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煜觀察了好幾天,沒看出簡舒月的異常,倒是聽到了不少八卦。
“對了,那個姓餘的神經病前兩天還在朋友圈發他給咱們公司買奶茶,還說要跟簡總約會的事兒,這兩天倒是消停了。”
"是啊,我還特意問保安了,這兩天他沒來……”
趙煜豎起耳朵,他這兩天也聽說這件事了,有個神經病富二代追求簡舒月。
讓他驚奇的是簡舒月在除了冷靜澄清和報過警警告過兩次之外,竟然……
“她竟然能忍得住不暴揍他?!”趙煜忍不住脫出口。
正在聊天的兩個女同事頓時齊刷刷的看向他,那目光整齊劃一,都十分的莫名其妙,“你說誰?簡總?”
忽然一隻手從身後拍在了趙煜肩膀上,那力氣還不小,頓時把他吓得毛骨悚然頭發都差點豎起來,連忙手忙腳亂的解釋說:“簡,簡總我沒有别的意思我隻是——”
結果轉頭才發現身後站着的人是端着咖啡的運營部主管鄭姐。
“胡說八道什麼呢你,打遊戲打多了腦袋秀逗了?”鄭姐哭笑不得道:“簡總脾氣沒那麼壞,我從簡總剛開公司到現在,就沒見過她說一次髒話動過一次手。你啊,是不是被你們上一個老闆打罵多了?放心,咱們老闆好得很,就算說你兩句也沒什麼,不會真的發那麼大脾氣。”
趙煜笑了笑,沒多說什麼。
他們懂個屁。他們才見到簡舒月多長時間,他可是從小就認識她,而且還不是短時間的認識,從他五六歲開始到十一二歲的記憶裡,與‘她’有關的那些事情都多到數不清。
公司因為大多數都是年輕人,所以氣氛一直都很好,大家也都把趙煜的反應當成笑話看,一次在運營部加班後簡舒月特意讓行政給大家點餐,這笑話就傳到了她的耳朵裡。
“怕我?”簡舒月喝了一口茶,眼裡浮現一抹笑意,“你們都看出他怕我了?”
“是啊,我看到他好幾次開會的時候偷偷摸摸看你了。一旦簡總看他的時候,他立馬跟個老鼠似的把頭縮回去了,我們都懷疑他是不是被上一任老闆給虐待過,所以有心理陰影了。”
簡舒月托着自己的下巴,半開玩笑似的道:“也許,他是對我有心理陰影也說不定呢。”
“怎麼可能。”助理誇張的看着她,“就算你們以前認識,也沒有什麼事情能造成他陰影的吧,肯定是他以前的某個女老闆才會這樣。”
簡舒月笑了笑,沒再說話。
她倒是沒有刻意立過人設,但是也的确把自己的本性和那點不為人知的特殊喜好藏得嚴嚴實實,隻是這種人設竟然在她做事業那麼多年依然屹立不倒,也算是個神奇了。
隔三差五糾纏她的餘耀倒是暫時沒什麼動靜了,在周硯修再一次約她談事情的時候,簡舒月總算抽出時間去了。
周硯修算是她來創業時的貴人之一,當初她從一個小衆服裝設計師走到現在,開公司,買工廠,創立自己的品牌,在各大平台擁有幾百萬的品牌粉絲,幾乎相當于是一個毫無背景的普通人從地攤走到了紅毯的距離,周硯修幫助了她不少,讓她少走了很多彎路。
但她也的确是忙,畢竟現在也隻比當初的起步階段好那麼一點,公司上上下下,從前端産品設計、材料選擇、工廠制作、模特拍攝、再到公司管理、平台運營等等大大小小的事情,她幾乎是沒有一件事是不操心的,每天從一睜眼就開始處理工作信息,晚上睡前最後一件是也是處理信息。
如今能把她從加班時間約出來的,周硯修也是難得之一了。
“現在還喊你來這種場合,是不是有點不高興了?”
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他們坐在包廂外的雅座上,周硯修的助理給她端來一杯解酒的果汁。
“怎麼會不高興呢,我能有今天都是多虧了周總的幫忙,再說了,但凡是做生意的,誰還會嫌朋友多呢。”簡舒月臉頰微紅,眼眸卻依然澄淨,“就像再怎麼有錢的人,也拒絕不了新的财富入賬,誰會嫌自己的錢多呢,您說是不是?”
“我可沒怎麼幫過你,你能有今天,都是你自己的能力。”周硯修抽了口煙,淡淡笑道:“不然傳出去什麼謠言,還以為咱倆有什麼苟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