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月光透過窗戶落在床前,這會子夜深,偶爾傳來幾聲狗吠。
“咳咳”夜間冰涼,我應該要關上窗戶的,可我又想着看看月色“咳咳”糾結再三還是起身把窗戶拉上了
虞弦,宴殊塵,虞殊塵,若薇說想着喜歡的人心裡是歡喜的,我不喜歡虞弦?我并沒有感覺到歡喜,可是跟他在一起我會心安,心安,這會不會也是一種喜歡呢?他喜歡我,他為何會喜歡我?是因為宴殊塵?喜歡?
再次睜開眼,天色已經大亮,嗓子難受得很,忍不住咳了咳
“咳咳”我拉開房門宴殊塵正坐在桌前寫着什麼
“起了”
“咳咳”我走到他跟前看着他謄寫着幻島的文字
“等我一下,馬上就寫好了”片刻他停了筆,将謄寫好的書本放在一旁又在收拾桌上的物件
“姑娘,公子”許奕敲了敲門
我走過去把門打開,他端着一炖盅站在門口
“姑娘”許奕把托盤遞了上來給我
伸手接過“這是什麼?”
“是湯飲,我先回房了”
我把托盤放在桌上“你的湯飲”
“給你準備的,潤肺止咳”
聞着這股子湯藥味道,我不想喝“我就一點點咳嗽,一會兒就好了,不用喝什麼湯飲,走罷,我們出去轉轉”
宴殊塵擦幹淨手上的水漬,拿起小碗幫我舀了一碗“吃完這個再出去”
為難的喝了兩口,嗓子的确是舒服了很多,待溫了,端起碗一飲而盡
“走罷”
在松高城逛了一圈,這座城池我隻能用規整在形容,沒有特别高的屋舍,也沒有特别喧嚣的場所,衣裳款式大多都是中規中矩,這裡的店家也不似旁的地方,并不是說他們不熱情,而是他們的熱情都在一個讓人舒适的範圍内。選定了衣裳,付了銀錢,告知送至何處,我們走出成衣店。
宴殊塵帶我走到了屋舍停下,他敲了敲門,片刻傳來幾聲腳步聲
門被打開,是一個年歲四五十的男子
“請問找誰?”
“清越先生”
“您裡面請”把大門打開恭敬的請我們進入
宴殊塵帶着我十分便宜的穿堂過院
“人家還沒跟上呢,我們這樣進去不合适吧”我道
“這是白鶴宗在松高城内的屋舍,我過來拿個東西”
我看着不遠處正在侍弄花草的老人家“那我在這裡等你罷”
“也好”
宴殊塵拿東西去,我走到老人家身邊同他行了一禮
“老人家好,這花叫什麼名字?”我見過的花不少,可這種花我還是第一回見,像是梨花可又比梨花大宜些,且花瓣上像是梨花的花瓣帶了一層薄薄的水珠,很是好看,像是玉石雕刻出來的一般
“這叫挽梨”老人家轉向我笑道“姑娘不是我們大郦國人罷”
“我是南燕人”
“那便難怪了,這花大郦雖不常見,卻有些地方也有的”
“我可以摸一下嗎?”
“自然可以,姑娘若喜歡,折一支都成”
摸了摸那花瓣,果然比梨花厚實多了“挽梨,這花結果嗎?”
“有啊”老人家比了比手指頭“這個大點果子又酸又澀,可以用來入藥”
“院子裡的花草都是你種的?”
“是啊,閑着無事也就擺弄擺弄花草過過日子罷,小姑娘,你從南燕來可吃過南燕的百花釀”
我搖搖頭“我聽過,沒吃過”
“前幾日我一老友說得了一壇子百花釀送我,我嘗了幾口,總覺着那味道不該是百花釀,可又覺着應該就是百花釀,還想着若是你吃過了就幫我去嘗一嘗确定一番,可惜了你沒吃過”
“百花洲受戰火折損嚴重,您得的可能是新釀的百花酒。老酒不用等直飲亦可,新釀出的百花釀都是要存放一段時日再開壇為佳,是不是您沒存放直接就拆出來喝了?”
“要存放啊?我說怎麼味道有點子不足,那我開壇過我再封壇還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