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馬車上,我看着外頭的夜色
“想什麼呢?”虞殊塵遞了杯茶水過來
我搖了搖頭“我不渴”
“可以跟我說說嗎?”
“虞弦”
“嗯”
“我有很多很多的問題,可是話到嘴邊卻不知如何說,也不知如何問”
“你說一個你現在說得出口的問題”
“為何會這般啊”
虞弦笑了笑“道法自然”
“那你這個答案,我所有的問題都能用這個答案了”
“所以,是要坐而論道?”
我搖搖頭“大約還是我太閑了罷”
“呵”他伸手攬住我的腰身“那就陪我去個地方”說着親了上來
一手捂住他的嘴巴,我低聲道“你好好說話行不行?你如今怎麼這般的,不許親我”
虞弦親了親我的手心眉眼彎彎“我有在好好說話”說罷将我困在他的懷裡“睡罷,天不早了”
迷糊的睡着,隐約感覺到馬車停了下來,睜開眼睛,車裡十分暗淡
停了兩日丸藥,臨近月事,肚子有些難受
“怎麼了?”他起身點上了燭火
“沒事”
“月事到了?”
“沒,真沒事,睡罷,我困了”說着我閉上了眼睛
燭火熄滅,溫暖的大掌覆在我的腹部
“明日我們尋個好看的城鎮住幾日再走”他道
“嗯”
“睡罷”
“虞弦,真正的襄王妃還活着嗎?”
“也許還活着”
“若說是為了權勢,那鎮安侯不該支持襄王,讓襄王妃登上皇後之位更合适嗎?可他卻偏偏換掉了自己的女兒,這是為何?”
“興王妃也是他的女兒”
我瞬間明白了過來,原來如此,竟是如此,可是都是他的女兒“可是,都是女兒,那”
“興王妃是鎮安侯與戶部侍郎的女兒”
我呆住了“你說什麼?”我是不是幻聽了!?
虞弦打了個哈欠“你沒聽錯,興王妃是鎮安侯與戶部侍郎的女兒,戶部侍郎是女兒身”
“女兒身?所以,他們兩人情投意合,隻是礙于一些事情,兩人不能在一起,各自成了家?”
“嗯,因緣際會,如此一局,隻是累得無辜”
我微微歎了歎氣,情啊!
天色漸漸放亮了起來,我睜開眼睛,虞弦還在睡着,聽了聽外頭,許奕應該也還在休息,可我一點睡意都沒有
看着虞弦的臉,我想起了他同我說的那個故事,他說的那個故事,他說那不是前世,所以是今生罷,他喜歡的從來都不是我,是他的妻子,可我不是他的妻子,我隻是李若芙。些許我的前世與他的妻子有所瓜葛,可我也隻是李若芙,我隻是我,不是任何人。
起身拉開車門
“姑娘”許奕揉了揉眼睛
“我睡醒了,出來走走,你睡你的,不用理我”借着許奕的手下了馬車
遠處的天空越來越亮,捧着清澈的溪水洗了把臉,一方手帕遞了過來
看着那修長的手指,我伸手擦掉下巴上的水珠
“因為什麼生氣?”虞弦溫柔的幫我擦掉臉上的水珠
避開他的目光“我沒有生氣”
“看來是生我的氣”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