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終于從沙發上坐起來,上樓到書房去接電話:“父親。”迹部的聲音滿是尊敬,眼神卻很冰冷。迹部父親也就是迹部慎吾,在電話另一邊沒有寒暄,直奔主題。
這次迹部慎吾打電話就是和迹部談談迹部集團的項目,日本的市場已經滿足不了迹部集團的野心,迹部集團在很久以前就将目光瞄準了歐美市場。迹部去英國留學也是基于這方面的考慮,在英國的小學六年是在考察英國市場,研究生一年是在逐步試探在英國站穩腳跟。
這次說的項目是迹部集團在英國市場的首次亮相,不同于之前的小打小鬧,這次亮相标志着迹部集團即将正式邁入英國市場,開始大刀闊斧吞占市場,因此此次亮相就要展示迹部集團的實力,馬虎不得。
迹部和父親商定過幾個月就一起飛去英國監督項目落實。挂斷電話後迹部長長舒了一口氣,将自己摔進椅子中,思考起自己計劃的漏洞。在幾天前的案件中,自己在睦月的啟示下偷天換日,以假亂真,讓迹部真彥代替自己完成了案件。
自己父親的私生子迹部真彥已經除去,迹部真彥背後蠢蠢欲動的迹部旁支也受到教訓,迹部宅中的内應伊藤也被清理掉換成了自己的人,自己父親的眼線管家也被自己扔回老宅。父親還算滿意自己的處理方式,帶他去英國就是父親看重自己的信号。
勉強梳理了自己現在的境地,迹部長長吐出一口濁氣,将目光定格在自己書桌上的相框,相框框住的是兩個年輕人的笑顔,迹部輕輕撫摸相框,卻被玻璃的冰冷觸感凍了一下。
另一邊睦月又讓手下的人去調查江戶川柯南的所有信息,順便調查毛利小五郎的生平。等做完這一切睦月将手機往床下一丢,自己在床上翻了個身,埋進被子裡,躲避身旁監視器後的熾熱目光。
鏡頭一轉,睦月赫然身處病房,哪怕這間病房盡力裝扮了仍然也掩蓋不了它冰冷的本質,房間裡林立的儀器,無時無刻不在提醒睦月,自己是個病人。躲開儀器又怎麼躲開病房中無處不在的監視器。
在這間病房裡,睦月好像又變回那個孤立無援的小孩子,他隻能抱緊自己,盡力汲取一點溫暖。病房中的儀器閃爍着不祥的紅色警示燈,刺耳的警報聲充斥着監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