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質問我?”
“我查不到!查不到!肯定有人刻意掩蓋了他的過往!沒人能做電子上的幽靈!所以有誰在幫他隐藏一切!”
他隻是靜靜的,站在那裡,看着我發瘋,眼中盡是我的醜态,對他而言,仿佛我就是醜角。
“夜枭大人!求你!起碼給我一個你一直沒有對他動手的理由!!!”
他有很多次機會!我們都有很多次機會!
可是「夜枭」總會放過他,我曾以為這是他想跟「小醜俠」玩貓捉老鼠的遊戲,可現在看起來似乎還有其他理由。
“你在以什麼身份質問我?提摩西!”他終于正視了我,未帶面具的臉上是一種可怕的寒意,他對我動了殺心,“你想指責我嗎?用什麼身份?!”
用什麼身份?
對,我沒有資格,沒有身份去問!
但我憑什麼不問!
“托馬斯,我不想指責你,也沒有資格指責你,我隻是想知道,你縱容小醜俠的理由,給我一個理由。”
幾乎是一個呼吸之間的速度,他一下就到了我面前,并用力的掐住了我的脖子。
我能躲開,雖然很勉強,但我控制着自己的身體沒有去躲避,任由他占據主導。
該死,你們每個人都喜歡掐我脖子是吧?很好掐嗎?!
“縱容?”他低沉的聲音從喉腔壓制着無數的怒火那般傳出,手上的力道驚人,快要窒息了,但我還是需要這個答案!
“我要了解…小醜俠…我要…為理查德…報仇……”
男人送開了那隻手,令我得以從被他舉起的高度滑落,摸着脖子擡頭看他,“他到底…是誰…告訴我……”
“提摩西,我說過我讨厭忤逆我的人,這是第二次了。”
不是初犯…
“那在殺了我之前,告訴我一切。”聲音又變得沙啞起來,沒辦法,剛剛被鎖喉,我能怎麼辦。
“他是韋恩的污點,一個瘋子,跟他母親一樣瘋的無可救藥,如果不是因為布魯斯說期望我庇佑他,他早就死了。”
雅各布·奈皮爾,或者說傑克·奈皮爾,他的母親曾是「韋恩家族」的幫傭,企圖爬上「托馬斯·韋恩」的床。
當然,她沒有成功,而是被趕出了「韋恩家族」甚至是「哥譚」。
然而這個女人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妄想症,她從不知道那裡弄來了一個孩子,或許是她的兒子,誰會知道呢?
而後到處宣揚「托馬斯·韋恩」上了她,不負責,抛妻棄子。
「托馬斯·韋恩」算不上好人,卻也不算完全的壞人,他把當時大概五歲左右已經被教壞的「傑克·奈皮爾」接了回來,然後殺了「傑克」的母親,謊稱對方生病送到國外治療了。
然後,「小傑克」住進了「韋恩家族」,成了「小布魯斯」的伴讀,兼「韋恩家族」的玩具。
在「布魯斯」看不到的地方,受盡折磨。
他将天真無知的「布魯斯」看作自己的光,可他就是「韋恩家族」的污點,自以為自己是「托馬斯」的血脈,被他那瘋子母親洗腦。
他知道「小托馬斯」的計劃,卻沒有告訴「布魯斯」,而是配合着行動,當做什麼也不知情,誘導「布魯斯」主動提出去「東區」的電影院看《佐羅》。
隻是,誰也沒有預料到最後的結局,電影圓滿落幕,而人生卻無法如電影那般,太過戲劇化的一切促使了悲劇的結尾。
本該是一對夫婦落幕的舞台,多了一個不該落幕的孩子。
「傑克」憎恨「小托馬斯」,他認為這都是對方的錯,他誤殺了「布魯斯」。
當然他也憎恨自己,為什麼沒有告訴「布魯斯」?沒有跟他一起出門?沒有保護「布魯斯」呢?
「小托馬斯」本來想殺了他,但是每當他想動手的時候,就會想起「布魯斯」無辜的看着自己。
“托馬斯,你要殺了我嗎?”
“托馬斯,不要對傑克動手好不好?他已經夠可憐的了。”
“托馬斯,你為什麼要殺了爸爸媽媽?”
為什麼呢?為什麼呢?
是啊,為什麼呢?
那是污點,也是令「小托馬斯」時刻提醒自己犯下過錯的作證,他厭惡「傑克」,可是又因為對「布魯斯」的承諾沒能動手殺了對方。
于是,他将「傑克」趕出「韋恩家族」,惡毒的告訴他當年父親早已殺死他的母親,他無家可歸。
并且,他們根本沒有血緣關系。
他抹去了所有痕迹,當然本來一開始「托馬斯·韋恩」就沒有給「傑克」辦理相關戶籍,他一開始就是一個法律上的幽靈。
所以「小托馬斯」更方便抹去所有關于他存在的痕迹。
他想抹去「傑克·奈皮爾」,就如抹點那份人生中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錯誤一樣。
“我明白了。”
幹澀的眼眶使我有些看不清周圍的環境,我清楚自己該去休息了,我的狀态已經越來越糟糕了。
“我會找到他的,我發誓!”留下這句話,我迅速動身離開了這裡。
計劃,或許這一切得慢慢來,我得編織好蛛網,我得制定一個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