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雨也在她的對面蹲下,一隻手握着碎石,觀察着她的動作也像模像樣地切割起鹿肉來,一些比較容易切割的肉她們大多數都切完了,還剩下一些,姜永卓直接拿起石斧來剁骨頭,最先被劈開的就是雄鹿排骨,她又把排骨剁成小塊,這荒郊野嶺的,沒調味品但可以炖着吃,喝排骨湯。
兩邊的排骨一沒,内髒就嘩嘩啦啦地流了出來,姜永卓把肝髒和心髒撿了出來,剩下的她不會處理,等以後直接放到魚籠陷阱裡喂魚。
見她剁得痛快,姬雨也躍躍欲試,姜永卓把石斧遞給她,并跟她解釋等會兒剁腿骨的時候要剁什麼位置,姬雨仔細地聽完,兩隻強妝的胳膊朝着腿骨一輪,‘咔’的一聲,那雄鹿腿骨就被姬雨一下子砍斷還未做放血處理的雄鹿屍骸,殘留的鮮血濺射到姬雨的臉頰,腥味飄進她的鼻子裡,似乎是激起了她嗜血的那一面,接下來她砍的更加用力,更加利落,點點的血液如圖騰一般在她臉上,配上她興奮時揚起的嘴角,讓姜永卓看了都不由得心動,強妝的力量似乎能摧枯拉朽,讓人不得不羨慕又向往。
姬雨把雄鹿屍骸剁成了小塊,她們沒有大鍋,隻能剁得碎一些,小一些,這樣才好放到陶罐裡面煮肉。
之後兩個人便用海芋葉包着雄鹿骨肉回到山洞之中,起鍋燒油。
這隻雄鹿身上有不少的脂肪,夠她們煉一些油來炒菜的了,說不定油炸都夠用。
“姬雨,做我這邊來。”姜永卓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姬雨也順勢坐了過去,她把兩口平底鍋都拿了過來,存鹽的竹筒也放在了身邊。
她一口鍋用來煉油,一口鍋用來煎肉,她先把一塊肥肉放在平底鍋上,肥肉在接觸到高溫的鍋底之後瞬間發出‘嗞嗞’的聲響,姜永卓用木棍戳着這塊肥肉将鍋底涮了幾遍,潤上一層油脂,再把切好的兩塊肉用樹枝挑了一點鹽來均勻的抹在上面,她不舍得多放,用了很少的鹽還隻抹了一面,放在平底鍋上煎着。
因為工具不順手,她們切的肉片都‘有些’厚實,用料很足。
可是這肥瘦相間的鹿肉在平底鍋上嗞嗞作響,沒一兒就飄散出了烤肉的香味,這對于姜永卓這個吃了這麼多天魚肉的人,是很有食欲的,她教姬雨給烤肉翻面,“你看這裡,被煎地焦黃,這種一看就很好吃。但要做到這個程度也是有點難度的,像這種焦黃再一會兒就要糊了,那時候可可不好吃,一股苦味,還對身體不好。”
姜永卓将自己對于廚藝的畢生所學教給了姬雨,她這一輩子做食物,隻知道煎烤,其餘的一竅不通,就這些也是她小時候被她媽媽逼着學的,後來喜歡上了野外求生,在野外最方便做熟食物的方法就是放在火上烤或者墊個石闆煎肉,所以這些做菜知識她才能在短時間之内就全部教給姬雨。
姜永卓和姬雨各自用樹枝把雄鹿肉翻了個面,姜永卓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