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窗看雪,焚香聽琴
有人容色平常,有人坐立難安,我便是那個坐立難安之人
我以為他是帶我去哪個大酒樓裡雅間吃一頓也就罷了,沒想着他還尋了個雅舍,這一家雅舍隻有幾個庭院,一個庭院隻接一桌客人,我們這一桌隻有我跟他
“三公子,會不會太破費了”這麼大的庭院,感覺太過私密了
“李姑娘是貴客,這裡的菜肴還算不錯,李姑娘一會兒嘗嘗”宴殊塵遞了杯茶水與我
“謝謝”
“公子,凍瘡膏”宴殊塵的侍從把凍瘡膏買了回來,這個侍從也算熟人,隻是我們都心照不宣的當成了第一次見面,我的難他應該知道,他不能言說我也明白。
宴殊塵把凍瘡膏接過遞給了我“李姑娘可以一試”
“多謝”接過我起身“我耳朵有點癢,去試一下”
走進盥洗室,抹了點膏藥擦在耳朵上,片刻還真是不癢了
“有效嗎?”夏夏好奇道
我點點頭“非常有用,擦上去就不癢了”
“姑娘,我也想擦一點,我耳朵今日也又燙又癢”
“你也生凍瘡了?”我把凍瘡膏遞給她
夏夏抹了些到耳垂“今早睡覺起來是有點癢的,然後不知怎麼的進來這裡之後就變得特别癢了,咦,好像真的不癢了,這藥效也忒好了罷”
舀水洗了手,回到了正廳
一行人正捧着保溫的食盒站在一旁
我入了席,為首的兩個婦人揭開食盒上菜
“可好些了?”宴殊塵問道
“好多了,擦拭上去耳朵已經不癢了”
“兩位貴客,這是我們店裡的新到的芙蓉醉,酒香清甜極适合姑娘小酌不醉人,林娘子特意讓小人送來的給貴客嘗嘗”黃衣女子說着捧了一壺酒放在桌上
“你們先下去罷”宴殊塵道
“是,院外留了人,貴客有什麼需要便讓小哥去說一聲”黃衣女子說完施施然行了一禮便退了出去
我看向桌上的酒壺“我不善飲酒,公子請自便,我就不喝了”
“無妨,吃飯罷”
這一家的飯菜果然不錯,同樣是炖湯,昨日我們去吃的已有八分鮮美,可這裡的鮮美能做到十分,這個廚娘是有大本事在身上的。
“這股酒香很好聞”我看着宴殊塵倒酒“你身子可以喝酒嗎?”
“小酌兩杯無妨,你可想嘗嘗?”
“我想嘗一點”
他拿過我的酒杯給我倒了半杯,我原是不想吃酒的,可這酒香真是太特别了,好似是清香的荷葉散發出來的自然的香氣
拿起酒杯嘗了一口,一飲而盡“我沒嘗出有什麼特别的味道,就是有點涼涼的”
宴殊塵笑着抿了一口
“你嘗出有什麼味道了嗎?”
“有淡淡的蓮花香味”
“是嗎?”拿起酒壺我倒了一杯,又嘗了嘗“嘗不出來”
“嘗嘗這道魚”
夾了一小塊子放入嘴裡,我挺喜歡吃魚的,但是不大喜歡吃生魚,不過這個也還好
一時飯畢,略坐了會兒我尋了個借口要回去,宴殊塵原是要送我回行館的,剛出門就碰上他的下屬有事要回禀,我便拒了他的好意,自己上了馬車。
宴殊塵不傻,我不能再同他相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