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今天去哪裡?為何找不到你?”
黃洛轉到身後的司徒弘。司徒弘聳聳肩,“誰知道?你們不是看管着嗎?就中午飯不見人,就沒有必要大驚失色。”
士兵也無話可說,便說:“快出來!今晚全體都要做禱告,禱告後才能用膳,不然什麼都沒有!”
“禱告?”
“新月國有每個月的初一十五對月亮禱告的習俗。”
黃洛想想,然後兩人一起走出去。
走在軍營中,司徒弘問:“洛洛,你有收獲嗎?”
“嗯。剛剛從各大債主那邊回來。”
司徒弘皺着眉頭看向黃洛。
黃洛一手推開司徒弘的臉,“别這麼看我,我沒有借錢,我說的是查阿姆斯的債主。”
“嗯,所以你一天就去找債主做了什麼?”
黃洛白了司徒弘一眼,“我可不是在玩。我知道了一件事。查阿姆斯欠下一千兩。現在還在還。”
“然後?”
“然後沒有然後。”
所以你今天什麼事都沒有幹,這樣的一臉看着黃洛,黃洛皺着眉頭看着他。
“喂,弘,你什麼意思啊?”
司徒弘握住黃洛的手。
“不要心急,我還在這裡陪你。”
黃洛突然感覺到一股暖流到心中。
黃洛說:“其實啊,是有收獲。當時其中一名錢莊老闆說了,他要履行妻子的話,把債都清理了才去死。這樣說。”
司徒弘想了一下,認為查阿姆斯是因為錢,但是又有什麼說不出來。
黃洛看出來他的疑問,便說:“我有一個猜想,也許是對妻兒的死自責,所以在想辦法還債。但是需要找個機會驗證我的想法。”
司徒弘微笑着指着前方說:“那不是有一個機會嗎?”
隻見查阿姆斯在不耐煩的坐在席子上撥弄着自己的胡子,而周圍的人都跪拜着祈禱中。
“你要怎麼做?”
司徒弘靠近黃洛,說了幾句,黃洛滿意點點頭。
黃洛和司徒弘一左一右坐在查阿姆斯兩側。
黃洛發現地面掉落一朵花,然後她撿起,放到查阿姆斯的頭。
“多漂亮啊!”
查阿姆斯不耐煩地問:“太子妃,玩我開心就随便玩吧。”
“是嗎?那麼我們祈禱吧?希望稍後,我不會突然改變主意,去殺害一些有丈夫的妻兒。”
查阿姆斯眼神當場産生劇烈的反應。而這一幕,被一旁的司徒弘看在眼裡。
“不過啊...”黃洛擡起頭,“在宮中,母後經常讓我燒香拜佛,我可是無神主義者,神真的能救我們這些受苦受累之人嗎?不過說起來,如果真的受罪,或許要先從自己找原因。”
查阿姆斯跪起來,做起了祈禱的動作。
黃洛眯着眼偷偷看向查阿姆斯,雖然無月光的照射,但是黑暗之中顯得人很虔誠。
這一次,黃洛決定出牌。
“太子,我們結束祈禱吧。走,然後讓這些愚蠢的下等人繼續浪費時間去祈禱,虧欠我大同銀兩便會更多,到時候,便可更大利潤從這些欠債者身上獲取。讓他們一生,不,甚至兩代人三代人活在欠債之下。”
聽到這句話,查阿姆斯終于忍不住說話,“可悲又可恨的貴族。”
黃洛問:“為什麼把問題放在貴族,而不是當事人?拜托搞清楚因果關系。”
查阿姆斯雙手拍去地面,他不再保留那祈禱的姿勢,他的臉隻有憤怒。
“如果不是你們掌握絕大部分财富,然後不去誘惑窮人,窮人就不會挨餓。”
聽到那股壓抑的憤怒低聲怒吼,黃洛心中不禁感到心痛。她撫摸着查阿姆斯的臉。
“此山望那山高而已。我們可能沒有你們的煩惱,但是我們也有你們沒有的生死存亡。做回普通的人不好嗎?執念已經傷害了很多人。我相信你,你還是善良的。”
查阿姆斯聽聞後,一手推開黃洛,然後站起來離開。
司徒弘說:“你跟殺人犯說善良?”
“剛剛驗證也證實了。我說的每一句話,他都有反應,證明他是因為要還錢所以才殺人賺錢。還錢的原因也許出于某種承諾。不然他的欲望不可能那麼強烈,強烈到歪曲理智去殺人。所以我才說,他本性不壞。”
“那麼洛洛,接下來怎麼做?”
黃洛沒說什麼,她還在思考着如何把查阿姆斯心甘情願地說出真相,然後心甘情願地帶回去。
而這個時候,有兩個人從左側走過來。他們便是孫勤和江櫻。隻見孫勤離遠一槍,然後把視線移到右側,查阿姆斯倒下痛苦地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