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回來吧。”
我沉默了一下,決定将實情告訴白老頭,但在我張口的那刻,我看見少女的眼中滿是無助、落寞。
我張口:“白老頭,人……跑了。”
“什麼!”白老頭很是驚訝:“小七,你可是……”
“白老爺子!我要自然族的所有資料,給我時間,我會将‘天鵝之心’帶回來!”
白老頭歎了口氣,“密函。”
我想起寫着任務的密函,問:“全在那裡了?”
“嗯”,白老頭頓了頓,又說:“任務遠沒有你的生命重要。”
看吧,白老頭還是關心我的,我那根緊繃的弦放松了不少,又道:“備好辰謙吧。”
我挂了通訊,轉身,少女平靜地看着我,認真地說:“你是狼族的白氏小七,白辰柒,年輕一代狼族第一刺客。”
“是。”
少女的聲音多了點鄙夷:“你們狼族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嘿,我這暴脾氣!“你什麼意思?你見過哪家刺客光明正大和别人打啊?”
“偷雞摸狗!”少女冷哼一聲。
我不再理會,從寶石中取出密函與兩瓶水,将其中一瓶丢給了她,自己專注看着密函。
自然族每人各掌控一種元素,但直系皇族血脈則是掌握了全部,他們與别人最大的能力則是失去心髒後不會立刻死去,而是以類似漸凍症的形式發作。
我不知怎得,想起了以前聽過的一句話:“你攤上事了!你攤上大事了!”
這鬧心的,真攤上事了,現在連目标在哪兒都不知道。
我将密函收好,兩腿交叉,萬般無奈,忽聽少女說:“你會去尋找心髒嗎?”
“不然?”我挑眉問道。
“你帶我走吧。”
“走?爺現在都走投無路了,還帶你,做夢吧。”
少女威脅我:“你信不信我用閃電劈你?”
“劈吧劈吧,我還能落個美名,流芳千古。”
少女氣不過,便一把摘了我的眼鏡。
“靠,你……”話未盡,我又朝少女一陣“汪汪汪……”
我趕緊閉嘴,少女捂着嘴,笑了起來。
半晌,少女對氣鼓鼓的我說:“好啦,我不笑了,眼睛還你。”
我再次變回人身,氣急:“我掐死你!”
我作勢預撲,少女再次摘掉我的眼鏡,我變回小狗,背過身不想理她,如果有鏡子的話,我會看見自己已經被氣得臉都黑了。
少女叫了我幾聲,我盡量将耳朵耷拉下,無奈還做不到完全屏蔽,隻在心裡念叨: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你這臭小狗!”少女将我抱起,我還是閉上眼睛:“不看不看,王八下蛋!”
外人聽來的“汪汪汪……”在少女這兒可不一樣了,她強壓着火氣,“你會後悔的。”
“後悔?笑話!爺怎麼會……”
看着少女将眼鏡猛地抛出去,我一下慌了,“我後悔了!”
然後充分發揮狗叼飛盤的優勢一個前滾落地,小跑到少女身邊。
少女拍拍我的頭,笑着誇:“好狗狗!”
我一下子僵住了,戴上眼鏡,重化為人形,繼續與少女理論。
“爺是狼族,第一刺客!怎能與隻會搖尾巴的小狗相提并論?若不是爺被連蒙帶騙接了這個任務,怎麼會遇上你這麼個爛攤子?”
少女欲發作,卻問:“向白氏家主交代時,你為什麼不說實情呢?”
我想起少女那刻的眼神,于是說:“爺大發慈悲,心疼你呗。”
少女臉一紅,又聽我繼續說:“逗你玩的。”
少女的臉色由紅轉黑,我趕忙解釋:“如果是别人的話也許會将這件事通告,但是以我對白老頭的了解,他不會。告訴他,我會得到更多的信息,況且,你傷了我那麼多次,我總得想方設法從你身上讨點利息回來。”
少女又要動手,我趕緊一口氣說完:“而且接下來又不知道去哪兒?所以,你讓我帶你走是不可能的。”我解釋。
少女想了想,對我認真地說:“你和我回自然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