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展開的位置和鬼殺隊的駐地遙遠,但是因為使用了令咒,這個距離被壓縮,将不可能的事轉變為可能。
當caster的腳步踏在已經化為妖怪戰場的魔京土地上時,金發的安倍晴明降生的結果已經無法改變了。
Caster擡頭看向天空中漂浮着的繭狀物,頭疼般地按了按太陽穴。
“已經到了這一步了嗎…”
奴良陸生拿着那柄屬于滑頭鬼的彌彌切丸,皺着眉頭,對于現在的情況也很頭疼。
“感覺像是有什麼必然的影響,最終還是走向了這個結局。”
奴良陸生簡單講了一下之前發生的事情,基本上和預計的方案沒有什麼變化,他們都以為羽衣狐會失敗,但是事實還是讓人打臉了。
“明明已經到強弩之末了…為什麼還會成功?”
花開院柚羅拿着寫着式神名錄的紙張,不解道:
“看來還是走到這一步了。”
安倍晴明對于這條線的走向有所預感,最終結局的不可改變在某種方面其實是對原世界的一種保護。所謂宿命,其目的并不是為了人擁有好的結局,而是想方設法保持“存在”的概念。
眼見着漂浮在半空中的繭外殼有了破碎的傾向,戰場上的所有妖怪和陰陽師都屏住了呼吸,希望這隻是假象,那位千年前的大妖怪不可能降生。
“等一會兒,就讓我去會一會那位安倍晴明好了。”
Caster表現出來的情緒不像是介意一個和他名字相仿的大壞蛋,而是真的感覺很有趣。他能成為某位無良法師的宿敵可不是因為他有多少正道之心。能讓那位天照分靈玉藻前排斥的人,其起源多半都是晦暗的。
如果知曉這樣的本質,恐怕也隻有忍不住抱怨一句,都是月球的錯了。
奴良陸生瞥了他一眼,問道:
“你要一個人去?”
Caster往旁邊輕輕歪了下頭,狹長的狐狸眼中流露出不解的情緒。“有何不可?”
說罷他又補充道。“一般來說,是很少有master能夠和從者一起上戰場的哦?”
奴良陸生反而笑了。“喂,我可和那些魔術師不一樣。”
奴良組的三代目想了想,用自己最熟悉的方式說道:
“caster,真希望有朝一日能和你一起喝交杯酒啊。”
妖怪中的交杯酒,是結義的意思。
“奴良組的當家願意與我共飲交杯酒,求之不得。”
交流隻是暫時的。兩人一直沒有放松對天空中漂浮着的巨繭的警惕,等到最後一個步驟完成後,奴良陸生明顯的聽見了自己身邊的從者手指按壓在扇柄上發出的聲音,不敢想象對方用了多大力氣。
哪怕有預感,caster還是被驚悚到了。你告訴我這個肌肉發達的金發人是安倍晴明?這是安倍晴明?那我是誰?
不詳的預感終于成真。Caster抖了下紙扇,決定還是叫這個家夥為鵺。感謝反派能給自己新取一個名字,不然在他這就要淪為與當年的聖上一樣的結局了。
“戰鬥的話。”他的指尖搭在紙扇的扇骨上,放松了對可憐紙扇的蹂躏。“女性的那個我更為擅長。”
下一秒,caster撐開了扇面,随手扇了扇,口中傳出的卻是屬于女性的清麗聲音。
“陸生,你帶着其他妖怪和花開家的陰陽師後退,我來解決。”
就這麼水靈靈地在我面前換号了…究竟是怎麼做到的?隻是用扇子擋了下臉性别都變了,說起來男女體的身高都是一樣的嗎?
花開院柚羅在一旁看得大為震撼。“這是什麼妖怪?”
奴良陸生欲言又止。
如果我說,不是妖怪,和那位金發肌肉男是同一個人,你會不會覺得我是在說笑話。
“喪衣色淡因遵制,袖淚成淵痛哭多。”
随着手上結印的手勢,caster将扇面下壓。她說的不是什麼咒文,而是和歌。
“這是很久以前教給香子那孩子的一招…現在看來作為展開也不是不行。”
“『源氏物語·葵·物之怪』。”
宛如繪卷一般的景象在周圍的環境中展開,故事在流傳中複生,遮蔽了昏黃的天空。