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了一下午的藥草,信号煙還是沒個效用
日頭西沉,尋了一處地方休息過夜
我聞了聞衣裳“出了好多汗,衣裳都汗臭了”
宴殊塵拿出一紮藥草放在我們身後“這個藥草很好聞”
我把僅剩的兩塊餅拿了一塊遞給他“給,明日不管信号煙能不能成,我們都不采藥了,直接下山回去”
“我不餓,你吃罷”他把餅推了回來
我把餅強行塞他嘴裡“不餓也要吃”
一股強大的寒涼之意從天而降,瞬間我渾身汗毛直立,隻見一雙巨蟒眼泛綠光出現在我們頭頂的大樹上
宴殊塵手執長劍将我護在身後
我趕緊從荷包裡拿出玉瓶默念二姐教的口訣,那一雙巨蟒相互對視一番,朝我們吐了吐信子,這玉瓶并沒起應有的作用,看來是打不過了!
掏出符紙貼在宴殊塵的胸口,宴殊塵瞬間消失不見
“珠珠”
胸口一暖,是他把符紙貼在了我的身上
“這兩條巨蟒你打不過的!”我急道,說着将胸口的符紙撕開要貼他身上
一條巨蟒從樹上滑下來立在了我們前頭,蛇頭昂揚,随時準備攻擊
我正要伸手,巨蟒直沖我們而來,宴殊塵已提劍迎了上去
“宴殊塵!”我大喊道,這巨蟒都快成精了,他凡人之軀怎麼跟它們打!!!
一陣巨力襲來,我直接被掃在了地上,蛇尾迎面而來,長劍一閃,宴殊塵把蛇尾劃出了一道口子
“快跑!”宴殊塵一躍而起直直的往蛇腹而去
另一條大蛇一個撲起,張開大口便朝宴殊塵咬去
“小心!”我話未說完,宴殊塵手臂被大蛇死死的咬住
“宴殊塵!”
“别管我,你快跑!”他朝我大喊
抽出短劍我朝巨蟒揮去,蛇尾又是一掃,我腦袋翁了一聲,身體重重的嗑在樹幹上
“姐姐!”一個十二三的小姑娘拿過我掉落一旁的短劍挽出無數的劍花直朝巨蟒而去,緊接着她一個閃影,巨蟒瞬間轟然墜地
“珠珠”宴殊塵捂着手臂跑到我身邊将我扶起
眼前黑霧漸漲,口中泛起一股腥甜,喉頭一熱“噗!”
“珠珠”
“姐姐”小姑娘跑到我身邊握住我的手“快讓姐姐躺下”
宴殊塵趕緊将我放下
一道暖意從腹部往胸口走,我隻感覺心裡一陣刺痛,口中的腥甜氣息越發充斥着整個腦袋,後背一涼,随即一股劇痛席卷全身,眼前一黑,我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睜開眼,眼前晃晃的朦胧感,閉上眼睛緩了緩,再次睜開眼,燭火搖曳
“醒了”二姐靠在床邊看着我
“二姐”我坐了起來“這是哪兒?”
“白鶴宗的飛鸢峰的前山”
“白鶴宗?為何我會在白鶴宗?”
“自然是我帶你們來的,宴殊塵要回他的宗門,我不得幫幫他,我這麼一個熱心助人的大善人!”
我虛弱的看着二姐“二姐,你就不能正經些說話”
“我很正經啊,你命懸一線,那喜鵲把妖丹喂給你了才保住你性命,剖丹之術我是會,可我沒剖過妖丹,便來白鶴宗尋白鶴宗掌門幫忙,宴殊塵也突然想通了,說要回來,所以我就帶你們一齊過來了,這不剛剖了妖丹給回小喜鵲,又複了你的經脈,你眼下隻是身子發軟不難受了罷?”
我無語的看着二姐“誰讓你不給好點的法器,你那破法器連個小小蛇妖都收不了,你還好意思說”
“我那玉瓶是收精怪用的,不是收大蛇用的,它們還未到成精,自然是沒有用”
“那你不是說那符紙有驅蟲的效果麼?”
“那也不是驅趕這般快成精又還未成精的大蟲啊,這兩條巨蟒剛好卡着兩樣之間,它們不講武德,也不能怪我不是?我也不知你們運氣這般不好,正好遇到卡着兩張符紙之間的大蟲”
我真的表示很想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