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城南的星漢小區,有人報警說老聞道隔壁散發着一股臭味,敲門也沒人理,物業也來過好幾次了都沒用。
負責民事調解的警員去了感覺有點像屍臭,消防把門開了以後發現裡面有一具重度腐壞的屍體。
這起案子被移交到了重案組。
“起碼死了有四五天了。”黎茗看着眼前這具屍體,“頭部有多次重擊,臉上也有多次被擊打的痕迹,緻命傷我回去做個仔細檢查。”
沐卿雲掩住口鼻在死者已經腐爛的屍體上找到一個錢包,裡面有一張身份證和幾張百元大鈔。
“蔡青?”沐卿雲拿着身份證給走廊問正在被詢問的鄰居,“這個房間住的人是叫蔡青嗎?”
“是的。”鄰居大媽看了看身份證說道。
“他平時一個人住嗎?”沐卿雲問道。
“他有個情人,還有個老婆,不過準備打官司離婚了。”大媽說道。
“怎麼說?”沐卿雲問道。
“前段時間有個女人說是他老婆來找他說孩子生重病了要錢,說當年他拿着嶽父給的積蓄來帝都賺錢,以前還每個月打錢,最近半年沒打錢了,還以為是他在帝都出了什麼困難,但是這次家裡積蓄真的花沒了,孩子還等着化療,結果那天來了發現他和他情人在床上呢,他還丢給那女的一張銀行卡讓她滾遠點,那天鬧得整棟樓都知道了。”大媽說道,“我看她可憐收留她一晚說,大不了和他離婚打官司,讓他淨身出戶,她說家裡還有孩子急着用錢,沒有多餘的錢請律師,我給她介紹了住我們樓下的蕭律師。”
“大概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大媽思考了一會,“有差不多一個月了吧,說處理好老家那些事就離婚。”
“那蔡青的情人有再來過嗎?”
“好像沒來過了,之前老見她來,還以為她是蔡青對象。”
屋子裡,秦泠楓在卧室找到一些合同文件,死者承包城南工業園區好幾十個大大小小的廠的食堂,還有一些棕色的長發。
重案組辦公室。
“先說一下現場的發現,經過DNA比對,死者已經确定是房主蔡青。”沐卿雲在電子白闆前梳理着案發現場的發現,“根據死者鄰居說,死者有一個情人,上次被死者妻子發現過好像再也沒出現,死者的妻子正準備和死者離婚……”
“我們在嘗試聯系死者的妻子。”林佑之說道。
“死者的卧室裡有幾根棕色的長發和一些承包食堂的合同,都是城南工業園的企業,有三十四家,幾乎把工業園的企業食堂都包了。”秦泠楓說道。
“我調取了案發一個月内死者那棟樓前面的監控,死者5月6号晚上11點,回到家後再也沒出來過,我調取了死者6号回家後出現在監控裡的人,有六個人,其中這個人來回了兩次,但是這個監控拍不全沒辦法完全确定。”古月寒調出了監控截圖。
“有沒有發現死者的情人的影像?”沐卿雲問道。
“還沒看到。”古月寒說道。
“房門沒有破損的痕迹,鑒證科在現場破碎的五個酒瓶其中一個酒瓶上找到幾枚指紋,其他酒瓶上沒有找到任何人的指紋,但是死者的鑰匙不見了。”沈淩天說道。
“得,我和泠楓,還有楚晟林佑之去找一下這三十四家企業的負責人了解蔡青的情況,月寒你和沈淩天找蔡青的情人和排查那六個人。”沐卿雲把任務分配下去。
城南工業園區是帝都上世紀就開發出來的工業園,入駐了大大小小五十多個企業。
沐卿雲和秦泠楓來到第一個企業,出示了證件說想見負責人了解一些事情。
“兩位同志什麼事?”負責人見到兩人後問道
“你們食堂的承包商是蔡青是嗎?”沐卿雲問道
“的确是蔡老闆,他出什麼事了嗎?”負責人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兩人的神情。
“為什麼這麼問?”秦泠楓問道
“因為我們這邊準備在城北再開個分廠,想問問他城北那邊承包食堂嗎,結果最近一直聯系不上。”負責人說道
“你知道他有什麼關系比較好的女性朋友嗎?”沐卿雲沒說蔡青已經死亡的事情。
“郎莫糕點廠的老闆娘莫聞昧和他關系不錯,他就是莫聞昧介紹給我承包食堂的。”負責人說道。
“關系不錯?不錯倒什麼地步?”沐卿雲感覺到負責人好像知道什麼。
“他倆舉止看起來比較親密,但是我聽說因為糕點廠的秘方在莫聞昧手裡,所以糕點廠老闆也就是她老公朗月平不好發作,一直忍着,還和蔡青稱兄道弟。”負責人說道。
沐卿雲和秦泠楓想去企業的食堂看一圈和食堂員工了解一下他們老闆的事,負責人也帶他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