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璟帶着沈昭複原魔方，嘴上還在念公式，公式是什麼沈昭也沒記太清楚，他隻感覺到耳朵麻麻的，謝璟說話的時候吐出的熱氣若有若無地打在他耳朵上。“好了，現在分得清上左下右順逆了嗎？”謝璟稍微側頭詢問沈昭，沈昭有一瞬間感覺謝璟在看他的腺體這種感覺讓他莫名的緊張，他微仰頭對上謝璟的眼睛，“分…分清楚了。那個…璟哥我有點熱你先松手好嗎？”謝璟發現沈昭已經從耳朵紅到了脖子根，估計是在害羞。這個姿勢确實有些越界了，謝璟意識到之後松開手回到了周舟的位置收拾東西。“抱歉，那你自己玩吧。一會他們該回來了。”說着謝璟拿着東西回到了前排。謝璟又恢複了以往和别人刻意保持距離的狀态，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覺。他好像一直跟周圍的人都有一層看不見的隔閡，那種感覺很奇怪，沈昭一時想不出合适的形容詞。

不過剛才兩個人距離太近了，沈昭還是頭一次識别到謝璟信息素的味道，在此之前謝璟的信息素一直收得很好，雖然他分化的時候謝璟似乎是釋放過信息素安撫他，但那時候他自身信息素濃度過高他根本沒聞到到底是什麼味道，就連上次表演的時候那麼近距離接觸沈昭都沒聞到，或許有一點但因為濃度過低空間太大加上心思都在表演上，總之沈昭沒注意。好像謝璟的信息素還是他喜歡的青梅的味道，但是又好像透着一絲酒香，不過還挺好聞的。

時間一晃就到了期中考，這次考場安排依舊是随機分配，用段長的話說就是随機分配的考場能有效防止學生提前打招呼作弊。不過也确實是這樣，基本上同班同學就很難分在同一個教室，就算分在了同一個教室也基本上不會隔得很近，但是這次沈昭和謝璟的位置恰恰是前後座。

“喲，我的昭啊，你居然跟學委挨這麼近啊。那完全可以和學委探讨一下複習計劃了。”周舟捏着一張名單一邊看一邊自說自話，“诶不是，怎麼你跟學委還有許嘉甯都分到雲鷹樓去了，不是我怎麼在北門那邊？”他說這話的時候恰巧被許嘉甯聽見了，于是許嘉甯也走過來湊熱鬧，還不忘塞一袋青梅到沈昭手裡，“這有什麼，說明我跟小昭有緣呀，是吧小昭。”說着還擡手挑了一下沈昭的下巴，沈昭沒想到他突然對自己動手動腳，下意識拍開許嘉甯的手，“說話就說話，别對我動手動腳的。”話是這麼說，但是許嘉甯明顯看見沈昭耳朵都紅了，這就不好意思了，太純情了小昭。對于沈昭這個反應，許嘉甯不僅沒有收手，反而想逗他玩，“诶喲，我就說我們家小昭招人喜歡，我還是去換腺體吧，我可以為了小昭當A，怎麼樣小昭？”說着許嘉甯還伸手捏沈昭的臉，沈昭心說這人怎麼回事，為什麼沒有出一條法律限制omega調戲omega？

考試時間為期三天，科目有六門。考試期間學生按照考場安排的教室上自習，因為征用了高一的教學樓，所以高一的學生提前調休了，剛好和高二錯開放假。兩邊教學樓都需要清空做考場，所以書本是不可能留在教室裡的，住校生還好，可以把書本全部帶回宿舍放着，不住校的就隻能自己想辦法了，沈昭一早就打算好了把書全搬徐烨辦公室去了，但徐烨也不在意，每次考試這幫兔崽子就把所有書都往他辦公室堆，他都懶得管了，反正丢了東西别找他就行。

第一天考語數，期中考給的範圍是半本書，謝璟一邊翻看課本一邊标注高頻考點，前排的沈昭一轉身看見謝璟在筆記本上圈圈寫寫的，感到很好奇，“璟哥，你在寫什麼呢？”謝璟沒有說話，把數學書遞給了沈昭，目光依舊在筆記本上。沈昭接過書翻了兩頁發現這人書上基本上沒有書寫痕迹，除了思考題有标注外其他地方什麼都沒寫倒是偶爾有幾個知識點打了星号折了角之類的，他感到很奇怪，這人每次答題都直接腦子裡計算嗎為什麼書上答案都沒有？“給我書做什麼？炫耀你的書多幹淨？”聽他這麼說謝璟有點無語，于是拿回自己的數學書又把筆記本遞了過去，“拿着，大題大概率從這幾個點出。”沈昭看着過程詳細，甚至還有批注用到哪個知識點的筆記本，沈昭突然想到了一個非常适合謝璟的形容詞，遊戲NPC。平時沒事的時候就在自己做自己的事，好像跟誰都很好，實際上不主動跟他溝通他誰都不理，不對，現在的NPC也會主動跟别人搭話，他完全不會。就比如這個考點總結還有上次教他玩魔方，如果不是自己主動問他，他估計也不會主動教自己魔方給自己筆記。想到這裡沈昭莫名有點小失落。

“午休結束就考數學了，你不用看嗎？”沈昭回過神發現這人又開始若無其事地看别的科目去了。

因為沈昭問題實在是太多了，謝璟終于放下筆看了沈昭一眼，“不用了。你不看的話還給我吧。”看謝璟這麼一本正經，沈昭生怕他真把筆記拿走，趕忙帶着筆記轉回了自己位置，“我不，學霸筆記我得好好看看。”“……”謝璟看着前面那個背影，覺得這人真是每時每刻都吵吵鬧鬧的，怎麼說呢，像那種陽光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