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見他醒了過來,十分溫柔的坐在窗邊,撒嬌道:“寶寶你醒了?”
“咦!”趙渠整個人都不太好了,他的老闆什麼時候這麼喊過他,又怎麼會露出這幅溫柔的樣子,這稱呼,這古怪的舉動簡直比殺了趙渠都還要難受,吓得他毫不接受猛的坐起來。
一頓吱哇亂叫後,趙渠的嘴讓人一隻手給堵上了。
趙渠的聲音戛然而止,眸子看了看那手,有個聲音從頭頂傳來。
“做噩夢了?”宋命問。
趙渠推開那隻手,沒好意思說出來是夢見老闆了,畢竟老闆大概也不會想知道。他注意到老闆臉色不太好,似乎是沒有休息後,眼底下有淡淡的眼圈,臉上的疲憊又困倦。
“老闆,你這是整晚沒睡嗎?”趙渠問。
宋命卻說:“你的身體怎麼樣,哪裡還疼嗎?”
趙渠才想起來自己昨天晚上一路滾下樓梯,又差點讓人給要了小命,他把過程大緻描述了一下希望能給宋命提供一些線索。
宋命聽後點頭,道:“我知道了。黃羽昨晚來過,他都知道了。”
趙渠想了想,“老闆你是說,黃羽知道不是我幹的了,”他看一眼老闆意識到黃羽知道的遠不止于此,又大膽猜測了一下,“黃羽不會還知道阿凡跟白毛的事吧,要是知道以黃羽的性子,他肯定不會放過阿凡跟老賴的。”
宋命這才有所表示的嗯一聲。
“那可怎麼辦,我看飛翼的人似乎都很重視死的白毛非得給他報仇不可,要是他們胡來,怎麼辦?”趙渠說。
“沒錯,不過我們先不管他們。”宋命說着,從兜裡拿出塊包裹好的面包,遞給趙渠。“先吃飯。”
趙渠動了一下,後腰疼得他呲牙咧嘴,他捂着腰,接過面包吃起來。
宋命道:“昨晚黃羽開始行動了。他應該是殺了老賴。”
趙渠咀嚼着面包,嘴裡甜的發膩,“殺了老賴……可是怪物是殺不死的,他們這樣做有意義麼,不會給自己找麻煩嗎?”
宋命卻笑了笑,“正好,有東西拖住他們,也算他們自食其果。不過我們得快點對侍者行動了。”
趙渠聽後,他問:“老闆你的意思是說,我們真的要去綁架一個侍者。”
宋命點頭,“沒錯,這種情況下侍者恐怕會最先死亡,我們必須驗證侍者在此地的作用。”他的眸子盯在哪塊讓趙渠啃了一半的面包上,“要是沒有食物,你猜猜誰是這裡最先失控的。”
趙渠也盯着手裡啃的崎岖無比的面包,他知道要是沒有食物,不用說,自然是夢魇的怪物最先失控,那麼到時候這棟别墅就真的是地獄了。
趙渠道:“老闆我知道了,為了不讓失态發展成那樣,我們必須這麼做才行。”
兩個人在屋内很快出了門,一出門正看見顧封跑了上來。
顧封一見着宋命,跟那不停開合的蚌殼似的,“不好了老宋,又死人了!”
趙渠問:“死的是老賴嗎?”
顧封喘着粗氣,看得出來他一口氣跑了上樓,他說:“是侍者,遊戲者動手了,至于……”他看一眼宋命,道,“至于老賴,那個家夥昨天晚上确确實實是死了,可是一大早他就從血泊裡站起來,又若無其事在餐桌上吃飯呢!”
宋命表情并不以為,早就了然似的,他點頭,平靜對趙渠道:“走吧,現在下樓。”
顧封一看這兩個人面如波瀾,道:“哎哎不是你們怎麼連點反應也不給呢?”
三個人下樓徑直走向餐桌。
正看見一具侍者的屍體大咧咧躺在地上,離餐桌隻有兩米,而兩米之外的餐桌上擺放着不多的食物,遊戲者大快朵頤,千尺門的人胃口一般,阿凡更是低着頭在害怕什麼,渾身抖個不停。飛翼的黃羽則死死瞪着那個老賴,而後者卻露出惡心的微笑,往嘴裡塞着紅色的醬面,滿嘴的紅色仿佛是在吞噬血肉,眼神中似乎是在炫耀他的不死之身。
很顯然這具屍體擺在那裡極其的讓人沒胃口,大家都吃不下飯,精神也焉焉的。
見到顧封跟宋命,趙渠三個人面色複雜的踏過屍體走向餐桌,這些人僵硬的神色才緩和了一下。
黃羽和佛爺也有點意外,那個姓趙的小子昨天晚上看起來傷得很重,今天早上卻又能走動了。一想到白毛死了,自己卻無法報複回去,黃羽就恨得牙癢癢。
佛爺的臉色也不好看。
一群人各懷鬼胎地聚集在餐桌上。
宋命觀察了一下那僅剩的侍者,低聲道:“還有一個侍者?”
顧封喝了一口水,“另外一個是給遊戲者殺死的,在廚房裡,今天早上又死了一個,看樣子也是遊戲者幹的。老宋要動手咱得快點了,要不然讓别人搶了。”
宋命回了頭,對趙渠道:“等一會你先回房,記得換個房間,别讓人發現。”
趙渠點頭,知道老闆不想讓他這個病号幫忙,也就答應了。
顧封借着水杯,掩飾着湊近宋命,“還有一件事,我聽見老賴說,那個叫溫槐的人沒死,留着一口氣跑了。你說會不會是他殺了人?”
“溫槐……”趙渠在心底細細琢磨一下,對比在昨晚見到的黑色身影,又和溫槐的身影重合了一下。
他立馬否認。
“不,不是溫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