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盧克老爺是一位注重辦事效率的人。
比如帶我欺負完無相之風後,歸程還一定要順道去打個急凍樹。
不似地表上的元素生物那樣輕易可見,這霜寒的冰花本是依着地脈而形成的,正生長于一處石壁崖底。
沒了風場的托舉我站在崖邊犯難,“回蒙德城我一定要去考個飛行執照,沒有風之翼的冒險旅途也不方便啦。”
“嗯,對你來說應該很容易,畢竟你方才飛得很起勁。”迪盧克把一路打魔物過來的大劍收起,一手圈過我的腰,“這次就帶你下去吧。”
哇——又是突然騰空失重的感覺,耳邊穿過簌簌風聲。
跟憑風而起的感覺很不一樣,我的全部重心支點就在迪盧克的一臂之間,感覺很像被農民伯伯夾在胳膊中間的一袋馬鈴薯。
他把我在邊緣的安全地帶放下,“自己躲好,這個魔物的攻擊力度很迅猛,靠近了可能被波及到。”
迅猛?是指這個藍色的大花殼子最喜歡的“以頭搶地爾”嗎?它和它的好兄弟爆炎樹好像都很熱愛這一招。
我向迪盧克比了個沒問題的手勢,蹲在一旁摳起藍水晶般筍狀的冰淩柱子來。
别說這一個個小冰筍還真好看,要真是藍寶石藍水晶之類的就好了,這我不得砸點回去換摩拉。
迪盧克打冰系的魔物不要太快,無聊的我還沒用劍敲下一塊冰渣呢,他就帶着極寒之核回來了。
“走吧。”他道。
我的審判之刻也快到來了。
*
回到酒莊的第一件事,就是拿今天收獲的飓風之種和極寒之核做飲料。
畢竟早死早超生嘛。
随便拿幾種果汁一通亂調後,我把兩杯成品端給了迪盧克,惴惴不安地看他喝下去。
會不會有異常強烈的刺激反應呢?
我緊張地捏着指關節,等待着關于我這個金手指的實驗終曲。
喝完的十秒後,迪盧克掌中冰元素開始流動、纏繞...結出一朵冰花。
我盯着這朵微縮冰花觀察半晌,發現其美則美矣...實無用處。換句話說就是,要美貌有美貌,要強度有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