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的路上,我偏頭問白老頭:“白老頭,就你說的這個令牌,要是有兩個刺客都想要一樣的字怎麼辦?”
白老頭笑了:“一樣?這是不可能存在的。你以為當刺客和吃胡蘿蔔那麼簡單?”
“我是狼,不吃胡蘿蔔!”
我是要吃肉的,不是抱着蘿蔔青菜死啃得。
“重複的話,你剛才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我回憶起剛才的情景,不慢了幾步。是動手嗎?
我想應該不是。
夜晚,白家燈火通明,我難得見到了白家家中前六位子女,他們對于小八的降生很是高興,可我卻不怎麼高興。
其實也算不上過于高興,我隻是不太喜歡熱鬧罷了。
“算了”,我煩躁地撓撓頭,“起碼我不是最小的了。”
我過去細細看了看小八,誰料小八一下睜開了眼。
我忍不性驚歎,自己是不是又變帥了,小八一下子被我帥氣的光芒晃開了眼。
但他接下來的舉動便确是驚呆了衆人,小八伸出手,我正想湊近敲一下,可哪知小八竟一下抓住我的眼鏡,金眸!
小八将眼鏡拽了去,我心裡大叫不好!
然後一個後空翻便又輕飄飄地落地,此時我保持着一個半跪的姿勢,右臂将雙目遮住,前面六個兄輩帶着看戲的心态,就等着我露出馬腳。
狼族裡都說白氏新得了一位驕子,都在奉承白老爺子年輕有為,白氏這些年逐漸占據狼族中心,可是六位子女誰都知道白老爺子新得的小七并不一定是他們的親血脈。
白老爺子口頭上說白辰柒就是白氏新來的小七,但是六個子女心知肚明,白老爺子究竟隐瞞了怎樣的真相。
白老頭與小八要了眼鏡,正欲過來,卻被一人攔住。
我聽見他阻止白老頭的聲音,看來是沒希望了。
我一咬牙,抽出腰帶,腰帶呈同色系的黑色,借着袖子的遮擋,我看見在另一端有個極小的盒子,這是……
我的金眸其實以前不小心暴露過一次。
那還是在我一次訓練中不小心誤露了金眸後,我心裡自覺完了!
但是白老頭什麼也沒說,隻是默默處理了看到了我金眸的狼族。
我心驚膽戰地過了一個月,然後在某一天走梅花樁時被人傳喚:“白老爺子傳喚您。”
我站在門口,心虛地搓了搓手,然後剛準備敲門,就聽裡面傳來白老頭的聲音:“來了就進來吧。”
我于是踱步進去,低聲叫了一聲:“白老爺子好。”
白老爺子看我一眼:“終于懂得心虛了?”
我刮刮鼻翼,咳嗽一聲:“别介,我是不小心的。”
白老爺子哼了聲,然後拿出一個東西遞給我:“小七,這個給你。”
我接過一看,“這啥啊?隐形眼鏡?我不是有眼鏡了嗎?”
“如果哪一天,你的眼鏡不見了,而你又處在金眸即将暴露的情況下,那麼你就……”
我猛地放下手臂,白老頭見狀,從身後掏出了一個膠囊。
“這是什麼?”我好奇地問。
“隐形眼鏡。”白老頭回答。
“靠,有這麼好的東西你不早拿出來,小爺我戴眼鏡的日子終于到頭了!”其實我當時特别想仰天狂笑,但是為了維持白老頭給我安的翩翩有禮的人設,我還是忍住了。
但是顫抖的肩膀和壓不住的嘴角還是出賣了我。
“但是隻可堅持幾分鐘的更改瞳色。”白老頭給我潑了一桶涼水。然後在我難以置信的目光中繼續說:“冷卻時間,幾分鐘就幾年。”
“擦,一年換一分鐘啊!我不要了!”我甩手便走。
“小七”,他叫住我,聲音很嚴肅,他幾乎不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小七,這件事很重要,若那一天真的來了,我會助你的。”
我點點頭,給那盒子裝了個别針,别在腰帶内側。
盒子由特殊材料制成,别在什麼衣服上衣服就呈什麼顔色,但是吧,我又是個閑不住的,偶爾練的時候盒子會掉下來。
于是白老頭又重新設計了一下盒子,我粘在了腰帶上,行吧,我最終還是接受了這個事實。
白老頭将膠囊一扔,頓時,一陣白煙冒出,我趁勢戴了隐形眼鏡,顧不上白老頭手裡的眼鏡,轉身就跑。
我臨走時用那雙墨眸看了白老頭一眼,他會意。
我點點頭,撒開腿就跑,路上見到了不少年紀相仿的刺客投來了好奇的目光。
我默默捂住臉:這個丢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