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别生氣了,是你自己不戴眼鏡的,我又不是沒有給你。”
我依舊将頭埋在前膝裡,決定擡起頭接受這個丢人事實的我一擡頭就被少女喂了一個綠油油、不知名的玩意兒。
“什麼玩意兒?”“汪!”我将嘴裡的東西吐掉,又吐了幾下舌頭,在反應過來少女給我喂的是生菜後,我又朝少女叫:
“你怎麼又給我吃菜!爺要吃肉!”
少女怔了一下,向我伸出一隻手。
“爺!我錯了!”
“狗狗這麼聽話,錯哪兒了?”
“我……”我望見少女手心遊離的閃電,猛地跳起來,少女一下子騰身,我瞅準時機一爪子扒拉下眼鏡,轉身戴上眼鏡化為人形的我撒開腿就跑。
我邊跑邊喊:“我不想下一頓吃自己的肉!”
少女握拳,将紫電橫甩,我輕身騰空,避開了這一鞭,餘光中似乎見附近的樹影後有一個黑影。
我撫過寶石,換槍,朝那個黑影射過去,我再一次落地,向少女比了個“等待”的手勢,朝那邊樹影走過去。
沒有人?一般人也許會直接拿起菱槍,緊惕地看看周圍,繼續趕路。
我卻蹲下身子,盯緊了菱槍——那上面沾了一根毛發。
我按下眼鏡的一個按鈕,紅外線掃描毛發,鏡片随即投射出一系列信息。
我将主要信息過了一遍,第一個想法是:誰洩露了我的任務?
白老頭?不,不是他,我知道白老頭的為人,他答應我的事絕不會食言。
那……我将小八狠狠地甩出腦袋,小八根本不知道我的任務,那——何人竟能如此厲害?
白老頭的大門對我來說并不算什麼,但也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随便進去的。
嘶——頭疼,我揉了揉眉心,卻理不出思路,莫不是其他六個子女?
哎,我收槍,同時将那根毛發收好,菱槍重新化為寶石被我挂回腰間。
“出什麼事了?”不知何時,少女已經輕移過來。
我起身,對她笑了一下:“放心,沒什麼大事,一隻狡猾的兔子而已。”
少女的眼眸撲閃撲閃,似要将我盯出一個洞來。
我咳嗽幾聲,先行離開了這裡。
我将心思放在那根毛發上,暫時忽略了少女。
微風吹着我的墨發向後飄起,我将手插在衣兜裡,微低着頭。
若我此刻看到自己的模樣,一定會感慨:“爺果然連沉思都那麼帥氣!”
“哎——”我歎了口氣,不禁想自己什麼時候會白頭。
風過林稍發出“沙沙”的聲響,我聽着周圍傳來的聲響,忽然聽到了一絲不和諧的聲音。
“那裡”,我突然出聲,驚了少女一下,她小步過來,露出疑惑的神色。
“有一絲不和諧的聲音。”
少女會意,握拳成閃電,朝那個方向抽了過去。
就看到一個黑色人影極快地從那樹叢中竄出,“來了!”我再次喚出菱槍,向那人追去。
與此同時,少女以雷電為網,減緩了他的速度,于是:
森森雷域之下,我與那刺客對峙,少女被隔在外面,不會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所為何事?”我都知道他是誰了,自然不用再問“來者何人”。
“當然是為了自然皇族公主的‘天鵝之心’!”
“誰派你來的?”我不自覺上前一步。
“我不知道。”他一字一頓說出,我握着菱槍的手又緊了幾分,呼吸也重了幾分。
他看着我說:“狼族第一刺客,沉不住氣了?你也不過如此。”
聽了他的話,我反而放松下來,冷笑:“爺怎麼樣,用你管嗎?”
我提槍,緩緩逼近他,又對他說:“你的排名也不過如此,唯一比我強的就是你的數字比我大喽。怎麼,忘了爺是怎麼成名了嗎?”
他的瞳孔驟然一縮,就是現在!
我趁他分神,一槍擲出,菱槍以破風之勢将他壓迫至雷域邊緣,我緊随菱槍,将他一腳踹倒。
他掙紮着爬起來,卻被我一槍指着眉心,不敢動彈,他隻能幹叫:“你敢傷我?你知道我的出身嗎?”
“閉嘴!”我毫不客氣地打斷他:“爺憑什麼知道你的出身?你是比白氏厲害還是你天資卓越?爺是柒,白氏白辰柒,你們口中尊稱白老爺子的柒,跟爺談出身,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