了,這不隻是為了我們,還為了所有被你傷害的,無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